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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雪夜听风

你是我心中永远的疼(中篇系列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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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 谢谢听风的精彩小说!期待下文的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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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0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青藏高原东南边缘的突出部,是内地连接高原的重要通道之一。古往今来,不论战争,还是贸易这里都是一个敏感的区域。在今天这里又是旅游者眼中的天堂,是他们乐此不疲的地方。
生活在别处。总是对于我有着特殊的吸引力,每年开春,我会沿着热西大峡谷漫游。
那里是森林与草原的结合部,每天春天当第一枝杜鹃花绽放时,生活在热西大峡谷的村民就开始了一年的劳碌。在亚当雪山脚下有一个国家级野生动物保护站,站内有一个孤独的男人叫林中人,他是我在一个连队当兵时的战友。在一次边境作战中,林中人背着受伤的我冲出越军的包围圈,从此,我俩就成为异性兄弟。

初春的积雪散发着甜润的气息,阳光静谧地洒在林间的雪地,像是一盏天灯照亮着通往保护站的道路。我穿着皮靴笨重地走在积雪上面,听着自己的脚步踩出的声音。墨绿的原始森林在这积雪的呵护下,显得更加的苍茫和充满生命的活力。在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时代,拥有这样一片原始林区,我倒有几分羡慕林中人当初的选择。作为已经是代理排长又立过战功的他,原本是可以推荐去军校深造,团部已有这样的意思。但他却说;作为军人,我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经组织介绍他跟我治疗的集团军驻地医院的一个漂亮的小护士结了婚。回到了他从小生活的地方,在亚当林业局当了一名林业工人,八十年代后期,因为整个林业战线面临停产和转产,小护士就先回到内地一个中等城市,不久,他们就离了婚。后来国家在这里建立保护区,林中人就主动留了下来。

我受伤治疗好了,遇上集团军大裁军也就提前退役,考上地方一所大学,毕业后就在一个小县文化馆的创作室混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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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年代中期,县城文化馆里聚集着一批文化精英。因为是“大锅饭”的体制下,又是整个文化建设集体大滑波的时期,上班发牢骚,暗地使劲用功,就成为那时一种显著特征。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批人大都成器。

我因为是从部队下来的,又是党员,还刚从地方正规院校毕业。在一次县里举办的大型活动中写了一点文字,也就是给县城电视台漂亮的女主持珠玛写了串词,被她老子县委书记视为人才推荐到了公安局办公室充当起了“笔杆子”,一年后,地区公安处调来一个年轻的公安局长高宁,因为也是从部队下来,在警官学院深造了两年,深感公安队伍“重武轻文”现象严重,高局长他老兄不知从哪里打听到我不仅参加了边境战争,而且,还是侦察兵。也就是说,知道我是经过血与火考验的。

我记得那是一个艳阳天,高局长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第一句话就说:“你是个人才,老纪,你还真是稳得起。”我知道当领导夸奖你是人才时,准没有什么好差使等待着你。那时,县城治安状态不是太好,特别是盗窃猖獗,连新调来的县长家也被小偷光顾,这令高局长很没面子。“刑警队素质真是有问题,我想调你去当副队长,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建议,局党委很快要研究,先给你通个气。”高局长丢给我一枝香烟,接着说,“我这也是破例,按说提拔一个副股级不需要征求意见,警察嘛,半军事化单位,你也是当过兵的大学生。”

三天后,我走马上任到了刑警队。

刑警队加我正好是十个人,队里除了内勤阿乓是刚从省警校毕业外的女同志外,其他八人不是从部队下来的,就是县城机关上娘老子掌了实权的子弟。也就是说,都是一个不买一个帐的主儿。老队长也是从部队当过副营长下来的,人好心善,就是文化基础太差,独立作笔录都困难,唯一的不良嗜好就是喝酒。

