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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傲竹

原创小说{苍天无语}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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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5 1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半夜,永丰茶楼的停车场上已经是门可罗雀,显得精疲力竭的萧文神情很坚决地走出了刘志伟的车子。
刘志伟以一种不理解的眼神打量着萧文。
“美人,让我送你回宾馆好吗?天太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志伟…..”萧文在一阵短暂的踌躇之后,仍旧执着地坚持己见,踏着坚定的步履走到马路边,并挥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毅然钻进车里。
“志伟,早点睡,明晨七点来接我。”
刘志伟依依不舍地看着萧文,眸子里掠过一丝失落,“美人,回去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他深情地冲着远去的出租车喊着。

萧文一脸疲惫地走进了滨海大酒店,已经是凌晨二点多了。酒店大厅里的光线很柔弱,躺在长沙发里裹着棉大衣的保安,懒洋洋地抬头瞥一眼萧文,继续闭目养神,整个大厅充满了死一般的寂静。
萧文走到电梯旁打开了门。
俄顷,她拖着疲惫不堪的双腿推开了1010号房间,当她随手锁上门后,她全身象虚脱了似的倒在床上。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萧文的神经又回到了紧张状态。显得毫无睡意,她盘缠着双腿,怀里抱着一个枕头坐在床上发呆。
萧文久久地坐着,一动也不动,紧锁的眉头让眉宇间象是打了个结,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流露出太多太多的困惑。
对李剑平进行全天候的监视,已经好几天了,讫今为至似乎没有进展。但现在好象有了突破,刘志伟没有辜负箫文对他的期望。
萧文释怀地想,一种巨大的无与伦比的疑惑慢慢涌上她的心头。
倪婉君----
她默默念叨着母亲的名字,两行晶莹的泪珠扑簌簌地掉了下来。萧文再次想到了刘志伟在茶楼偷听到的话。
萧文百思不解,赵永年千里迢迢从东北赶到滨海,急急忙忙地与李剑平会面,从逻辑去推理,肯定在商量一件比较重大的事。这应该是毫无疑问的事,令人费解的是他们的会谈中为什么会多次出现倪婉君的名字?
为什么?究竟为了什么呢?
萧文把目光从关闭的电视萤幕上移开,呆呆地思索着。
在听到刘志伟说出母亲的名字时,萧文十二分震惊。当时,她自信地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并不是说她怀疑刘志伟为了取悦自己,而编造了谎,她只是怀疑刘志伟听错了。当刘志伟发誓赌咒声明绝对不会听错,她相信了。
萧文理性地告诉自己,刘志伟没有理由说谎。因为他既不知道倪婉君是何许人也,更不知道萧文是倪婉君的女儿。
她疲惫极了,脑子象一团乱麻。
那么?母亲的名字又怎会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李剑平和赵永年的谈话中?他们在议论母亲什么呢?
母亲已经去世整整二十五年了,从年龄上看,他们应该是同龄人。从常理去推测,假如李剑平他们的确认识母亲,应该是他们在东北下乡的那个年代。
但是,在萧文的记忆中,经常听父亲说母亲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
难道?父亲故意隐瞒了某种事实?
萧文把怀里的枕头抱得更紧,一种对去世父母深切的怀念油然而生。
“哎。”
她叹了口气,苦涩地笑了。她为自己胡思乱想的想法感到很可笑。为了寻找辉哥的死亡真相,她几乎采用了世界上最拙劣的侦破手段。完全茫目的在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的前提下,仅仅凭自己不成熟的猜疑,紧紧盯着李剑平穷追猛打。
而现在,得到了什么呢?
