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灰色空间

素颜

强子终于要回来了。白梅高兴得一夜没怎么合眼。宝宝，爸爸就要回来了。妈妈想爸爸了，宝宝是不是也想爸爸了？白梅兴奋得一直跟肚子里的宝宝絮叨着。天刚放亮，白梅就起床了，忙里忙外把家里打扫得纤尘不染。虽然已是秋天，白梅还是忙得一身的汗，但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幸福的云彩一直挂在脸上，她还特意拿出强子送给她绣着白梅花的手帕，喷点香水，瞬间，那带着白梅花的香气弥散在整个房间，包围着白梅迫切期待的心。大伟听说强子要回来了，开心得不得了。他也想知道强子出去打工会赚多少钱，若是赚钱多了，他还想跟着强子出去打工呢。大伟是个性情汉子，跟强子从小玩到大，感情非常好。强子走后，他看到白梅挺着肚子忙活着家里家外，连个帮手都没有，怪可怜的。时不时的去白梅家帮着干点重活，却万万没想到会惹来上次的风波。好在老婆明事理，知道一个女人，尤其还怀着孩子有多不容易，她也相信大伟不会做什么越轨的事情。大伟脾气倔又有点暴，上次的事情他想想就心气，气那些乱嚼舌根的人。他偏不信这个邪，自己清清白白，管别人怎么说。自己是强子的好朋友，总不能眼看着白梅的艰难视而不见吧。  吃过早饭大伟就要去白梅家问问强子几时回来，然后为强子洗尘，这么久不见了，其实是想跟强子好好地喝一顿。早知道你的心思。大伟老婆笑着。我还不知道你那德行，一天不喝酒心就闹得荒。大伟嘿嘿地笑着，捏着老婆的小脸蛋。我就这么点坏毛病，好老婆将就我了。然后走出门，扔下一句，我去问问强子几时回来，晚上让他来咱家喝酒，你准备些酒菜。白梅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看看窗明几净的家，透着亮，心里装满了期待与幸福。强子回来，怎么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一点。来到镜子前，扑哧！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脸又是灰又是汗的，被她抹得成了大花脸。再闻闻这一身的臭汗味，真的要梳洗一下了。她向窗外望望，见没有人，心想反正平时也没谁来，就脱了上衣要把这一身的汗好好的擦洗一下。白梅心里想着强子，笑容就没离不开那红润的脸颊。她一边哼着歌一边脱光了上身擦洗着。大伟兴冲冲地向白梅家走去，刚推开门就听见白梅哼着歌。人逢喜事精神爽，瞧这高兴劲。大伟心里笑着，一边推开门。强子几时回……还没等大伟把话说完，猛地撞见白梅赤着的上身，白花花的胸就那么在他面前，愣是把大伟下面的话吓了回去。啊！啊……啊！你出去！出去！你快出去啊……白梅被突如其来的大伟吓得懵了头，本能地喊着。大伟只觉得全身的血一下涌上头，脑子轰的一下。半张着嘴巴，直着眼睛，僵在那里动弹不得。白梅冲上去，只顾边喊边往外推着大伟，忘记自己赤着的上身还没穿件衣服。白梅一连的喊声，被前院的杜大娘听见，以为白梅家发生了什么事情，跑出来向白梅家瞧着。正撞见白梅赤着上身跟大伟扯着。哎呀妈呀！杜大娘惊讶地叫了一声，慌忙捂了一下脸。老头子，快出来瞧瞧，可不得了了。杜大娘的这一声喊，也是被眼前的情景弄懵了，连喊声都走了形。听着杜大娘几声喊，邻家的人都跟着跑出来看看究竟。发生什么天大的事情，惹得杜大娘都叉声了。大伟听到杜大娘的喊声，才缓过神来，脸都变了颜色，随即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去。白梅也意识到自己还光着上身呢，慌忙回屋里。对于这个落后的后山村，这可是天大的事。大白天的，一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拉扯着，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哎呦呦！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会儿功夫，人越聚越多。说什么的都有。啧啧！这是造什么孽啊！趁男人不在家就勾搭别人。可不是嘛，大着肚子都不闲着。一群妇女凑一起说着尖刻的话。好象漂亮的白梅出什么事情，她们就会提高地位一样。这个大伟也真是的，朋友妻不可欺，这丑事也做得出。谁说不是啊，白梅肚子里的孩子不一定是谁的呢！后山村人数不多，老老少少闻着信儿的都赶过来看热闹，你一言我一语，过了晌午，人还没有散去。白梅躲在屋里，听着大家的骂声，哭成了泪人。几个年长点的妇女进了屋去，说白梅怎么也不能这样做啊。让她把衣服穿好。白梅委屈着，本就不善言语，现在即便有一百张嘴也难辩解清楚啊！强子下了车，拎着大包小包兴冲冲地往家里赶。他恨不得一下子就可以飞到家里，抱着日思夜想的白梅狠狠地亲个够。一想到白梅那粉里透红的小脸蛋，还有那嘟着的小嘴，他眼仁都笑成了花。现在还多了一份牵挂，想到快出世的孩子，强子的劲头更足了。刚转过一条街，老远的强子就看见家门口聚了一群人。村里人也不知道出去打工到底能不能赚到钱，对强子这样的年轻人能走出大山都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强子纳闷着，不会是乡亲们知道我今天回来，迎接我吧！他心里知道大家迫切想知道出去打工到底能不能赚到钱。这几个月，强子真赚到了钱，怎么也要比在家里种那几亩地强多了，他还想再联系几个好朋友一起出去，有赚钱的事情，大家一起富。