我知道高局长给我的不是好差事。但没有料到刑警队是这么一个现状。或许是当过兵的天生就有种不服谁的坏毛病。这种性格缺陷倒也适合当刑警。而一旦遇上超出刑警职业范畴的大事时,注定将以悲剧结局。

那时,我正地热烈地追珠玛。县委书记的千金,电视台漂亮的女主持人。

我到刑警队作的第一件事,就是叫阿乓把近年来的案卷立案报告全部调出来研究,而并没有刑警队员们期待的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倒很有点出乎他们的意料。

通过研究,很快我发现县城近年系列盗窃案久侦不破的原因,一是没有认真勘查现场,原因就是工作不在状态,如县委招待所现金被盗窃案,城关派出所接到事主的报案后,刑警队只派了一个人草草看了看现场,笔录也作的不完整,更不用说错别字连篇,二是缺乏技侦手段,靠老经验老办法办案,唯一那警犬居然被县爆破器材公司借去看大门,而且更没重视现场嗅源的采集与利用,三是作案时间大都是发生在中午或者下午单位上班家里没人的时候,而且,都是县财政、税务、银行、领导等案犯认为有钱的人家。而且,这些单位大都是这样布局,一楼、二楼是办公室,以上楼层就是居家住户。也就是说,人家是明目张胆地进行盗窃,而我们的刑警队居然一件未能侦破。

我将几天研究的结论直接向高局长作了专门汇报,看得出领导对我的工作还较满意。他知道我有办法,问我需要局里如何配合我。我说,要破这些盗窃案其实也不难,但我需要人手,因为刑警队十个人不够。

“那好,城关所、治安大队全归你指挥,必要时全局警力全部归你调动,我给你当后勤。”

遇上这样的领导,不累死也要脱层皮儿。那时,毕竟我还不到三十岁,正是拚命的年龄。一个月后,我终于不辱使命打掉了城关系列盗窃案团伙。

我知道能够破掉系列案不是自己如何能干,而是一半的运气加认真尽职。同时,刑警队的结构状态并未真正改变,虽然每年局里有深造进修名额,但不一定就是干那个岗位的人去,尽管也有函授什么的,但未来人人都愿意去学习。我知道未来发展,如果要成为一名真正的合格刑警,要学习的新知识还很多。但我却不能改变目前的现况。也就是说,一旦真正遇上较劲的大案,像这样一支队伍拉出去能够打胜么?

尽管我心里有这种担心,但我并没有向局领导说出来。

第五章

坐吧。

来到林中人的住处,他平淡地接待了我。

他从高倍望远镜里看到了我上山,所以,也就早早地回到住处烧好了开水。他平时话就不多,我自从离开刑警队后也一直没来看他。他也很少下山,除了到县城采购必需的生活用品,也不大到县城来。我与珠玛结婚时他来过我家,给我送一个用油松特制的菜墩。妻子很开心说,“老林是个会生活的人,送礼都是很实用。”

婚后一个月,珠玛就被县电视台送到省电视台进修学习。我也因为职业注定是常年不着家的缘故,照顾不到妻子。起初因为彼此都还年轻,多学点知识是对的。但生活不完全就是学知识。而我又是大男子习性,面对着生活的琐碎一开始并没有在意,或者说是少了点浪漫,多了点对工作的专注。如我出差到省城,妻子是很希望我买一束花来看望她,就像电影中的场面一样,当她的英雄从战场上归来时,总要有什么表示一样。因为那时关于浪漫的模式来自电影,来自我们都并不了解的国外电影。

而往往就是在这些我认为的琐碎面前,妻子一天天的失望像沙堆一样垒起来,最后形成一座雪山难以冰雪消融!我要承认:我们实际上并没有作好成家的准备而走到了一起。当爱情不再是花前月下和甜言蜜语时,有的只是平淡和在这平淡的日子中足够的耐心。