萧文的心里是一头雾水,脸上布满了狐疑,也许是刘志伟听错了,只是一种巧合罢了。她忽然这样想,萧文随肖军辉在永丰茶馆喝过茶,知道在隔音不算太差的包厢里,想清清楚楚地听到隔壁包厢里客人的谈话内容,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她怀着宽容的理解的心态为刘志伟开脱起来。因为,箫文认为几个下乡东北的知青与远在山东的母亲绝对扯不上关系!完全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
但有一点是不用置疑的,那就是李剑平与赵永年此番的会面,绝对不是友人之间正常的叙旧。
对此,她深信不疑。萧文很自信自己的推测不会错,相信这种来自第六感觉的判断不会失误,就象自己一口断定李剑平肯定知道辉哥死亡的真相一样,不用理由,完全依靠直觉。
但是,李剑平,赵永年与辉哥的死究竟存在着什么内在关系?在自己感觉到的这个关健人物李剑平身上,究竟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李剑平,象一根刺梗在萧文喉头,让她坐立不安。
接下去该怎么办?萧文茫然了,她困惑不解地问自己,凭自己真能查明真相吗?
瞬息间,萧文对自己的自信产生了不信任和怀疑。
她觉得好累,一阵眩晕袭来,视线变得模糊起来。倏忽,她的眼前浮现出刘志伟的影子。
为了寻找真相,她在无可奈何之下选择了刘志伟来做帮手。尽管,在和刘志伟谈判前萧文一再有言在先。告诉他请他帮忙只是雇主和被雇用关系,他们的合作只是金钱关系。
但萧文从他痴迷的目光里捕捉到另一层含义,她敏锐地意识到这点。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刚才刘志伟执意要送萧文回宾馆,不外乎是对萧文传递了一个信号而已。

刘志伟迷上了萧文,这是司马昭之心。他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这对当初选择刘志伟做帮手的萧文来说,应该说是件称心如愿的好事。
但面对刘志伟充满深情的目光,萧文心里面出现了有违初衷的懊恼和不安。尽管萧文知道在尔虞吾诈的人世间,为求目点可以不择手段。但本性善良的她始终被良心上的不安宁困扰着。
长此下去,刘志伟会在感情的漩涡中越陷越深而不能自拨。萧文忧虑地想,虽然,为了查找真相,萧文可以为肖军辉付出一切甚至包括生命,但自己绝不能用身体去当赌注。她坚定异常地告诫自己,萧文今生今世只属于一个人,只属于肖军辉!
如何去面对刘志伟?继续这样装聋作哑下去?
萧文感到无所适从,假若还是这样拖下去。那必将会对他造成伤害,她无情地遣责自己极不负责任的带有点欺骗性质的行为。
那么,凭自己一个人能找到肖军辉的死亡真相吗?萧文再一次感到自己的软弱无能,孤独无助,无奈和绝望吞噬着萧文被复仇的烈火燃烧着的心。
她矛盾着困惑着,她祈求神明能给以指点,让她作出不违背良心的选择。    把底线亮给刘志伟,她突然坚定了一个信念。继续合作则将是雇主和被雇用的关系,倘若刘志伟抛不开单方面的迷恋和非份之想,那就让他拍屁股做人。
萧文回到了现实中,终于摆脱了刘志伟给她带来的担心和忧虑,她心里感到卸下一个包袱般的轻松。
当沉重的心理负累得到暂时的缓解,萧文的思路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正面接触李剑平或赵永年,一个大胆的念头在萧文心中产生。有意识地让他们知道自己在怀疑他们,逼迫他们作出相对的反应,从中设法了解到他们的会面究竟有何目点,根据他们所作出的反应去寻找他们的软肋在哪?迫使他们露出蛛丝蚂迹。
萧文感到倦意在向她袭来,她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经是凌晨四时了。   
凌晨四时,李剑平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他显得很疲累,埋在客厅的皮质沙发里的身子缩成一团。连续几天来他几乎没有好好地合过眼,严重的缺少睡眠让他显得很憔悴,单眼皮下的眼珠子布满血丝,眼眶下眼袋呈现出一团黑晕。
辉哥——他轻轻地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深情的呼喊。他感到有许多话想对辉哥诉说,他想对辉哥倾诉心里刻骨铭心的思念,他更想象辉哥活着时那样。当自己感到一筹莫展时,当自己感到承受不住时,让辉哥帮助他分担艰难,让辉哥用他的聪明与智慧战胜一切困难。
辉哥——李剑平的喊声象从嗓子里挤出来一般,我真的支撑不住了,辉哥,怎么办?他不知不觉地问,象是在和辉哥商磋更象是在问自己。他对眼前越发严峻的形势担忧,他深怕情况演变到令人难以收拾的地步,他更担心自己会承受不起而守不住辉哥托付的秘密。
赵永年的出现,他所流露出对金钱的向往巳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李剑平感到震惊。钱能让他的贪婪从此止步吗?倘若可以,别说五百万,五千万李剑平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但与小人赌诚信赌信誉赌承诺?行吗?赢面又有几成?李剑平不敢想象输会给辉哥带来怎样的灾难?辉哥,我真的不敢作这场赌博!
