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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 发 苍 苍 （散文） 金 矿 有时历史老人会把人间不幸之怨很不公平地播洒给一些特殊的弱势群体，蚕食地残害着一些善良的人，通过岁月风雨地洗礼，会很轻率地把一个人飘飘黑发濡染成白发苍苍。无限制苛刻无情地折磨遭难，让这些弱者的人生去接受一系列残酷现实，显现出很特别的无奈，让人惨不忍睹。 有人说这是历史的规律，有人说这是历史的使然，其实这都不是理由。我熟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看她老人家那种深沉凄楚，那种无奈无语，真让人感到沧桑对她是那么绝情和悲凉。老人确实很值得同情，一位好端端的善良母亲在痛苦地煎熬中度日如年。 那是粮食和商品都上计划唯有生育不上计划的年代。这位老人一共生了七个子女，直到男人得疾病死去，她才结束几乎是无休止地生育。殊不知一个女人带着七个孩子生活是何等艰难。这是一个很凄惨的故事，这位老太太一步步深陷而痛苦地跋涉，曲曲弯弯走到白发苍苍的暮年，人生多是绝望的风景。 一开始是大女儿在刚谈婚论嫁时得了急病突然病故。乡土迷信说这个大女儿得的是看花童儿病，到许嫁时被阎王收去看花了。接着没有几年时间，做瓦匠的二儿子从脚手架上跌下来，成了全瘫痪。吃喝拉撒在床上都由她照料。先后整整二十年，是母亲为儿子尽“孝心”，前不久瘫子终于去世，老寡妇才有了解脱。 几十年来，老寡妇几乎没有过一天好日子，二女儿出嫁在孩子还小时得了食道癌静静离去。有出息的四儿子靠自己奋斗，考上中师，赶上最后一次统配。还积极进取，当了学校团委书记，教育局把他纳入后备干部人才库。就在其事业如日中天之际，偏偏又是命运多舛，突然一天半夜急患心悸梗塞，还没来得及上医院就断气了。全乡镇的教师都来吊唁，到场的人都为他洒下两滴清泪。老人又一次受到沉重地打击。 有幸的是，老人还有两个儿子，哪知道那个挑起三个家庭重担的小三子，又患了急性病毒肝炎，一个被铁锤还要锤两下的硬汉子，进院时雄赳赳，不到一个星期就在病房里断了气。那个媳妇自己留了后路，说如果送葬对自己改嫁有影响，并没有亲自把小三子送到归仙处，火化后的骨灰盒由孤寡老太太捧回老家安葬了。 一生七个子女，按照算命先生推算，老人家应该有很大的福分，有建安七子之说，还有七君子、七仙女等吉祥说法，然而她偏偏都没有沾到这些吉祥之光，风风雨雨地生活一辈子，半路上送走相伴的老公不说，还亲自送走五个子女。目前留在她身边是一个残疾的大儿子，智障的大孙子，儿孙还要艰苦地谋生，都在他乡拼命地以最低的劳动价值苦钱维持自己的家。那个小女儿是出类拔萃的水乡秀女，只是因为将高就低和大哥做了还门亲，十五岁嫁给一个比自己大十五岁的老实男人，到了成年青春高欲望期，感到性饥饿，抛开男人和女儿到了遥远的他乡，和亲人断绝联系，过着不明不白的生活，有人在某城市见到她，据说是在红灯区吃青春饭，有一年头发被剃光遣送回来，时间不长又秘密逃跑了，三个哥哥去世，都没有回家送一下。这样这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还有一根肠子没有掐断，在牵肠挂肚着这个小女儿。 岁月就是这样不经人意，如今这个老太太已经接近八十岁，尽管白发苍苍，没有一点青丝，偏偏没有一点病，生活的依靠还亏镇教育办公室好心人，帮她搞了小儿子抚恤养老金，能勉强维持，给残疾的大儿子减轻了负担，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有时候自己也会折磨自己，头疼脑热不去医院，巴不得自己早一点离开这个世界。是的，她眼里的世界确实没有一点阳光，一片暮色苍茫……。 乡野还有一些持世俗观念的老年人，偏偏远离她，说她是前世几辈子都做了坏事，白发人送黑发人，就派这绝情的苦命。我常回老家，总想去看望她老人家，老妻还唠叨批评我不要接近这灾星。哎，已经走到如此的绝路，为什么偏偏还得不到他人同情和怜悯，丑陋乡间世俗还有心去埋葬这可怜的白发苍苍？令人费解。 也许老人自己也在希望自己早一点结束这种无奈而又绝望的风景，早一点离开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可是上帝偏偏还是要让她遭受活罪，也许她还没有到寿终正寝，还要继续经历沧桑，真是一幕可怕的悲剧。哎，人性应该是有光辉的，为什么这位老人却享受不到？是否真要她像祥林嫂一样去捐门槛吗？在她的面额上难道没有祥光展示？我也感到一片茫然，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这个故事写出来，没有一点激情，没有一点欢快，还不知道该给每一位有正常亲情的读者留下一点什么样的思考？…… 赐教处：江苏省淮安市楚州区南闸文化站 QQ;772324439 | 
狗仔卡
发表于 2010-3-10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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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3-10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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