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或缺（二）

耒阳古子

古子

1

在桀骜不驯的青春里，少不了愤怒和羞涩，总会莫名其妙的有些难以抑制的灵感，要找个途径去抒发。我不知道当年是神经质还是少年老成，在那段时光里剔除一切与爱情无关的事务，剩下的都值得深思并发笑。



2

我没有见过小梅花鹿，可是我非常清晰的感到在我的心里时常会有一头小鹿奋蹄跑过，每当出现这样的感觉，我总会默默的说这不是真相，不是真相。可是谁能阻挡这样的心思不会再有？我不想回忆太遥远的过去，也不想憧憬近在咫尺的未来。我的故事并不单纯，我的梦想全是秘密，我的暧昧不止给一个人，因为我所注重的细节同志们总是难以理解。对于我来说，所有的美人都不是过眼云烟，所有的美景都是我的温暖春天。图片中的往事和情书里的约定勾勒了我的青春。姐姐们说我太嚣张，可是谁能明白我的那些痴狂？忍而不发的愤怒成了白发，对妆镜前，伸出两根手指所拔除的不过是些长长短短的岁月节拍。

直到有一天，我在小城的街边约会一名高中的同学，夏日余晖里，我戴着墨镜等待她的到来。当时我就这么站着，除了一点点木讷之外，内心的欢快无疑是必须的，什么小鹿奋蹄啊是必要的道具。等一个也许是美女的女子出现心情必然是跌宕的，因为我不确定我的猜想是否准确，而如果不准确我又该怎么办呢？有时候真的分不清美女与丑女的区别，找不到界线，对于一个四肢完整，五官端正女子来说，皮肤和头发肯定会成为加分的主要项目，可又没有足够的标准来判断皮肤与头发的好与丑。所以判断一个女子的美丑只能凭一时的个人感觉，只是这样必然会冤枉许多人，由此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同样是港姐，有的会名不副实，阔口深目，龅牙塌鼻。

小城的交通纪律很多时候是可以不遵守的，所以她越过红绿灯直接逆行到我的面前。情况是这样的，她骑一辆红色的女式摩托车，很小巧的那种，戴着红色的有巨大遮阳镜的头盔，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顺着夕阳朝我滑来，晚风吹动着她的裙子。她喊我的名字，在取下头盔整理头发的同时。我失去了所有的勇气，有些羞涩和揣揣不安，局促的打着招呼，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样的故事并没有太多的延伸，我不会和她有什么样的夜晚，也不会有浪漫的故事。直到这一天，我才明白，许多时候，我所欣赏的或许只是一个场景。

正如我曾参加过的一场培训，有一个叫沈溪的名字总不断的出现，这个名字究竟有多迷人吗？或许吧，但是如果你再认真想一想，往你曾经爱不释手的小说里想一想，你或许就能记起这个名字了。沈溪！沈溪！我几乎没有心思听进去任何一句话，高度紧张的精神直接锁定这个名字，在每一个可见的脸庞上求证，求证这个曾经让我也许还有你意淫过的名字。没有得到答案会很失落，就像眼睁睁的错失了一个让人一夜暴富的机会，看着心爱的女子被人牵走，且她还不断的回头朝我张望。这种失落感让人如置深井，抑郁的很。事实，我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好奇的，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我会用有限的力量追寻无限的遐想。结果，你们也猜到了，我自然是将这名字对号入座了。现在，这个女子就坐在我的对面，与我共进晚餐——当然，在我们的旁边还有别的人。那些陌生的人叫着这个熟悉的名字，沈溪啊沈溪。作为一个陌生人，我是得不到多少发言机会的，但是只要有一次就够了。我得告诉沈溪，你的名字让我感到十分的亲切，在大约10年以前，在一本叫《三重门》的小说中读到了你的名字，算算时间，再猜猜眼前的你，或许你就是原型也未必，当然你多半不是，因为我并没有足够的好运，可是我惦记着这个名字，从今日起也会惦记着你。我是这样说的，绝对。你会关心沈溪有什么样的反应吗？我不告诉你，因为我并不关心这些。总之吃海鲜喝茅台，那晚醉了很多人，我也不例外。