怎么办?怎么办?
李剑平的眼前闪出了那辆黑色的奥迪车,凌晨时在李剑平挽着赵永年离开永丰茶楼时,他意外地发现了萧文坐在一辆奥迪车里。
萧文在监视自己,李剑平惊恐万分地发现。他不在乎萧文怎样看待自己,但萧文绝不能在不恰当的场合碰到赵永年!万一让赵永年和萧文见面,那将是一场重大的灾难。对李剑平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当务之急必须让赵永年尽快离开滨海,李剑平感到没有太多时间去思考赌局的赢面有几分把握。
明天下午送赵永年上飞机,以暂缓萧文紧盯不舍的燃眉之急。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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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6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萧文坐在宾馆的床上,思绪万千,描写的很细腻,很到位。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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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6 10:00 | 显示全部楼层
很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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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8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傲竹作家,祝母亲节快乐!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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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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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20: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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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20: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渐显真相
早晨,雨停了。天色阴沉,云层压得很低象是要落到地面似的,让人仿佛感到天与地要碰撞到一起。
九点多钟。李剑平匆匆忙忙地处理了一些事务,从财务科要了一张空白支票,并叮嘱假如这张支票发生交割,所交割的款项纳入他个人的帐户,纯属个人行为。
当这一切全部准备齐全,他点燃了一支烟,一个人靠着椅子思考着一会见到赵永年以后该如何开口。不知怎的,他觉得很是不踏实,心头忐忑得很。    在听到敲门声后,李剑平轻轻地应着:请进。
丁军带着赵永年走进了办公室,丁军带着很无奈的神情说;
“李总,这位赵先生说是你的老同学,他坚持要见你。”他细声细气地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李剑平,好象想从他的神态中观察一下,自己未经请示把赵先生带到总经理办公室的做法有没有引起总经理不悦。
李剑平没理睬丁军,他有点意外地站起来,情不自禁地摇了下头。赶紧踏上一步,语气中透着责怪的口吻,问;
“永年,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赵永年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
“哪里话,本来是想请你来坐坐。”李剑平尴尬地解释,随即很快露出笑意说:
“永年,快,快这边坐。”
“怎么?老同学好象不太热情哈。”赵永年眨巴着左眼,笑呵呵地话中含话,很得意地开着玩笑。
“坐,快坐,永年真会开玩笑。”李剑平瞥着呆呆地伫立在一旁的丁军,目光中充满了不愉快;
“丁助理也是的,老朋友坚持来见我,你也不通报一声,让我也好有个准备嘛。”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快,他拿起了杯子帮赵永年沏茶。   
“永年,办公室里只有清茶一杯哟。”
“剑平,快发句话吧,看你阴一句阳一句的,会把你手下吓坏的。”他呵呵地干涩地笑着,略一停顿后又说;“是我不好,一定叫他带我进来。”
“李总,我……”
“你先去忙吧。”李剑平对丁军挥了挥手说;一会审计局副局长要来,中午你安排一下,我就不参加了。
“那我走了。”丁军冲着赵永年尴尬地笑笑说;赵先生,您坐。
看着丁军走出门,赵永年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上后说;“大老板对手下多那么严厉吗?”
“没有规距不成方圆嘛。”李剑平强打着笑脸说;
“等哪天永年兄自己做点事情时,就会体会到管人有多累了。当老板也累哪!”
