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楚雄,两股情感交织于心,起起伏伏太分明了。
楚雄,是这次干旱最严重的地区之一,庄稼几乎颗粒无收,人畜饮水基本断绝,一村的人除了举目无亲而无奈留在村子里外,其他的人都四散投亲而去。村子几乎空了,那些守在村里的人们是一种怎样的生活啊?干涸的土地干涸的山坡与空空的山庄,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伤。
楚雄有着中国距今为止发现的最大的恐龙谷,一百米长的土地上,集聚掩埋了几百个恐龙的骸骨,它们最后的姿势都是抬头向着东方,不知道是在眺望太阳升起,还是期盼它们自生能够得到重生,没有人知道当时的境况,也无从知道。那么,作为几亿年后的我们,能做到的只有不打扰裸露在外或者还深埋在土堆里的骸骨,让这样震撼的气势继续延续,让他们的姿态永远向着东方。
走出恐龙谷,晚霞铺天铺地,望不见村庄的炊烟,望不见牧归的牛羊,裸露的红土地,风中摇摆的枯草、枯叶,一路默然。
彝族人的饭店,一到松树报新芽,便把新芽铺满大堂,谓之从新开始。我们去时正是三月新松嫩绿,进大堂清草香的松针味,低矮的草垫子,低矮的方桌,几个土菜,彝族的姑娘小伙弹唱的劝酒歌,一小杯子自酿米酒晃悠悠中入了肠胃,甘甜清爽,心扉为荡。
楚雄最出名的小吃算是烧烤了。夜半一行十几人,齐刷刷步行至烧烤一条街,三张小方桌拼成长桌,每人一杯米酒,匀吸着烧烤时飘出的香气,笑语频频。老板的儿子,由远处的观望至走近我们的桌边,因我们的快乐感染而欢笑,老板娘一步上前边道歉边拉着孩子往外走。一众人大笑。
晚间,宾馆不限水,我为了省水,只洗了脸与脚,就上床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