如:漂亮。从来没有一个丈夫能够做到天天夸奖妻子漂亮。别人如何,我不知道。至少我是没有。我觉得漂亮应当由别人口中说出,而不是逢人就吹我老婆如何如何漂亮。

妻子漂亮是客观存在的,你不夸奖她漂亮,自然就有人夸奖她漂亮,并且殷勤有加。我从没有认为妻子虚荣,而虚荣实际上在每个女人身上都有,只是或多或少表现的方式不同侧重不同罢了。

果然,在学习期间妻子瞒着我作了人流手术。我知道像我们彼此的职业要孩子不太合适。但这事令我恼火的是她父亲先知道,也就是说,她先给自己的妈妈说是已经怀孕了。却让我最后知道。

但是我出差看她那天,居然是她术后一周。而且,由于我的原因我们大吵了一架。她说,“省台有留我的意思。”我说,“好啊,能够到大城市工作自然是好事。”她或许是认为我在讽刺她,“你以为我不行吗?我是凭本事,不是凭别的什么?”

“哎,我没说什么吧,你怎么一到城里就变了,才来几天呢?”我的话也不太好听,她哭了顾不得旁人,店内看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正与一个警官吵闹,以为这警官如何欺负她呢。

“你看你,陪你上街,都穿这身皮。”

我显得被她激怒了。指着放在桌上的帽子上的国微说,“你说什么,这象征的法律与尊严!”

“你少来训我,我又不是你的囚犯。”真是越说越不像俩口子了,她越发哭个不停起来,“纪元,我为你怀孕,才作了人流,你就这样子欺负我吧。”

“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的心在那时被深深地刺疼了。而我第一反应却把妻子一个人丢在店里独自离开了!


我坐在雪山下林中人的小木屋里,边喝茶边对他讲着我自己的生活。他只是静静地听着我的话,并没有发表一句评论之类的语言。我知道这就是林中人,而这些话也只能在这样的场合,跟自己的老战友说。

“明天又要降雪了。”

林中人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个巫师预言着什么。他总是能够在恰当的时候,用另种话语平衡你的内心情绪。那次,我们侦察排奉命对越军一个炮兵阵地进行潜伏侦察,给师指挥所属下的炮兵团测绘坐标及射击诸元,不想被一个放水牛的孩子发现,这孩子从背后拔出一枝五四式手枪冲我们射击!

“啪啪”清脆的枪声惊醒了敌人,立刻所有的火力像密集的狂蜂带着金属的呼啸倾泻而来,我还来不及收起测会夹,感到一股穿透的力量从左腋下擦穿而过,我本能地叫了一声,渐渐火灼烧般的疼痛伴着涌出的鲜血浸湿军衣。

排长头部中弹当场牺牲。林中人背起我大喊一声,“大家别慌,听我指挥!一班掩护,撤!”

也幸亏是林中人,从小在高原林区长大,练就了一身好体格。背着受伤的我冲出越军的包围。山地丛作战,是太需像林中人这类熟悉山林的兵了!

我看着林中人的小屋,觉得一个人生活也挺不错。林中人从贮藏室里取出夏天采集的蘑菇,切下晒干的香猪腿,准备着属于我们两个男人的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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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从这节开始,真正进入状态,喜欢这样的叙述方式,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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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07: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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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07: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男人的晚宴是个什么样子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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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雪夜。老纪是个品牌人物,塑造的很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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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夜幕降临时,大地从阳光照耀里仿佛又回到了混沌的初始。立体的山峦也变成剪影一般重嶂,我和林中人一人喝掉一瓶老白干,话也渐渐地少了。在别人是酒喝得越多话也越多,而我跟他却正好相反。窗外的雪光映照在小木屋的桦树板上,仿佛我们的生命在一定的时刻总要遭遇什么。

从时空上来说,我和他之间在生活方式和生存状态上已经属于完全不同的天地,而在内心深处却因特殊的缘更加亲密,就像是一条河,他是源头,我是漂泊的奔流。源头地带的洁净,而我却带着沿途的污染。

