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小说连载《大山的孩子们》

兰心儿

兰心儿

这一段真是惊心动魄呀！揪着心看着，最后是痛快淋漓呀！
谢谢你，牧羊，辛苦了！

老笨牧羊

原帖由 兰心儿 于 2009-8-25 10:52 发表
这一段真是惊心动魄呀！揪着心看着，最后是痛快淋漓呀！
谢谢你，牧羊，辛苦了！

都是大家的鼓励个支持，该谢谢大家才对！

兰心儿

竹心棋魂

牧兄，周末愉快！

兰心儿

再次品读，发现和鱼儿笔下的趣事发生在同一个地方。喜欢那里的景色，那里的人，那里的童年。

竹心棋魂

老笨牧羊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没及时更新，抱歉！

老笨牧羊

　　　　第十八章 理直气壮

　　从张则理家出来，山娃他们几个孩子议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二狗子叫咱们打得那么惨，真的好过瘾！”百岁兴奋地说。山娃看了看伙伴们，严肃地说：“今天的事可不小。赵队长要是知道了，又不能算完。对了，要是有人问，咱们谁也不能说张老师用棍子揍二狗子的事，只说他打了嘴巴。特别是小扣子，这次活动本来是没有你的，今天让你赶上了。你把嘴堵严实点，要不队伍里就真的开除你了！”山娃说完，看了看几个小伙伴。
　　山娃回到家，仍然是一脸的怒气，眉宇间结成了一个大大的疙瘩。他坐在炕边，看着山墙直发呆。
　　“山娃，你这是咋了，是不是还生小扣子的气呢？”王玉琴凑到儿子跟前，关切地问。山娃没有回答，也没有动，仍然面壁而坐。山娃越不说，王玉琴就越着急。“山娃，你快说呀，别跟闷葫芦似的，到底是咋了？”看着从来没有这样严肃的儿子，王忠臣也着急了。
　　“我……”
　　“快说啊，别让你妈着急了！”王忠臣也凑了过来。
　　“英子……”
　　“英子？英子咋了？”说到英子，王玉琴“嚯”地一下从炕上蹿了起来，急得她直踮脚。“快说，别让妈着急了！”
　　“二狗子跑到了英子家，要祸害英子……”王玉琴听完，立即瘫坐在炕上，人都傻了，一动也不动。
　　“妈，你咋了？”山娃随手扶住了王玉琴，王忠臣赶紧过来掐她的人中。王玉琴慢慢苏醒过来：“我没事，英子她没咋样吧？”
　　“她没事的……有我们在，她能有啥事。”山娃脸上有些得意的神情。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玉琴重复着这句话，并开始骂二狗子：“这个缺了八辈子德的畜生，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也能做出来！”王玉琴缓了一口气，但是，她的身上和两只手还在不停地抖动，山娃握住她的手，王忠臣用手轻轻地抚摩她的胸口。
　　“妈，那个臭无赖，太可恶了，我们把他揍了。”
　　“该，活该，该揍！”王忠臣用钦佩的眼光，好好地看了儿子一眼。
　　“像他这种人，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解心头之恨！”王玉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
　　“妈，你要干啥呀？”山娃立即扶住她。
　　“我去看看英子！”
　　“我说了，她没事，休息一会我陪你去。”山娃把母亲搀扶坐了下来。
　　“儿子，你们没狠狠揍他？”王忠臣恨得直咬牙。
　　“还能便宜他？我把他好顿胖揍！”
　　“山娃，英子真没事吗？”王玉琴问。
　　“没事，我说没事就没事！”直到这个时候，山娃的脸上才有了些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啊！”
　　“爸，张老师回来后，也把二狗子揍了。要不是肖大爷拦着，非得把二狗子揍死不可。这次，二狗子让我们揍得不轻。爸，你说张老师能不能有事啊？”
　　“我也寻思这事呢，赵队长本来就找老张的茬，二狗子又是他的叔伯弟弟，我看啊，这事不能算完。”
　　“我就怕张老师有事，这可咋办啊？”山娃竟然没了主意。
　　“我看没事。二狗子是干这事也不是第一次了，全村人谁不知道他呀？这次，是他跑到英子家干坏事的，是他作恶在先，没打死就算便宜他了。别说张老师打他，我还要揍他呢！谁让他欺负人家闺女了。”王忠臣理直气壮地说。王玉琴坐了起来，担心地说：“不管咋说，二狗子跟赵队长是亲戚，赵队长是不会胳膊肘向外拐的！”
　　“也不能这么说。我就不信邪了，事在那明摆着，向情，向不了理？他要是把老张咋样，别说我不答应，村里人都不答应！”

