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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竹心棋魂

小女的故事(5月11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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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奶奶,你是姓张的


没什么事,就偷懒在家休息,当然接孩子就是我的职责所在。

下午三点,我就到了学校门口,和文友在电话里讨论自己刚写的那篇小女日记《拜托》,为孩子为我们快乐的文字开心了大半个小时。“立正,稍息,向前看齐,老师再见。”看着小不拉基的孩子们做着划一的动作,稚嫩的童音说着严肃的语言,虽然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可还是一次次地把我感动。

我把热好的牛奶咬个小口,婷儿连吸管都没用上,咣咣咣……就剩下包装袋了!

快到家,婷儿说数学书别人都发了她没有,我很生气,为什么不问老师要。她竟然说害怕!到家,我竹条在手:“把手伸出来,今天打一下,下次再把书念丢了就十下。”

“我不要啊!”还没打,她就哭开了,紧紧抱住从阳台跑进来的奶奶,遗憾的是奶奶说:“念书把书念丢了,让爸爸打一下吧!”

“你如果在校外丢了,我不会怪你,打你,是因为你连问老师的勇气都没有。”我拉开她的小“熊掌”,狠狠地打了一下!

婷儿做作业,我给郑老师打电话,一是问奥数参赛班;二是婷儿书在何方。郑老师告诉我,奥数班从下周开始,一、二、四下午留下来多上一节课。还有今天上午孩子们的课本交上去给校领导检查,下午发下来,有些孩子不认识别人的名字又交给老师,没领到书的几个孩子有上来找老师要。我接着说,梦婷不敢问老师,胆子太小,我头很痛。郑老师最后说,没关系的,孩子需要时间调整!

等我从阳台回来,看到一个小朋友在偷笑,我指着她,我们祖、子、孙三代人,我和你奶奶从来没怕过什么,怎么就你如此胆小软弱!

“这孩子估计是她妈捡回来的。”她奶奶坐床上笑的直晃腿。

女儿突然拉住我的手:“我们姓陈,奶奶,你是姓张的。”

2008.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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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06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等孩子放学的时候,感觉冷了一下,岁月毕竟不饶人,想当年,这季节我还穿着短袖满街疯跑。

下午两点半,喉咙越来越疼起来,不能再拖了,马上去医保药店,买了一盒新康泰克和一盒泰诺,自从朋友说阿莫西林对肾赃有损害,家里消炎药都改成头孢克诺和阿奇霉素类的了。一出药店大门,就把该吃的药吃了,如果不是家里有小孩,这种由气候异常引起的感冒,我一般都是熬到自然好。

很低调地进家门,妻在给婷儿干洗头发,我问笑呵呵的宝贝:“数学书找到了吗?”

女儿刚“恩”的一声,妻使个眼神,连忙改口:“爸,没找到了!”

“真的吗?”我转身装做拿竹条。

“找到了,找到了!”婷儿笑得扑到她妈妈怀里。

“你个小叛徒……”

吃过饭,我就直接去房间呼呼,特别交待:谁都别来吵我。喉咙又干燥又肿涨,一会儿一会儿地醒过来,婷儿睡前还跑来“调逗”我一下,弄得我哭笑不得:“万一被传染,有你好看!”

2008.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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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四,我工作是最忙碌的一天,早上送婷儿去学校,从外围栏杆的缝隙可以看到她进了班级,有一两次被人遮盖没能看清,总是很忐忑不安地离去,担心她回头出来,被人带走!

把希望和快乐完全放在婷儿身上,我日子过的充实和温暖,然,总是有一种恐惧纠缠着我,首先我想让她快乐的学习,遗憾的是上小学两个多月,我难以自制的开始“望女成凤”,理由可能没有一些父母那么俗,我只希望她将来有份好的职业,可以选择自己的婚姻而不是被人选择。

妻的表妹生了二胎,老大吃醋去了外婆家,婷儿知道这事后,连续好几天在我们面前念:“天啊,赐给我一个妹妹和魔幻神力吧!”很明显,她担心来个弟弟我们不爱她了,来个妹妹,她可以穿新的衣服,旧衣服留给妹妹穿。

只要我同意,妻一定会生第二个孩子,可我不能,不能为将来而牺牲现在的幸福,生很容易,给孩子
高水准的生活就不容易!

其实,生二胎一直是我们的计划,理由是一个孩子风险太大,万一有什么意外,我们谁都活不下去,这几年,计划生育已经抓的不紧了,亲戚、同事,很多偷偷生二胎,我常想,他们快乐指数高吗?他们要在人生的圆形跑道上,不断地奔跑下去,他们没有机会跳出“自私基因”的控制。

2008.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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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买书

知道下午没什么事,急忙往市中心跑,答应婷儿今天要把奥数的书带回家,大概十二点半到五一广场,接到女儿的电话:“爸,什么时候到家啊!”