因为我心里明白,如果有一天我浑身伤痕累累回到这里,他是会接纳我的。或者说,我还有最后一块土地。

第六章

我睡在商务酒店的房间,仿佛脑海中有部电影机一直放映着过去的生活片断。到中午的时候,太阳从窗外照射进来。在冬季的这个城市,也是非常难得的好天气。小资们或者叫上朋友或者情人到护城河畔晒太阳。

我觉得是应该起床了。

透过明净的落地玻璃窗,我看到阳光懒散地洒在对面高大的建筑物上,使得这幢奶白色的百米高的大楼更加的刺眼,笔直的塔式建筑,就像阳具般勃起指向天空。而在这貌似雄伟的里边我却分明看到这座城市的传统正在消失,替代却是流行时尚的大杂烩!

我正在对一个城市进行深层次的精神剖析时候,突然手机发出收到短信的声音。凭直觉我知道一定是欣。她喜欢发短信,而很少直接电话联系,遇上什么节,主要是外国人的节日她的短信就格外多。

我立即回拨过去,就听到欣轻声笑着,显然她边上有人,她在电话里说,你稍等啊,我接个电话。她就走动着说;你起床了么,今天如何安排?

没什么安排。

那你到抚琴桥吧,我们到哪里喝茶晒太阳,好么?

好啊。

我挂了电话。

我到了我们第一次约会的位于护城河畔的抚琴桥茶馆,巧合的是那张临河的露天茶桌居然空着,旁边的腊梅花吐着点点的花蕾,再过一个来月,也就绽开了。

欣比我晚了十分钟抵达。这是女人的权利。

她穿着一件传统的中式锦棉袄,一袭长发飘逸。围着德国小羊绒围脖,显得整个脸部更加白晰。但显得她昨晚倘有休息好,眼圈有些暗色。

早啊。

都中午了,中午好。

我要一杯碧螺春,欣要了一杯乌龙茶。阳光照在身上有着淡淡的暖意,护城河宽约五十公分,但在冬季却很干涸,水质也很差,仿佛整个城市的粉脂都涌动在其中,泛着油味很浓的奇怪的绿色。欣一直安静地盯着我抽香烟喝茶,她跟我之间透着那种陌生的熟悉。

我们都不知道彼此的过去。也不想知道彼此的未来。

我们只能坐在阳光下,静静地体味着这中午的平静与暖意。

没有什么了吧?

我知道欣是在问昨夜阿毛没什么事了。

没什么,他小子经常这样,喝高了。

你呢?

我?我打算圣诞节后就回到山里啊。

我是问你对将来有什么打算?

呵呵。我轻声笑起来。欣知道凡遇到我不想回答或者不愿意回答的问题时,就会用这种方式敷衍了事。这是她最不喜欢的地方。

你今天真漂亮。

谢谢。

欣一直握着手中的茶杯,她的眼睛就情人般闪着迷人的光芒。

喔,真是对不起,昨天是你的生日。

没什么,一个人过生日早就习惯了。

不是,我昨夜应该给你送点什么礼物才是。你又不说。

这时,欣的手机响了,她立刻站起来,边走运边接电话。好啊,你过来吧,我就在你们公司对面的河边。

是我一个好朋友要来?

我取出临出门前买的城市早报,读着关于这座城市昨天的新闻报道,就看到有演唱会的消息,对欣说你想这个人的演唱会么?

好啊,到时我约你吧。

说话之间,就看到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孩童般悄然来到欣的背后,冲动我眨了眨眼睛,我装作没有看到。这老头轻轻就捂住欣的眼睛,欣吓得惊叫一声,连忙说,松手哇,松手哇,我正在陪客人呢,这么没礼貌。

嗨!