李剑平和赵永年一起”呵呵”地笑了起来。他俩表面上好象笑得很开心很坦诚,但是他们心里谁多很清楚那笑声里蕴含着什么,各自的心照不宣和各怀心事。
办公室里的气氛仍有点紧张。
李剑平帮赵永年点燃了烟,他决定把到滨海酒店谈话的内容提前进行。他现在唯一盼望的是赵永年马上离开滨海,越快越好。李剑平不想再看到眼前这张浮肿的得意忘形的脸,他生怕自己看久了会改变注意。
赵永年显得很笃定,他头也不招地喝着茶。
李剑平开门见山地说;“永年,你昨天开的价我已经考虑好了。”
“没什么难处吧?”赵永年乜斜着眨巴眨巴的左眼,故作大方地说;“剑平假如感到有难处的话……”
“怎么说话呢?自家弟兄,有钱一起化嘛。”
“痛快!有老弟这句话,俺心里也踏实多了。要不,心里总觉得憋得慌,老觉得俺赵永年好象趁机拿捏你老弟似的。”
“快别这么说,这点钱你永年应该得的。”李剑平的眼神变得很严肃,他久久地盯着对方,顿顿后说;
“有道是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笔钱给你永年,你肩上的份量也不轻,你不会到时再把我给卖了。”李剑平故意顺着赵永年的思路,他认为赵永年既然只是觉得自己不敢面对萧文,是为了钱。就让他去胡乱猜测去。
“你放心!赵永年君子一言,驰马难追。”他信誓旦旦地又说;
“从此刻起,我赵永年发誓忘了世上还存在着一个萧文。”他好象感到这种表决心显忠诚的即兴表演还未尽兴,又一本正经地表情相当严峻地说;别说萧文此刻还远在齐州,她就是此时此刻站在我俩面前,我赵永年连看多不着她一眼,一句话!萧文在我心里已经蒸发了,不存在了。
“永年,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李剑平生性憨厚,言谈之间难免流露出内心真实的担心。
    “剑平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赵永年不是那种言而无信的小人。”他狡诘地转动着眼珠,脑海里在不停盘算着,昨晚上自己开了五百万的价,李剑平会答应多少?
他是个商人,做生意习惯了讨价还价,此时他还没有把话说出来,李剑平现在一定是在盘算怎样和我讨价还价。赵永年的心思飞转着,李剑平会扣去一百万,还是一百五十万?
赵永年心疼地想,假如他答应四百万咱也认了,先拿到了钱再说,至于以后的事今后再说。
“不!还得和他力争一下,即使多争取到二十万也行!”赵永年的市侩心理膨胀着,象他李剑平这样的大老板一定会装得很绅士,俺算啥?一个穷酸,没必要硬撑脸皮,对!和他争,能多拿一分决不少拿一毛。
他伸起一条左腿搁在右腿上,时不时用眼睛的余光打量一下李剑平。赵永年觉得李剑平的眼睛里也在盘算,他决定直截了当地开口;
“剑平,你…..考虑得怎样?”赵永年的声音几乎打着颤,左眼跳得更厉害了。他直勾勾地盯着李剑平,等他把话说出口,一颗心象挂了铅一样沉甸甸的。
“永年,五百万现金支票我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赵永年一下喘不过气了,他感觉自己在梦中。天!五百万,他真的答应了!天哪!李剑平连眼睛多没眨一下就答应了。
赵永年的脸色变了,他用力地呼吸,一种刚才所没有的想法突然涌上他心头来了。瞬息间,他感到自己的心脏一下收缩起来,心头象扎上一根刺般的疼痛,痛得他喘不上气。
“我他妈真混!”赵永年懊恼不及地骂自己混蛋。
“五百万?我为什么只开价五百万?”
他喃喃自语,一边歪着脑袋后悔不已地想,照这情势分析,别说五百万,一千五百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赵永年肯定地想,灰黄的脸色一下变得狞厉起来,他为自己的愚笨痛惜不己。
“我真混!”他在心里骂自己,一面心疼万分地用手抚摸着胸口,一张脸多气白了,一只手不停地摸着胸前。
“永年,你怎么了?不舒服?” 看着赵永年痛苦不堪的表情,李剑平不解地但仍带点关心地问。
“没,没什么。”赵永年发现自己的失态,他装出很难受的样子摸着胸和腹自交接处;
“老毛病,胃有点疼。”他做贼心虚地注视着李剑平的脸部表情,当他发现并无异常时说;
“大概昨晚酒有点过量。”
“要不要去医院?”