我看了下时间:“宝贝,即使现在买到书,到家也来不及了给你,好好上课去。”

“爸,一定要买回来哦!”

感冒一下,人是有点疲惫,想吃点东西,繁华的东街口除了大商场就是麦当劳肯德鸡或西餐馆,人家生病都吃不下东西,我怎么老觉得饿,看到有人在吃纸袋包的饼,咦,新鲜玩意,还现场制作给人感觉很干净。

“先生稍等!”

小弟把一块直径十五厘米的薄饼夹到油锅里炸,然后专心煎烤肉、蛋和春菜,大概三分钟夹出油饼,用小刀划成两半,把三样菜放到里面,一块四元钱。可能是太饿了,还没到福州最大的图书城,就已经“粮尽”,余味绵绵啊!

在小学生柜台找了个底朝天,只看到三、四、五年级的奥数书,问服务员:“小姐,怎么没有一年级的奥数书?”

“一年级的需求量太少,你找前台电脑查一下,也许分店还有。”

前台查了下,东街口供销大厦剩一本,台江元洪城剩两本,我急忙出来往天桥方向赶去,默默祈祷这最后一本不要被人捷足先登,幸亏就在东街口德克士对面,又是一通没找到,问服务员,小姐说了,电脑显示的库存不一定准,我真的很晕,如果今晚女儿见不到书,肯定要大闹天宫,我不能放弃,最后在最底层的角落找到了两本,看来这电脑统计还真的不准。

到家,先忽悠老妈,女儿放学回家,嘴扁起来的瞬间,才把书给她,那狂喜的表情让我这老爸很是受用。

2008.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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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六,婷儿有羽毛球训练课。

早上七点,我们才一起起觉,婷儿吃了牛奶和蛋,头发都没梳整齐就出了门,到学校只看到三四对家长和孩子在门口,很快教练(老师)来开馆,婷儿和其他孩子急忙跟进。

我在门口抽了根烟,想想要等一个半小时,就往大路方向走去,看到街边小吃摊,才感觉自己肚子饿了,买块刚炸出来的“三角”,细嚼慢咽地往回走,来到江南水都小区门口对面坐下,遇到用私家车“走私”的邻居:“今天孩子上课?”

“没有,羽毛球培训!”

“多少钱!”

“180。”

“太贵了!”

“不会,一个学期180。”

“这还差不多,学校太会做生意了。”

“你怎么样?”

“我只想赚点油钱,现在不好做!”

“为什么?”

“前两年小区刚入住,里面的人还没买车,现在该买的都买了,我们不好做了。”

有客,他就走了……

我拿着手机不知道给谁打,想起天津的“狗不理包子”,很是惆怅!

九点半我回到球馆门口看训练,九点四十五分婷儿才出来:“爸,我要喝饮料!”

“不行,你妈说饮料是垃圾食品。”

“那我要喝矿泉水。”

“马上就到家,而且水太冷,回家喝开水。”

到家,婷儿的不痛快还挂在脸上,我想,我必须要学会对孩子说不。

2008.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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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昨天晚上,妻的表妹突然上门,请我们第二天一家子去喝她第二个孩子的满月酒,婷儿当然很开心,明天又有小朋友玩了。

只要是休息,我一般不吃早饭,七点多和老妈、婷儿去市场逛逛,婷儿穿着奶奶亲手打的粉红色毛衣裙,吸引了众多欣赏的目光,回家时路边卖金鱼的摊位,婷儿的腿迈不动了,我很“悲哀”地知道有几条小生命要提前上天堂:“宝贝,我们什么时候养金鱼成功过,别买了。”我想拉她走。

“不嘛,我要养金鱼。”边说边拉着奶奶选鱼。

中午吃过满月酒(两顿),婷儿带着小表妹回家,把鱼缸搬到地上喂食,突然听到她一声尖叫:“老爸,金鱼死了一头啊!”

我懒懒地躺床上玩“打油诗”:“哦,把‘死者遗体’捞出来倒马桶,记得冲水。”

两孩子去卫生间逛一圈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

“爸,我想把它埋了。”

我坐起来:“要立个碑吗?”

“恩……”两“慈善家”一起下楼去了。

瞧着缸里仅存的那头孤单小鱼:“哎,五毛钱的你啊,死后得此厚葬,无憾也!”

