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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什么奉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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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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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6:0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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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6:33 | 显示全部楼层
该是个美丽的故事~先落坐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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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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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1-28 17:40 | 显示全部楼层
细看,给听风先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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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这座叫喇嘛岭的一处山地平台荒野坐在椅子内打开笔记本电脑输入密码,打开QQ,就看到一个叫雪儿的网友给我发来信息。

     听到网络里发出的像蛐蛐一样的叫声,阿毛站在这辆越野车的那边,掏出自己的下水管开始“哗啦啦”放开尿来,就像是夜晚的雨浇灌着盛开的花园!

     立即我就嗅到空气中那股奇特的味道。

     我冲站在车那边的阿毛骂道,“懒牛懒马屎尿多!”



     ——雪夜听风,我现在深圳。你还好吗?(作者注:雪儿2008年9月10日12时)



    (雪夜听风回道:我现在青藏高原一处山间,你在吗?)





      天啊,雪儿居然在线!

      我就问雪儿:你在深圳还好吗?

      雪儿给送了个可爱的表情。(呵呵,我暗自笑道,并没有回雪儿的话。而是端起咖啡泯了一小口)。

      阿毛从车的那边方便完毕。就取出照相机,拍摄着喇嘛岭山顶的云雾。他的嘴里哼着亚东先生的那首《卓玛》。

      “你把美丽献给雪山,养育你的雪山,你把美丽献给草原,养育你的草原......”



      阳光照耀着山野。

      想着二十年前的情形,一滴像冰蓝一样的冰冷的泪水顺着我的眼眶涌了出来!



      在这种时候阿毛是不在意我的。就像我跟阿毛每到一处谁不理谁一样。



       我再次闭上眼睛。听着那像蛐蛐一样的叫声。

       我知道雪儿因为心脏的毛病,不能上网太久。但她还是希望听到我的电脑发送给她的像蛐蛐一样的叫声。



        雪儿是北方人。

        长得娇小。

        一张娃娃脸非常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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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8 21: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初秋的花湖专注地从镜头里边拍摄嫩恩措的沐浴边看着她那流畅的线条,就听到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

       接着,我感觉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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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9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醒来时候,我睡在一座帐篷里软软毡子上,就看到一位年轻的喇嘛端着一只小龙碗,嘴里振振有词。

       一盏酥油灯照亮了一张年轻的喇嘛的脸庞。

       喇嘛叫仁静。

       他是沃斯喀雄山下,一个叫祥巴寺的年轻活佛。

        那一年,仁静活佛才十八岁。



       “醒了。”

        仁静活佛用流利的汉语轻声地说。

        立刻,我嗅到一股酥油茶的清香!就像是花湖的鲜花一般透着迷人的气息。

        “喝吧。”

         仁静活佛将一碗清香的酥油茶放在毡子的旁边,轻脚轻步地回到帐篷里间的香案旁,专心致志地诵着经文。

         我披衣坐了起来,借着酥油灯光,看到一位眉清目秀的年轻喇嘛,端正着身子,继续着自己的功课!



         我边喝着酥油茶,边回忆着今天的情形。却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我也许是因为色心膨胀而忘记了身后还有人。

         就像藏传佛教中所说:离头三尺有神明。

         花湖,其实是一句藏语。就是仙女洗澡的地方。



          嫩恩措,翻译成汉语,就是仙女的意思。

          嫩恩桑措,就是三位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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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9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我决定继续上路。 “5.12”地震之后,崎岖的盘山公路上到处可见跨塌岩石,许多山体像是骨架散了一般随时都有再次发生新的地质灾害的可能。

      阿毛的表哥在映秀工作。地震发生时阿毛的表哥正在午眠,睡梦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随着倒塌的楼房而葬身泥石之下。因此,一路上阿毛越发变得沉默。

      头一天路过汶川时,公路沿线满目疮夷,山河破碎。

      我心里知道,这场大地震改变了许多人的生活和他们对生活的态度。面对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许多人变得更加谨慎。特别是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把深深的伤痛埋藏在内心的最底处。表面上十分坚强,而每当独自一人时候,不论是在高原的峡谷、还是湖泊与草原,总是话语更加少。

       只是默默地用自然中的感受来一点一点地抚慰内心的创伤!