　　肖殿福是同二狗子一起从张则理家出来的，他见二狗子被打得狼狈相，既可笑又可恨，开始以为他是装的，不想理他。可他发现二狗子真的站不起来了，只能像乌龟一样缓慢爬行。在二狗子的再三央求下，他将二狗子扶了起来，但腿跟面条一样软。肖殿福不忍心把他一个人扔在雪地上，他不是怜悯二狗子，而是担心张则理。无奈之下，肖殿福将二狗子背回了家，并将这消息通知给赵长富。当肖殿福回到家的时候，钱兰英和百岁已经吃完了晚饭。钱兰英见丈夫回来了，从锅里端出饭菜，肖殿福边吃饭，边讲述刚刚发生的故事。
　　“你说什么，是你把二狗子送回家的？”
　　“是啊，我是怕他冻死！”
　　“你可真行，就那个畜生，冻死他才活该呢，你咋那么愿意管他呢？”
　　“要不是考虑张则理，我才不管他呢！”

　　小扣子走进家门的时候，屋里围了许多人。这次他惹了大祸，可小扣子一点都没胆却。他大摇大摆走到炕边，大模大样坐了下来。赵长富看他走进来，气不打一处来。王玉香立即凑到儿子面前，拉着他的手，看看这，又摸摸那，低声说：“你伤着没有啊？”
　　“没有。”
　　“小扣子，你过来，我问问你！”赵长富沉着脸。小扣子走了过去。
　　“你是越来越出息了，我听说你把你八叔打了？你咋能家里家外不分呢，别人打就算了，你咋还能动手打他呢！”
　　“我打他，我还想杀了他呢！”小扣子理直气壮。
　　“小兔崽子……你……你混蛋啊，你！”
　　“谁让他做缺德的事了，以后，别跟我说他是我八叔，我没那个混蛋的八叔！”
　　“我看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谁都敢打了！”说着，赵长富挥起了巴掌，朝小扣子打去。王玉香早有准备，一把拦住，她的手上重重地挨了一巴掌。“打他咋了？我看孩子没错。也不看看你那缺德的弟弟，游手好闲，整天也不干正事。现在又祸害人家闺女，这样的败类还怪人家打他啊！我就纳闷了，老赵家咋有这个畜生！”王玉香把儿子拉到自己身后。
　　“你跟我说说，当时是咋回事？”
　　“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我想听听你是咋说的？”
　　“说就说。我们赶到英子家的时候，二狗子……”
　　“我说小兔崽子，啥二狗子？叫八叔！”
　　“我再说一遍，他不是我八叔，我没那样的败类八叔！”
　　“你别提二狗子了，说他我都脸红。儿子，你打得对！”王玉香抚摸着儿子的头。
　　“你老跟参乎啥。小扣子，我再问问你，张则理打了没有？”王玉香接过话茬说：“要是你的闺女让人欺负了，你不打呀？”
　　“没让你说，我让小扣子说！”
　　“你说呢？”小扣子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
　　“好小子，还敢跟我顶起嘴来了！”
　　“我进屋的时候，二狗子正趴在英子身上连亲带啃的，他的手也没老实，摸这摸那的。英子拼命地反抗，山娃操起烧火棍就打，二狗子还拼命打山娃。所以，我们就都上去帮忙了。”
　　“你呀，你哪能不分里外呢……”
　　“对这样的人，打他就对了！”王玉香再次把儿子搂在了怀里。