3

在坚强风光的背后，我亦有些难以承受的秘密。有一段时间，我上班的路上总要经过一家汽车销售中心，我会在销售中心的对面爬上天桥横穿马路。那是一座风光无限的天桥，站在上面朝大道的延伸方向，目光极远，那是多么壮观的一条街道。车龙滚滚，或沐浴晨曦，或红日西沉，火烧云就像定时升起的巨幅图画，绚丽壮观。然而多数时候，我都会选择发呆，呆看着汽车销售中心的玻璃橱窗，我觉得里面会有我熟悉的身影，而每当我凝目搜索的时候，眼泪总会变的特别廉价。尽管我可以强行忍住，但是仍不得不佯装眼睛有些脏东西，顺便拭去热泪。然后骑着车子从天桥上一飚而下，经过汽车销售中心的大门，骑上立交桥，骑往回家的路。我总在想，后面会不会跟过一台车，里面坐着我朝思暮想的人。她也如看她一样，悄悄的将我观望，跟着我，一直送我回家。这样的奢望实在过于强烈，以至我都不敢回头，生怕我的回头吓跑了她。我就是这样痴心的等着她，我没有她的电话，没有她的地址，也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我所能做的，除了臆想，就只剩下一封封对空而成的情书，从风里拿来，又寄到风里去。

这个比我大的女子，悄悄在我的心里穿上了好几条线，一端联系着我的心，一端掌在她的五指之上，我成了她的提线木偶。我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太傻，也不乐意为人所知，这里面没有任何交易。有的只有对真爱的无限追求，就这样，这不符合常理的梦想成了理想，像天桥上看到的大道，一直延伸到火烧云里。

我可能已经变的疯狂，在无法确定这情来的是真还是假的同时，有些人难免会变成牺牲品。她们挽着我的胳膊，凝视我的眼眸，在月圆之夜亲吻我的嘴唇。事实上我也在寻找，寻找一个让我不再想念她的人，可这又是何其的难。尽管我会很认真的爱每一个人，很细心的处理每一个细节。

我对她们说，我不期望成为万众瞩目的对象，但是我欣赏那些暂时闲置的灵魂。我也不是救世主，尽管我会讲许多的大道理。这自然是能令人信服的，所以才会有情趣相合的交欢。后来，我就变成了一个独身主义者。一个人吃饭、睡觉和旅行，至于音乐和文字也不一定是我能分享的，但是电影例外——我从不上电影院。有人说他看不懂王家卫的电影，而对于感触良多的我则定义为装逼，所以我也会厚颜无耻的说，有些电影不是专门拍给我看的，但一定是拍给我这一类的人看的。导演们爱艺术爱潜规则更爱钱，换个角度去思考，没有利益的冲突怎么会产生错综复杂让人回味无穷的艺术呢？潜规则和钱都是利益的冲突点。所以一个拥有足够艺术细胞的人必然是爱钱爱潜规则，很多人，也许包括你并不同意这样的观点这样的逻辑，同时还可能发出激烈的声音。而我定然是不会接受和理解你的这些声音的，不会去听，所以我愿意寂寞，愿意独身，没事我惹那么身臊干嘛呢？

这里似乎应该来点幽默。说为什么中国没有自己的动物纪录片呢？那是因为导演和制片不能对动物实施潜规则。

——不过这思念终究是过去了，并不是因为失望，而是因为习惯。新的习惯会代替旧的习惯，同时也会被更新的习惯所取代，这就是遗忘。



4

很难定义我究竟喜欢谁，有时候竟然会傻傻的认为，这世界上有一个男人必然有一个与之相对的女人，就像做一场游戏，每个人都会有个搭档。每当想到这些的时候，我都会忽略时间和空间，在虚幻的人群里寻找我的搭档。会有一些面孔出现在我的眼前，形态各异，我也会对应着这些面孔展开无限的遐想。总在淘汰，以至无法选择。表哥说，时间倒退几年，如果谁要说他很挑的话，他定然会生气去反驳的，显然现在是绝对不能的。他已经感到了单身的苦楚。