      

       或许是怀着那份内心的惊悸,不由自己变得怀旧。

       怀念过去的那一去不复返的时光。

       对美好的怀念也就成为了精神支柱般的支撑,希望自己在这种艰难的时刻不要倒下去,至少不能轻易地倒下去!

       眼前闪现着一路的情景,昔日的公路全被震后的岩石滑坡掩埋,走在河对岸的老公路上,还能从一片片废墟丛中看到被巨大的岩石和泥沙击毁的车辆残骸。可以想像,当灾难降临的时候,那些正在震中新落成一年的宽阔公路上行驶的车辆突然遭到飞石的雨点般的打击,左边是涛涛的岷江,右边是笔直陡峭的山体,在深山峡谷里的车辆以及驾驶车辆的人员应该多么的无助!

        生命在这种时刻既渺小而又坚强。

        而在这二十多年的春秋里,我一直就在隐藏着一场巨大灾难的路上走着。庆幸着自己,“5.12”那一天,如果不是一个电话,也许我和阿毛正好就在眼前那片被岩石掩埋的地方。

        对生命的追问,一直是我自己在高原生活的唯一理由。

        

                                                                                        五

       车过喇嘛岭,放眼就是草原了。

       视线的骤然开阔,使人的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阿毛开心地吹起了口哨,公路两旁是成群结队的牦牛,骑马的男孩子赶着自己家的牛,越过宽阔的公路,这使得我们的车速减慢了下来。那骑马的男孩子策马来到车前,好奇地盯着我们以及车内的什么。

       从他的神情上,我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尼敏?”

       我脱口而出。我觉得这骑马的孩子长得太像嫩恩措的哥哥尼敏了。

       “你说的是花湖的尼敏吗?”

       “对啊,他是你什么人?”

       “是我舅舅。”

        我叫阿毛停车,在我下车时,那骑马的孩子也下马。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年纪大约十七、八岁,听到我叫出尼敏的名字,他越加显得腼腆,干净的眼神中透着对我这个远方不速之客的好奇。

        “孩子,你外公、外婆还好吗?”

        “外公前年就去逝了。”

        “那你外婆呢?”

        “在家。”

        “你咋跑这么远来放牧?”

        “这边的草好嘛”。



        我激动地抓住这孩子的手,就像当年我第一次抓着嫩恩措的手一样。男孩子牵着马,我示意阿毛将车开下公路坎,一直开到近处的草原上。

        “喏,帐篷。”

         亲情的陌生,仿佛是某种心灵的感应。放牧的男孩子虽然不知道我是谁,但他能够感觉到我一定是跟他们家族有着特殊关系的人。

         对,就在此时此刻,我回家了!

         男孩子牵着马,我牵着他的手,朝着自己家的帐篷所在位置走去。



         走进帐篷,我感觉自己获得拯救般整个的身心都放松下来。

         男孩子叫顿珠。

         

         帐篷的火塘旁边,一个少女在忙碌着烧茶。她是整珠的妹妹叫阿桑。

         看到阿桑时,我的泪水止不住流了出来。

         我分明看到了一个活脱脱的当年的嫩恩措!那五官、身材、举止、说话时的神态!

         兄妹俩经管着近五百头的牦牛。

         在这个叫银子洼的草原,兄妹俩成年之后,就终日以放牧为生,哥哥白天上牧场,妹妹在家煮茶,挤牛奶。每年他们把自产的牛奶和酥油卖给县奶粉厂,或者把酸奶简单包装卖给过路的人。

          “简单生活,听风哥,这不是你向往的么?”