　　大利一家人正在吃晚饭。杜德林的眼睛一直在深情地望着儿子，田淑媛也一个劲地往大利的碗里夹菜，夫妻俩都为儿子忙着。
　　“大利，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杜德林问。
　　“爸爸，我啥时候骗过你，要不是我们赶到，二狗子非得把英子糟蹋了不可！”
　　“这个流氓，怎么能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呢？”田淑媛手里拿着筷子，在不断挥舞，还敲在桌子上。虽然田淑媛反对儿子与英子家有任何来往，但是，听说二狗子的罪恶行经后，她毫不忧郁地站在了英子一边。
　　“妈，你没看见那场面呢，真是气死人了，二狗子太缺德了，英子哭得好可怜啊！你要是遇到了，也会揍二狗子的。”
　　“你们打他，他没打你们吗？”杜德林问。
　　“打了，他拼命打我们。山娃叫我们躲到一边，他抡起烧火棍揍二狗子，几棍子下去，就把他打趴下了。”大利说到这，情绪依然很激动。
　　“张则理也打他了吗？”老杜继续问。
　　“他……他……打了，当时，他都气疯了。”大利很崇拜他的爸爸，也相信他的爸爸，他虽然忧郁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是该打，咱这村里怎么会有这种败类呢！”田淑媛脸都气红了。
　　“爸爸，你说张老师能不能为这事被抓起来呀？”
　　“那是大人的事，由大人去解决，你就别管了！”

　　天终于亮了。
　　张则理和英子一夜都没合眼。英子紧紧地依偎在爸爸的怀里，情绪也安静了下来，张则理不停地用手梳理着女儿的头发，还不时地抚摸着她的脸。
　　“英子，昨天晚上的事，想起来真后怕，你要是有个好歹，我可怎么活呀！是爸爸没照顾好你，这些年，让你跟我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爸爸，别这样说。有你这样的爸爸，我非常幸福。从小到大，一直是你在照顾着我。虽然没了妈妈，可有你疼我、爱我，我很满足。说心里话，我还担心你呢！”
　　“担心我什么呀？”
　　“二狗子是赵队长的弟弟，咱们又把他打成那样。这事能算完吗，赵队长肯定变着法整你，他是不会放过你的！”
　　“这么多年，他没少欺负咱，这次竟然欺负到家了，我还能饶了他？我估计他的腿可能是折了。”
　　“爸爸，我长这么大，从来没看你发那么大的火呢！”
　　“傻孩子，你是爸爸的宝贝，是爸爸的希望啊。看你受到伤害，我的心都要碎了，还能不来火吗？不瞒你说，当时，我杀他的心都有。”
　　“爸爸，你能不能有事啊？”
　　“英子，不能。你想啊，他是到咱家作恶的，我们打他，从情从法都是说得通的，更会得到村民的同情。我相信，不会有人为二狗子说好话的，别看他是赵队长的弟弟。就算赵队长想帮他，也没有理由啊！”张则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拍着女儿的后背。“只要你没事，我啥都不怕。英子，你以后自己多注意保护自己。一个女孩子遇见事情要理智，不能慌乱。这样自己就少吃亏，甚至不吃亏。对了，这次你表现不错。你一天天长大了，爸爸最担心这类事情的发生。”
　　“爸爸，我知道了，以后会注意的。对了，王妈昨天晚上来看我的时候，跟我说，要我到他家去住些日子，她已经和我说过好多次了。昨天晚上和我说的时候，我看见她都哭了。”
　　“你自己愿意去吗？”
　　“愿意。说心里话，我打心眼里喜欢王妈，感觉她就像亲妈一样，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真想和她在一起住几天，可我又舍不得你！”
　　“英子，说起王妈，想说话的真是太多了。王妈喜欢你是真心的。毫不夸张地说，你感冒她都会打喷嚏的，这些年，她为你做得太多了。王妈对咱家的恩情，是一辈子也报答不完的，等以后有时间，我好好和你说说，咱们不能忘了人家啊！”
　　“爸爸，我知道，就连王妈家的黑虎非常可爱，这次多亏了它。”
　　“是啊，虽然我们很艰难，但一想到有那么多人在帮咱们，就感觉生活有了盼头，这份情谊真是太重了，英子，咱们应当感到幸福！”
　　“有爸爸，有王妈，有山娃他们，我很幸福！”

竹心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