一个人在生活中得不到满足的时候，就必然会寻找生活以外的东西来平衡。宗教就是这样产生的，理想也是这样产生的。某种程度上说宗教和理想是可以相通的，只是人们不愿意承认理想等同于宗教，这在现有的逻辑里也是不存在的。曾经有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们80后一代的思想，不明白你们究竟追求些什么。说你们有理想吧，你们常常给人感觉到颓废，没有朝气，总是唉声叹气时不与我。说你们有冲劲，你们还会在关键的时刻撒撒娇。他们怎么能理解我们呢。我们又拿什么来让他们理解呢？就像我们乜斜着眼睛看着90后一样。我只能说我们出现在信仰被瓦解的年代。

我必须拥有我的宗教。在我看来，爱上一个人并不需要太多的勇气，难能可贵的持之以恒的毅力。一见钟情的人太多，然而能够在过了新鲜期，仍然持续的惺惺相惜的几率又实在过于渺茫。我爱过一些人，熟悉的和不熟悉的。但是对于爱，一定程度上说我却是个不能持之以恒的人。厌倦离爱情的距离实在太近，一不小心就会纠缠在一起，在这个浮躁不安的岁月里，厌倦总有足够的力量将爱情击垮，这实在叫人不安。以至不相信爱情，不信任那些嘴上说爱我一万年的人。可笑的是，对于那些一时不能得到，难以感知的神秘却总是充满了好奇，即使时间过去了好几个春秋，仍然如同初见，兴致盎然。我必须拥有我的宗教，如果那个她永不会面，那么她就是我的宗教，唯一的旗帜。



5

风筝说，让我们保持这种心境吧，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这在我心里自然是一万个不答应，心酸的很，然而也就是这些心酸中，又会产生许多甜腻的滋味，驱赶着那颗怜惜之心，保护这种感觉，不愿意刺破它。于是我答应了她。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认为网络是虚幻的，总之我不会这样理解，在这色彩斑斓的世界里，有一个真实的我，也有一个我要的真实世界。如果风筝成为我的宗教，我虽然心有不甘，却能接受。这个叫风筝的女子，来的有些突然，像夭夭桃花落在冬天的寒冰之上，没有征兆，我就化了。她还说，你是湘江的水，我是天姥山的花，毛主席说独立寒秋湘江北去，李白说云霞明灭或可睹，蒙胧吧，蒙胧不正是我们所希冀的境界？

如果选择是两难的，倒是一件好事，至少要做一个选择，这自然是要好过无从选择。没有选择的人是最可悲的人，我竟然还拥有这样的幸运。当我看花了眼，对于爱情渐渐失落的时候，机会来临了。似乎是上天不愿看到这样的一个大好青年落的心无所依的下场，他也需要做一些善事来平衡他内心的宗教，以便在他的年终总结报告里增添几笔光辉。我去相亲了，有些不可思议，从一座城市再到另一座城市。我的内心充满了抗拒，虽然相亲是可算是天作之合，但人为因素似乎更多。而我更加难以接受的是那面对面的尴尬，这与网友见面是不同的，毕竟在见面之前有过深入交流。而相亲似乎就是在蹦极，玩的就是心跳。可是我说了，有选择毕竟是一件好事。

我很想和风筝聊聊我的心情，我还想和她告个别，或许在相亲之后我就不再是我了。每个人内心都期望可以侥幸一次，在这最后的时刻。我人肉搜索了风筝，我得到了她的手机号码。幸运也许不会再次光降于我，但是也没有关系，我只想听听这陌生女声，她会理解的。毕竟我已经决定让她成为我的宗教！

我是一个闷骚男子。

大闲人

风筝说，让我们保持这种心境吧，你看不见我，我也看不见你。

逍逍遥遥

每代人安装了具有时代特色的程序，自然就运行出相应结果。得失全在程序编排的好坏，只可惜号称睿智的人无法超越自己编排的程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