老头松开手冲欣和我正式打招呼。欣给我热情地介绍道,老头叫何昆,是一家文化产业公司的董事长,五十年代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

纪元。

老头说话声音宏亮,一口标准的普通话。一听就知道是专业训练过的。“呵呵,纪元,你要创造什么新纪元啦。”欣招呼服务员给何昆沏茶,何昆递过自己的名片,热情地说,下午,我请客啊。说着,他打开手机给自己办公室打电话,“喂,小张,给我们订一个大包,哎,下午五点半到六点我们到,什么地儿,就,你就订我们楼前那家。”

“纪元老弟在哪里发财啊?”

“发财说不上,在高原瞎混。”

“是热西大草原吧,你还别说,咱们爷俩今天真算是有缘份,我在你们那地儿,白河军马场生活了十八年。”

“是么?”

“是啊,当右派嘛,我的第一首诗,就是在白河写的。当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拍的那个叫什么纪录片的主题曲,就是我的这首诗。”

“何老师生意还好吧”。欣总算找到插话的间隙,显得,她觉得老头今天格外开心,故意问我,你知道何老师多大年纪了么?

嗯?

七十多啦。

真还看不出,我觉得何老师不到六十呢。虽然是拍马屁,显得,何昆更加开心,呵呵,纪元,你可真会说话,下午咱爷俩一定好好喝几杯!

欣一直是带着崇拜的眼神盯着何昆。我们正说着高兴,遇上这个市电视台拍什么节目,漂亮的主持人拿出一张旧照片,让我们辨认是这座城市的什么地方,并且,要我们通过这张老照片对今天这座城市建设所取得的成就,用一句话来概括。

一看就知道你们是文化人。

小嘴挺甜,上来就甜言蜜语。何昆仔细看着老照片,肯定地说,这应当是过去的汉川路,你看啊,楼上一个中年女人在晒什么衣物,她穿着一看就是富实之家,二层楼建筑,楼下街道上三轮车夫,你看。唔,用一句话,嗯,我说句祝福话吧,愿这座城市越来越精彩!

镜头一直冲着我跟何昆,欣让开了镜头。呵,无意间我让了电视,晚上要在这个频道上露一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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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晚餐是在何昆公司前边的那家商务酒店二楼举行的。

何昆搞得很正式,我,欣,小张,还有他手下的部门负责人,一共七、八个人,个个对何昆毕恭毕敬的。老爷子特意叫一瓶五十年的老酒,我知道光这瓶酒价格就不菲。欣也破例主动要一小杯,我盯着欣用目光问她,喝这么烈性的白酒,你行么?

欣显得跟这家公司的人混得都挺熟。

于小欣,好久没见,越来越年轻了。

方总,哪里哟,你越来越帅了。

菜上齐了,何昆举杯站起来,开始吧,今天我们专程为于小欣的朋友纪元,也是我的小老弟接风,咱们干上一杯!

我知道今夜是躲不过去了。我跟何昆为初次见面连干了三杯,欣,还有公司部门头目轮流轰炸,我得一一回敬他们。一会儿,一瓶酒就见底了,何昆又叫了一瓶。老头酒量我是不知道有多大。反正欣看到我喝高,一融幸灾乐祸的样子。

酒一喝高说话就不知高低了。

何大哥,我以后叫你何大哥行么?

好啊,你本来就是我的小老弟嘛。

欣捂住嘴偷笑着,我一把抓过酒瓶,给欣倒了一杯,“来,祝你生日快乐,干杯。”

啊,今天是于小欣的生日啊,小欣,你太不够意思啊,来服务员,订蛋糕,要大的。

欣也知道越解释越麻烦,冲我嗔怪道,你就坏吧,一会儿看我咋收拾你。哈哈,满桌人发出畅快的笑声。

我突然觉得自己不属于这片天地,或者不适合这种醉生梦死的生活。我或者是习惯了独自一人,面对着别人的盛情和尊敬或者是表面上盛情,我还真有点不知所措。我宁静此时我和欣在路边一家小店,就咱们俩人吃点小菜喝点小酒。但显然欣很满意,虽然这一切是一个叫何昆的老头儿提供的,但让她很有面子。

