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短路了,对出门游玩总是生不出什么兴趣。这祖国的大好河山随处都可以一去,谁知那懒惰的身体和总能找出个理由叫一种动态立刻转换成了静态。不过事情也非总是一个样子,偶然出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出个没有原由的动力,竟然还是能动它一动。可转了又转,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总是在玩着故地重游的游戏。 山依然还是那座山,美景依然还是那些美景,身边擦肩而过的人们依然还是那样的悠闲。只是那年在此游玩的时候,初交的兴奋和表现的狂热叫人忽略了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这自然之中,还有鸟儿那欢快的歌唱。故地重游无疑说明这初交添了新岁,人也在羞怯中变得坦然了许多。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在人最自然的语言流淌中,那鸟儿的叫声也伴随在了其中。 布谷鸟说起来很是平常,其学名、曾用名、俗名还真是不少,有许多历史的典故中都有着布谷鸟的说辞。布谷鸟的叫声深长而又遥远,执著中包含着几分苍凉。特别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一遍遍的呻吟叫人能感觉到这呻吟在无限扩大,直接震撼着人的心灵。如果再赶上个孤独寂寞相伴,这‘子规啼血’仿佛就呈现在了眼前。 还记得小时候最怕布谷鸟的夜半歌声,特别是在恋爱的季节里几乎都达到了恐惧的程度。关键是有人编出了故事,号称这叫声是‘光棍好苦!’‘光棍好苦!’。原本叫爱情闹得有些失眠,再附加这凄厉包含于其中,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也许就成了必然。如果再想象一下鸟儿为了爱,达到了啼血的程度,那心中凄凉之血也仿佛跟着流淌了出来。 缆车在缓慢地移动着,原来的摇篮升级到了包厢。那微风爱抚的清凉,那松柏在脚下的流淌,那磐石在身边的呼唤,那鸟儿在空中的飞翔,全然都被那所谓的安全隔绝在了包厢之外。闷热和摇摆把爱的温度提高,过去与未来把爱的憧憬升华。爱不再是一张朴实无华的白纸,其中已经描绘出了最美丽的爱情篇章。 风声穿过包厢的缝隙打破了宁静,鸟儿的叫声更增添了这甜蜜里的几分安详。听!‘亲亲快有!’‘亲亲快有!’鸟儿那顽皮的叫声,叫两颗炽热猛烈跳动的心真真融化在了一起。‘是什么鸟儿在叫?’,‘是亲亲鸟儿在叫。’问和答围绕着一个爱的主题。‘鸟儿叫了什么?’,‘亲亲快有!’‘亲亲快有!’问与答还是爱的主题。发烧的脸,颤抖的嘴唇,额头上的香汗真真满足了亲亲鸟儿那急促地呼唤。 山路依然是原来那样地崎岖,花草树木依然还是那样地生机盎然。还是那块分别已久的磐石,在迎接着分别已久的重逢。山风吹拂去了爱的冲动,清凉叫爱的心是那样安详。亲亲鸟儿还在叫着,两颗心仿佛看见了爱的天堂。‘爱到永远!’‘爱到永远!’,两颗心并发出一个心声。亲亲鸟儿好像是来世爱的使者,在辽阔的天空中呼唤着爱侣的到来。爱一定会有着来世,爱的执著不可以计较成爱的凄凉。愿魂魄化成那亲亲鸟儿,始终不渝地等待着爱的重逢。 山下那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乐曲依然还在回荡,伊人的长发还是那样在微风中飘扬。爱的甜蜜汇集成了生命的序曲,爱的执着谱写出奇异的爱情篇章。爱简单而又质朴,爱就是一个重逢接着另一个重逢。也许在未来的 什么时候,还会叫今天的一切依然变幻成昨天的一切依然。亲亲鸟儿会见证这爱的一切,亲亲鸟儿会赞美这爱的依然。 我的来世会变成一只鸟儿在这山顶上飞翔,我的魂魄会象这磐石一样在这巅峰上守候。爱没有岁岁年年的计算,爱唯有生生世世的相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