2008.11.23(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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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妻今天没上班,我就等单位的车回家,晚上七点才到洋洽,迟就迟点吧,反正工作比在家要轻松的多了。

快到小区门口接到妻的电话:“老公,什么时候到家?”

“马上到了!”

“快回来替我,要不,我要和你女儿打起来。”

“什么事?”

“奥数作业不会做,我给她讲,她又听不进去。”

“呵呵,我到楼下了。”

提着十条给老丈人买的“关税未付”香港“红双喜”,推开已经开着缝的大门,见婷儿眼泪汪汪地趴在桌上,我把包放好,说:“吵什么吵?”

婷儿对我的指导很是配合,半个小时就把奥数作业解决了,望着桌上几个杯子和不同的水果,我困惑了:有必要做这些超过她理解水平的事吗?是培养尖子生,还是在剥夺孩子快乐的玫瑰童年。

我很累,很累~

2008.11.24(星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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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女儿多上一节奥数课,四点四十分才出来,很直接地说自己饿,可我这老爸什么也没带来:“马上回家吃,好吗?”

“老爸,我能忍得住!”

到家快五点,正课的作业婷儿半个小时就做好了,接着是语文老师要她抄写《日月明》的课文,周四要参加比赛,写了一小半,外婆就上来等她一起下楼喝酒席,婷儿还是有条不紊地写完生字练习,最后是奥数作业,我初看了一下,比课本的作业灵活多变,特别是文字的理解超出了同一“学历”的孩子,我们边学边做了几道,又有人来,是婷儿的表妹和表姐,这下她坐不住了,我把婷儿书本收拾起来:“没事的,奥数不是正规作业。”

“爸,我喝酒回来再继续做。”

奶奶和外婆立马冲过来,一个在卫生间弄汤水,一个准备衣服并给她“卸甲”。一会儿,卫生间就烟雾袅袅,之间外公电话打进来催两趟,婷儿的表姐表妹也上下楼两三次。

婷儿还差四个月才七岁,可她给我的感觉是十岁左右的孩子,我们从不给她学习的压力,为什么她重是给自己压力,难道“精神强迫症”也会遗传,我小时候给自己施压,大人们说是有志气,看到婷儿玩的时候想着作业,做作业的时候想着玩,我认为这不是有志气的表现,是神经质,是轻微的精神强迫症。

晚上,我要和妻好好谈谈。

2008.11.25(星期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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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晚上,婷儿吃过酒席到家,是既疲惫又兴奋,可还要求自己继续做奥数,很明显她已经集中不了精神,我收起奥数书,她突然发飙:“是你给我报的名,你要给我做!”

“是谁同意参加的。”

“我不管,你来给我做。”婷儿已经是泪入雨下。

“要做就做,不做扔一边去。”我回自己的房间看书去了。

婷儿拦腰抱着奶奶:“我不想念奥数,我受不了那!”

“老爸叫你去睡觉,奥数是后天的事,不急的啊!”

“我一定要做完,他要出来给我做。”婷儿边说边把头往衣柜上面碰(不是撞)。

我看到了,心很痛但不能妥协……

闹了会儿,她累得躺到床上,嘴里还哼哼:“奶奶,你拿个东西打死我吧,出了事,他们才会在乎我啊!”

婷儿快两岁的时候,有次和妻生气,她用自己的拳头打自己的胸口和头部,记得那次被我们狠狠教训了一顿。

每个孩子承受压力的能力不一样,我们要理智面对了!

2008.11.26(星期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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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9-7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午收到郑老师电话,说是取消奥数比赛,改成下学期,我对郑老师说,也好,辛苦老师您了,我家梦婷对自己不是很自信,下学期老师能给她留个名额就好……其实我已经不想让孩子上奥数,只是很感激年轻的郑老师对宝贝的厚爱!

一见到婷儿,我就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不过反应很平淡,六点,外婆又带她去喝酒,她们才走没多久,我又接到郑老师的电话,说是奥数比赛正常进行,因为没参加学习班的同学家长冲到校长室闹,逼得校长对外宣布取消比赛,实际上只是缓兵之计,一、二、四下午多上一节课取消,改成白天拿一节副课(画画、音乐或体育)来上奥数,我再一次对老师表达了最真心的感激!

当我把这“好消息”告诉女儿,她的面部表情是哭笑不得:“我不想念奥数。”

“爸爸也不想你念超出理解能力的书,可你不优秀,老师也不会要你参加,五十个孩子,才要五个,多不容易啊!”

“那你们不能对我凶!”

“我们昨晚商量好了,以后一不打你;二不再对你凶。”

“好的!”女儿带着一脸的“坏笑”上床呼呼去了…

2008.11.27(周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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