          喝着阿桑妹妹为我们烧好的大茶,阿毛也开始变得话多了起来。

          回到草原,回到远离都市的大草原。回到天边的大草原,没有了商战的尔虞我诈,没有了高楼林立的钢筋丛林。



          我决定今晚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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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1-29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喝完茶,我叫顿珠把一张小木桌搬到帐篷外,阿毛去附近的丘岗拍摄照片。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吸上一枝纸烟,准备跟雪儿聊一下天。

      雪儿却不在线。

      我挂着翻开新闻网,继续关注着关于地震的报道。

      下午的银子洼草原,凉风习习。远处的黄河曲曲折折,闪着清亮的光芒。听着阿桑妹妹在帐篷内为我们准备着晚饭,我流览着网上关于这场地震死伤以及失踪人员的最新报道。

       看到每一天上升的数据,心里越发的沉闷。我知道自己也帮不了什么,虽然每次捐献都是积极主动,心甘情愿。不像过去有点作秀,但这次只要有捐款的地方,自己总是自觉自愿。

        我虽然不算富裕,但作为一个公民,在国家受灾面前,还是想做点什么。

        我这并不是什么精神高尚,而是面对着自己一生把最好的时光都交付给了的大地,突然灾难降临时,应该做的一点能所能及的事情。



        我平静着与自己亲人偶遇的激动。用眼睛一一注视着这辽阔的大草原。

        突然,一声像蛐蛐的叫声划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是雪儿上线了。



        ——雪夜听风,你抵达了草原了吗?

       我立即回答道:是的。我刚到草原,正在一处帐篷外喝茶呢。

       ——真羡慕你,雪夜听风。

       我轻声笑了,继续回着:初秋的草原,很美。

       ——是么?那你一定要多拍点照片。

       眼前就是随处可见的风景,我边想着与雪儿相识的情形边回答她:没问题啊。

       “5.12”地震发生的当晚,我一直没有睡觉。而是在网络上待着。窗外是一片混乱,许多人忙着搭帐篷,独我却还待在室内盯着网络新闻。

       就在一个聊天室碰上一个叫雪儿的女孩子。

       我还记得,当我主动跟她打招呼时,她说过一句:都有一个雪字哈。

       我就问她:你也喜欢雪么?

       她调皮地回答道:是啊,我是北方长大的,非常喜欢雪。

      

      ——所以,你就叫雪儿,是么?

      ——呵呵,也对吧。

     喜欢雪的人,彼此是有着共同的语言的。以往,在网络聊天中许多人都是用着虚假的信息。唯独雪儿给我的是真实的。她告诉我目前她在南方打理着自己的公司,很快要回北方了。

      我知道打理一家公司的艰难。同时,也暗自佩服雪儿,小小的年纪游走于那些个个人精一样的生意人当中,也是可敬可佩。

      雪儿的文笔极好。业余喜欢写诗写散文。

      我自踏上高原,就一直喜欢写点小说随笔之类的。

      我自己不一定要成为什么作家,而是渐渐地在写作过程之中,产生一个想法,就是把自己在高原生活眼中看到的一切用文字记录下来。

    ——雪儿,你喜欢草原么?

    ——喜欢。可惜没时间。

    ——呵呵,你要来草原,我带你去骑马,感受在草原上飞翔。

    ——呵呵,好浪漫。

    ——不是浪漫,是生命的另一次体验吧。



   也许凡跟我聊过天的人,都觉得鄙人有时显得过于沉闷吧。

   网络世界虽说是一个虚拟的世界,但却为人们提供了把种种奇思妙想发挥的可能。我或许也是在二十多年的写作中厌倦了报纸杂志的编辑们那副冷漠的嘴脸。

   反而是网络中给人一种无拘无束感。

   当然,如果对方是一个值得继续交往,天南地北,可以聊天的人。

   然而,人终究是感情动物,网络也不是一片真空。所以,有时,在聊天室正好遇到自己心情欠佳,或者什么不开心时,乱骂一通走人。

    但更多的时候,还是彬彬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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