“啥话,你以为我是泥捏的,种田人那来这么多娇生惯养。”赵永年尴尬地笑笑。
李剑平”哦”了一声,他的眼光射在赵永年脸上,愈来愈严厉,象两道利剑。他弄不明白赵永年脸上瞬息万变的神情出于何种原因,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赵永年决非是善类。
想到此,李剑平觉得必须让赵永年尽快离开滨海,他沉思了片刻,放慢了声音,说;
“永年,既然身体没事,你坐下午的飞机回东北吧。”他顿了顿;“这些天事很多,恕我不能陪你好好叙叙旧。”
“那好,我也不打扰了。自家兄弟甭客气,一会你把钱……。”
“支票我一会给你。”李剑平打断他的话。
“痛快,下午我立马打道回府。”
又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李剑平不加思索地脱口而出。
丁军神情惊慌地走了进来,他陪着小心地说;“李总,萧文在接待室吵着要见你。”
“萧文?”李剑平惊恐万状地反问。
“萧文?”赵永年脱口而出。
李剑平脑袋象是爆炸般地‘轰“了一声,看着赵永年吃惊的模样,他很快捕捉到赵永年的眸子里掠过了一抹异样的光。李剑平马上意识到祸事要发生了,一缕寒意竞从他的脊背处扩散开来,他的脸色变白了,很苍白,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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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12.12”银行抡劫伤人案终于水落石出,圆满地侦破,距阴历大年三十还有二天,一场罪恶与正义的较量又一次证实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恒古不变的真理。
涉嫌作案的四男一女五个犯罪嫌疑人无一漏网,被劫人民币三百二七万悉数追回。
三天三夜,王强带着季平和其它弟兄横跨江、浙、沪三地,最后一个女性犯罪嫌疑人于下午二点在浙江台州落网。
“头,快回家看看嫂子吧。”季平在案情汇报会结束后,笑嘻嘻地冲着王强眨了眨眼,神情微妙地又说;
“头,四五天没回家了,嫂子快找上门来了。”
“怎么说话呢?没规没矩的。”王强难得一见地露出了牙齿,用笑容回答季平的调侃话。他显得有点疲劳,真的好想马上回家蒙上被子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但他忘不了手下的这帮同甘共苦的弟兄,他要犒劳一下兄弟们,想到此,脸带笑容地说:
“去告诉弟兄们,晚上我做东!”
“真的?”
“以假包换。”
“头,不会又是四莱一汤?国家标准吧。”
“去去去,哪里那么多废话。”
“遵命。”季平兴高采烈地作了个敬礼动作,转身想走。
“小季,”1.28”案怎样了?有进展吗?”说到了辉哥的案子,王强的脸色一下又暗淡了下来。
“肖军辉?”季平脱口说,但她很快有意识地避开了肖军辉的名字,停顿了片顿说;
“1.28案看来没有希望了,很难有新的突破口。”
“怎么说?”王强不甘心地问,心里不由得又浮出了辉哥的影子,他发着呆,心打着哆嗦,有太多的思念,也有太多的悲怆 ,更有一股异常酸涩的味儿一齐涌上心头。
    季平久久地怔怔地看着王强,一点红晕倏忽地从她俏丽的脸颊上透了出来,很快地散发到耳根边,让她微妙地感觉到耳朵有点发烫。她幽怨地叹了口气,象是被自己窥探见内心的隐秘一样,产生了一种惶恐的羞答答的感觉,又好象对王强一直以来漠视自己的感情逼得季平产生了要哭的念头。
然而,她更多的似乎承受不了他这种无与伦比的悲哀表情。
俄顷,季平谨慎地说;“对现场,我们的警力进行了更认真仔细的核查,基本上可以下定论……”
她略作调整,一下加重了语气;“不!可以百分之百肯定,自杀现场绝对没有人为的伪造痕迹。”
“肯定是自杀?”王强悲哀地问。
“经仔细排查,肖军辉从不与人结怨,也就是说他没有仇人。从某种意义上推敲,他不会死于他杀。”
“为什么会自杀?”王强一脸不甘心。
“从境外同行处得到信息反馈,他也没有去境外赌博的不良记录,这样一来,从另一个层面排除了他因为赌博而引起破产的可能。”
