随笔---寒彻心扉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打印机前,打单对单盖章,我不想给自己一点点的闲暇去品味孤独。
单位下午开大会和抽奖,此时同事们已经在“新世界大酒楼”吃年夜饭了。整理好所有的单证接近21点,窗外下着毛毛小雨,我提着大包走下台阶,寒彻入骨的雨丝肆意地撒在脸上,疲惫不堪的自己不想拿出伞,我需要寒流来冰冻曾经的曾经......
结束工作对我来说就是离开了俗世,回到属于自己的自由世界,里面只有我和今生都割舍不掉的人,有温暖,有严寒,此时此刻在中山最冷的冬夜----只有阵阵的心悸伴我同行。去年的年夜饭安排在梅峰宾馆,我不想一个人进去,叫先到的刚在门口等我,然后一起进入会议厅,在公众场合他很矜持,我却很即兴,他是越喝酒越放肆,我是喝得越多越深沉,一年中我最多喝两三次酒,每次都是和他在一起才感觉过瘾,上半场都是我的声音,下半场他那尖细的声音对我来说是解酒的话梅汤,最后等他吐干净了,我才会回家。
今年他离开了,不可能再在门口等我,坐在身边的人不会是他,也许独自加班是上天对我的恩赐,没有他,欢歌笑语的场面我接受不了,我会黯然神伤甚至在皆大欢喜的时刻让泪水蒙上双眸。前天他告诉我要回江苏老家,也不会再从事这个行业了,挂了电话,我知道下一次在一起豪饮已经遥遥无期。
上了车,我给梅发了条短信,说我想到刚的事心里很难受。梅回,别想他了,就只想我。我摇了摇头,找个靠近角落的位子坐下,由于严寒来袭又刚好是周末,街上看不到行人,一进入隧道车速明显加快,十几分钟就到了快安车站,我习惯性地伸长脖子,在迷离夜色里寻找着他,也许他会站在某个角落,孤独茫然地注视着过往车辆,他冷他想回家,也许他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家,可就今年不能,因为他在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比我女儿小十五天的儿子还在家里等着千里之外的父亲回家,孩子永远是男人心中最柔软的......男人可以失去一切重新再来,可孩子,孩子要从玫瑰童年的梦中被惊醒......
到站了,雨突然大了起来,打开妈妈早上为我准备的紫色雨伞,到家还要走两站的路,浅蓝色的牛仔裤已被雨水泼湿,运动鞋也进了水,的士停下来问去那,我抱歉地笑了笑,对不起,我马上到家了。
这样的夜是非理性的,落寂的情愫象风一样随意,带来了寒流,却带不走宴散人去繁华落尽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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