城市里的男欢女爱,灯红酒绿,令人麻木。

吃了一片蛋糕,何昆叫公司几个年轻人陪我跟欣K歌去。我跟欣不约而同谢绝了。

何昆叫自己的司机把我们送到我住的那家宾馆大门口,我已经醉烂如泥。欣搀扶着我上了电梯,我这才发现她原来是能喝白酒的。

你就装吧。

我装什么,欣立马将身子贴紧我,眼里闪着兽性的光芒。

哟,你要吃人啦。

吃死你!欣有些按奈不住,在电梯里吻着我。我一把扳过她,沿着她的脖子轻轻用舌尖划过。她情不自禁地呻吟着。

夜,又降温了。

但在房间里空调却源不断地提供着热流。欣洗完澡出来,穿着宾馆准备的雪白睡衣,叫我也去洗个澡。我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钻进洗澡间,欣已经放好了洗澡水,我脱光衣物一头扎进去,溅得水花四起。

欣听到哗哗的水声,欣跑了进来。我一把将她抓住,她还来得及脱睡衣,被抱进池中。

坏蛋,坏蛋。

欣快乐地骂着,我们亲吻着双双沉入水底。欣雪白的胴体像花朵一样绽放在我的面前。我们浮出水面,相拥坐在宽大的池水里。

欣轻抚着我身体上的伤痕,喃喃地说,为什么会是你?

在女人的生命中,总是有着属于一次的心悸!

我最喜欢就是你众人皆醉你独醒的孤独。

我从水中站起来,完全不避讳光裸着自己,走到窗前拉开帘,对欣说,看,又下雪了,好美的夜景啊。

我感慨着盯着窗外,欣也跑出来站在我身体,也是一丝不挂地盯着窗外的夜色。手却轻抚着我的背,我转身将她抱在镜台上,热烈地吻着她生命的软处。

啊,来吧。

许多时候,我独自一人骑马走在草原上,穿越茂密的森林,那里有着无数的花朵。我沿着欣平坦的腹部一直向纵深行走。草原的宽阔,极目高天的蔚蓝色,仿佛生命中有着神灵的引领。自然主义、物质主义,一切的一切,当然,还有爱情。如果这世上真有过梦境般的浪漫,那么,我愿意此时此刻长眠!

但是,我却分明看到的是一只雪豹!在用她生命内核里激发的巨大热量在融化着嘶咬着,月光下的音乐,雪夜时的呼啸,伴随着生命的律动和紧缩,我知道前方的海浪将要潮起,仿佛是台风来临之前的暗涌。我暂且退出来,抱着欣回到宽大的床上,她的手指扣着我的肌肤,令我忘记了疼痛。

当高潮来临的时候,就仿佛原野里奔驰的马,耳畔满是呼啸而过的风和远方转眼即逝的景色。火山的奇观,海啸的法力,淹没着作为个体那微不足道的渺小。就像是在黑夜里行车赶路,为着明天的日出。

当黎明的黑幕缓缓地拉开时,一角像婴儿般的明亮从地平线上涌现而出,渐渐地那圆浑的轮廓越来越明显,生命的活力在不断地唤醒。要么,就此沉醉,要么爆发。

一遍又一遍的生命交织与纠缠。一次又一次的冲向顶峰,放眼而望,生命之源的河水,融冰融雪却是涓涓的细流,初升的阳光照亮着这生命的流淌,但却闪烁着无法言语的疼痛!

醒来时,欣已不身边。她在床头边的小柜用宾馆的铅笔和纸留言;今天我有事,就不能陪你了,你醒了自己吃点什么。亲你,纪元。

嗅着散发着她的体香和酒、汗等相杂的味道,我点上一枝香烟,拥被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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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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