“哦……”王强认真地听着,对季平细针密缕的侦查工作表示出极大的赞赏。
“另外,经了解,滨海军辉房产公司到目前为止的运作情况相当稳定,也就是说,军辉房产目前所拥有的资产不带任何泡沫性质,它的资产是货真价实的。”
季平得意地看了王强一眼,他仍是那种老习惯,听人说话时脸部毫无表情,眼神看着对方一动不动。
“根据上述情况综合分析,肖……肖军辉的死亡原因……”季平谨慎地小心翼翼地看着对方,似乎在等待什么。她觉得不指名道姓地说话很别扭,为了方便表达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说!”王强的语调有点生硬,但明显地透露着一丝不甘心。
“肖军辉死于自杀!”季平用自信而肯定的语调回答。
“废话!一个人活到了要寻死觅活的份上,但需要让人信服的理由?什么理由?理由是什么?”王强带一点冲动失态地连问了几个理由是什么。略顿,他几乎带点歇斯底里地;
“难道他有病?”
季平理解地充满同情地解释着;“不!他没病!对此,我们也调查了肖军辉的病史,他身体状况良好,更没有精神分裂,忧郁症一类的病史。”
“你想说辉哥活得不耐烦了?”王强强词夺理地气呼呼地打断了她的话,他很快发现自己的不理智,王强边平息着内心的急燥边说;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季平再一次表现出下属兼拍挡对王强的了解,她深知他的脾气,她从未看到过王强象今天这祥的歇斯底里和蛮不讲理。在滨海的警察里面,王强素以思路敏捷闻名。1.28案的当事人是王强的生死兄弟,他的思路被导入了当局者迷的误区,这本是情有可原的事。
“头,是否可以作另一种解释?”她犹豫了一下,很小心地看了他一眼,当季平发现王强的情绪稍为缓和了些,她乘势把话题扯开。
“谈谈你的看法。”王强好象理智了许多,脸色也平静了。
“情!肖军辉的死与情有关,肯定和女人有关!”
    “为情所困?殉情?”王强摇着头说;假如萧文的自述没错,辉哥在情场上正值春风得意艳运高照之际。
“不错!从表面上看,他让人感觉到红运高照。但是…….”
王强打断了她的话,说;““这是事实,萧文自己承认这点。”
季平神情诡异地看了他一下,把身体更挺直了些,“头,作个表面上看起来是不合情理的荒唐的推理,假如比方说萧文是你的情人?”
“什么?”
季平用手势止制了王强强烈的排斥反应,她表现得有点激动地继续说;你听我说,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肖军辉与萧文意外邂逅后,并干柴烈火一般彼此相爱了……”她故意顿了下来,注视着王强的反应。
王强毫无表情地;““你想说他们疯狂地爱上了,并发生了…..”
“对!假设成立!”季平抢着回答。
“这又能证明什么?”
“然而,当这一切发生了,肖军辉突然得知了萧文原来是你的情人!”
她停顿了一下,用异样的表情注视着王强,然后又加重了语气说;“如果我的推断可以成立。以肖军辉的性格和为人,他那种宁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的秉性会让他作出何种反应?以死谢罪!对!对他来说这样做何尝不是一种灵魂上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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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5-12 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荒唐!荒谬之极!”王强脱口而出,但他迅速地作出一种反应,敏捷的思维让他马上想到了一个人。
“你认为剑平和萧文?”
“头,你有没有注意到李剑平看萧文的眼神?”
“哪种眼神?”
“他看萧文的目光里有一点爱,有一点恨,有一点怜悯,反正不是正常男女之间应有的表情。”季平娓娓道来。
王强不作声,陷入了沉思中。
“推理成立?”她有点得意地问。
“不!不会!”
“不会?你有更合情合理的假设?”
“倘若推理符合逻辑,萧文为什么扬言要为辉哥陪葬,并且当着李剑平的面。她说话的表情可是绝对不象在作秀。这点,我相信自己的眼光!”
“头,你不了解女人。” 季平意味深长地说。
“女人?”
“对!你不了解女人!”季平微妙地叹了口气,说;“据我所知,当一个女人真真深深地爱上一个让她衷爱的男人时,她眼里已经没有其它男人存在,包括或是她丈夫或是她情人的所有男性。换言之,为了爱情,女人可以毫不犹豫地义无反顾地把牌打出去。告诉以前是她的老公或情人,她会直截了当地声明,已经另有所爱,她要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男人则不然,男人会在家庭和情人之间选择平衡,对家庭对老婆,男人会善意地隐瞒自己在家庭以外的感情,对情人男人会想方设法地去哄去维持。也就是说,男人可以同时面对几个女人,而表现得堂而皇之。女人则不然!”
“你是说女人和男人对待爱情有截然不同的态度?”
“对!女人具备着天生的痴情。”
“痴情女子负情汉?”
“这话不对么?”
“对也许对,但这不一定是绝对。”
季平默不作声地盯着王强,眸子里流露出一种幽怨的神情。
王强悄悄地慌张地把与她对视的目光移开,“你是说剑平为了辉哥,而忍痛割爱。”
“女人注重的是痴情。”
“那么男人?”
“男人会更注重兄弟情!”
王强重新把目光对着她,用陌生的带点诧异的眼光打量着季平,心里不由得嘀咕着,一个倘未登堂入室的大姑娘怎会有这么多的感慨。
“剑平为了兄弟情,毅然选择了放弃?”
“很对!为了肖军辉,李剑平当这一切发生后,他选择了宽容,放弃,沉默。他在兄弟和女人之间选择了前者。”
“显然,辉哥在事后,同样也选择了兄弟友情。”
“不错!一点多不错!当良心上的愧疚无情地鞭挞着肖军辉的灵魂,他承受不了了,他无颜面对李剑平。也许,肖军辉曾想到放弃。然而,萧文则不然,她认为自己完全有选择幸福追求真爱的权利。她坦诚地告诉肖军辉自己已经离不开他了,并堂而皇之地与李剑平分道扬镳…….”
季平停了下来,若有所思地踌躇了片刻,当她认为王强已经接受了自己的观点时,又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萧文凭着女人的痴心和执着对肖军辉一往情深,但肖军辉却始终无法面对自己的生死兄弟。他意识深处的伦理道德说服不了自己,他始终认为兄弟妻不可欺!即便是兄弟的情人,也是有违天理。”
“因为这?辉哥选择了以死谢罪?’王强的语气显然被季平感染了,怅然若失地用布满了困惑的声音问。
“言之有理!”季平笑了,很得意地笑着。
王强不置可否地裂了下嘴角,坐在椅子里的身体调整一下姿势,好象为了配合一下自己杂乱的思路得以调整。很显然,辉哥的突然去世是王强始料不及的恶耗,把他的脑子搅乱得一塌糊涂。这些天来,除了极度的悲痛,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一定要查清真相!
难道?正象季平所说的那样?王强迷惘地注视着她,犹豫地说;“为了辉哥的名誉,剑平隐瞒了真相?”
季平一脸自信,满有把握地问;“假设成立?”
“不!”
“不?难道还有更恰当的假设?”季平重复了一句。
“你听我说。”王强做了个手势让她安静下来,一边摇着头道;“你的这种推理从表面上看,好象在情理之中。但是,毕竟太富于戏剧性,包含了太多的偶然性和巧合…….”
“哦……”季平含糊地应了声。
“再说,当辉哥的死已经成了事实,剑平没有必要一定要隐瞒真相。以我之见,辉哥无意之中造成的后果,不至于让他非要走上绝路。”王强若有所思地顿了下,又说;
“再说了,世上有那么多男人与女人的故事在演绎,偏偏让他们三个人碰在一起?”
“有许多事原来就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
“宿命?你也相信?”
“头,信则有,不信则无。还记得肖军辉出事那天下午吗,你不是突然预感要出大事吗。”
“胡扯!这只是一种心灵感应上的巧合。”王强反驳着,心里突然噗噗地跳着,他忽然间对自己原有的自信产生了怀疑,“真会那样巧合?”他象是在问季平,更象是在问自己。
“除此之外,还有更好的理由吗?”季平看着王强,从他困惑的飘忽不定的目光中,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想到此,她肯定异常地说;
“在肖军辉突然死亡这件案件上,李剑平表现出明显的不配合,他异乎寻常的表现足以证明他隐瞒了某种事实。为什么这样做?理由很简单,他在维护肖军辉,他对肖军辉的感情是无法用语言去表达,对肖军辉的忠心耿耿,你比我更清楚。为了维护肖军辉的名誉,不!说恰当一点,也为了他自己的颜面,李剑平必须要坚守这秘密……..”
“慢!”王强几乎是吼出声。
“队长……”季平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停下来,怔怔地看着他。
“为了辉哥的名誉,也为了自己的颜面?”
“不错!”
“错!大错特错!”王强深邃的眸子里闪出了一种光,突然开窍的光采:
“假如说剑平心里的确隐藏着秘密,绝不是象你所分析的那样!”
“怎么讲?”季平不解地问。
“倘若说,剑平认为自己手中掌握的确是桩天大的秘密,只能说明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才算得上是秘密!”王强理了下思绪,用更自信的声音;
“假如说他与萧文同为当事人,这秘密已经不成为秘密!以目前的情况分析,萧文视李剑平如仇人,视他为毁了自己一生幸福的罪魁祸首。当警方在毫无线索的前提下,把此事件定性为自杀事件后,萧文必然会把她与肖军辉,李剑平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公开。把这种三角关系提供给警方作为从新侦查的线索。以剑平的智商,他不会不明白这一点。换句话说,李剑平不会那样傻,死守着这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季平由衷地感到,王强的分析是入骨三分的。在此以前她所有的得意和自信,此时被他慎密的判断冲刷得荡然无存。这样一来,季平突然感到自己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她一面忖量王强刚才的话,一面冷静地思考着。
谁说不是呢,倘若萧文和李剑平早已经存有嗳昧关系,警方化了这么多警力在作外围侦查,怎会得不到一点蛛丝马迹,他和萧文并不是生活在真空里。
“剑平究竟在维护些什么?”王强用力把烟蒂掐灭在烟缸里,感到百思不得其解。
季平同样地困惑着,有一种预兆在提醒自己,好象问题的结症就在眼前,但又很朦胧。她恼怒地用力用双手掐捏自己的太阳穴,象一个患了轻微失意的病人,想方设法让自己想起些什么。
“头,你在想什么?”她终于放弃了,大脑变得精疲力竭,季平摇了摇头,颓丧地看着他。
“去吃饭!”王强也暂时放弃了思考。
电话铃声急促地响起。
“我是王强,哦……..”他神情里流露出一种惊讶,用重复的口气;“是前天下午?哦,下午四点到达滨海。”
他放下电话,脸上掠过了一丝喜悦,大声说;“马上通知下去,立刻查找赵永年在滨海的落脚处。”
“赵永年来滨海了?”
“告诉弟兄们,尽快了解赵永年现在何处,弄清他来滨海的目的。”
“是!”
看着季平离去的背影,王强突然联想到萧文。猛地,他的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萧文长得很象一个人,象一个自己曾经很熟悉的人。
他点燃了一支烟,呆呆地反复想着,王强在记忆深处挖掘着。
她究竟象谁?象谁呢?
王强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了。{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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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5-13 07:11 | 显示全部楼层
“五百万?我为什么只开价五百万?”
他喃喃自语,一边歪着脑袋后悔不已地想,照这情势分析,别说五百万,一千五百万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拿出来。赵永年肯定地想,灰黄的脸色一下变得狞厉起来,他为自己的愚笨痛惜不己。
“我真混!”他在心里骂自己,一面心疼万分地用手抚摸着胸口,一张脸多气白了,一只手不停地摸着胸前。
…………………………………………………………………………
欲望是魔鬼,赵永年会被自己的欲望杀死,一定让他心肌梗塞死。这样的人别给他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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