现在看见这么些人，强子乐得咧着嘴，露着一口大白牙，跟那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乐巅巅往家这边跑。唉！强子，你总算回来了。瞧瞧你媳妇去吧。杜大爷唉声叹气地拍着强子的肩膀。弄得强子一头雾水。快进屋看看吧！快去吧！大家七嘴八舌地催促着。看着强子，乡亲们越觉得这孩子可怜。也不再说什么，只是催促着。强子觉得不对头，怎么问大家也没人说什么。刚踏进屋子，强子就听见白梅的哭声。他一阵心疼，走了几个月，似分别了几年，他连做梦都想着白梅。但是为了赚钱，为了让白梅过上好日子，什么苦强子都忍着。他跟众多农民工一样，吃最便宜的饭菜，睡最简易的房子，不乱花一分钱。只想回家的时候带回大把的钞票，让家人能过上好点的日子。现在听着白梅的哭声，一下子碰着他内心最软的地方，积郁内心的思念与苦闷涌上心头，眼泪顺着他黝黑的脸流下来。他扔了手里的包裹，直奔屋子。白梅，我回来了，我回来了。梅，我回来了。强子，强子……白梅飞奔过去，扑在强子的怀里，像抓到一棵救命草，狠命到抱着他，然后狠命地哭。强子也使劲地抱着白梅，几个月的分离，他都要想疯了。梅，别哭了，我回来了。他一边流泪一边亲着白梅，嘴里还不住的劝着。在强子温柔的怀抱里，白梅哭得更厉害了，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释放出来。白梅，别哭了。我回来就好了。外面怎么那么多的人？出什么事了吗？白梅听这么一问，心中更觉得委屈，只顾哭着。哄了一会儿，白梅还是哭个不停。门外的人越聚越多。强子心想，一定是出什么事情了。他转身走出屋子，到外面问个究竟。怎么问，谁也不吭声。强子越来心越急，哀求着大家，我家白梅到底咋了？年长一些的只是摇头叹气，一些年轻些的小媳妇，鼻子里哼着气，一脸的幸灾乐祸。好象发生这样的事情，可给他们出了气，心理平衡似的。却是孩子们嘻嘻哈哈嚷着实话。白梅是个小妖精，白梅是个小妖精。强子一听，火气就来了，怒声跟孩子们吼着。小崽子！别瞎说！当心我撕了你们的嘴。强子这一声吼，孩子们真是怕了，不敢说了。不料却惹恼了孩子们的妈。 谁是小崽子啊？倒是你家白梅肚子里的才不知道哪里野来的小崽子呢！来来商店的大川媳妇先开的腔。她一脸的尖酸样，一直嫉妒白梅的美貌，原本她在年轻媳妇当中算是模样好的，自从白梅嫁到后山村，哪里还能显着她啊，于是她心里一直耿耿于怀。在商店没少说白梅的坏话，现在的情景，她看着痛快呢。就是啊，先管好你家白梅，别总勾引人家男人。就你家那娘们胸大啊，招摇什么啊？你媳妇长的俊有什么好？不安分过日子……真牛*，挺着肚子还能勾引男人。强子，你他妈真是傻子，这孩子说不定不是你的，没看见刚才露着白花花的奶子跟大伟拉扯啊……谁知道他们做什么了……大川媳妇这么一说，大家也跟着唧唧喳喳地说开了。这个场面终于显出来来商店那一帮嚼舌根人的“风采”了。让他们光明正大地说个痛快，直说着唾沫星子横飞。强子直觉得血往上涌，脸上的青筋一根一根蹦着，跳着，瞪着血红的眼睛。昨天他在火车上一直想着家，兴奋得一夜没睡。现在那布满血丝的眼球，突兀着，要鼓出来一样。别瞎说，不许你们瞎说。他疯似的在人群中咆哮着。这不是真的，你们再瞎说，当心我掐死你们。疯狂让强子有点失了理智。忽然他猛的看到人群中瘪着嘴正流泪的奶奶。他趔趄地上前几步，摇着奶奶的肩膀喊，奶奶，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奶奶用那干瘪的手揩了一下眼睛，边摇头边叹气。本来奶奶一直也不相信别人说的闲话，可是今天，那么多人都看在眼里，奶奶真不知道跟强子怎么说好。转过身，什么都没说，挪着她的老寒腿，只留下一个悲凉的背影。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哪里对你不好？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强子像一头发怒疯狂的豹子，大步奔进屋，猛地拉起白梅的手臂问着。啪……一记耳光落在白梅粉红的脸蛋上。她向后倒退几步，身子正撞在墙上。她本能地抚了一下肚子，然后一楞。自从与强子恋爱到结婚，他从没对白梅发过这么大的脾气，甚至动手打了她。她从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强子第一次对白梅这么凶，这一声清脆的耳光，让两个人都僵住了，空气仿佛也凝固了。这是我百般疼爱的白梅吗？为什么要对不起我？强子使劲皱了一下眉头。痛苦从眼底划过。这是我日思夜想的强子吗？既然相爱，为什么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们的爱？要听信那些流言？白梅眼睛里满是愤怒，瞪着强子。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没有对不起你。白梅歇斯底里地喊着，打破刚才死一般的沉静。所有人都这么说，你还有什么辩解的？强子满腔怒火，只想上前掐着她的脖子，。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委屈与痛苦让白梅倔强的喊声极度刺耳。强子转身走出屋子，顺手拿起一把铁锹，直直地走出院子。强子，你回来，回来……啊！白梅知道他一定是要找大伟，正是气头上，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再说，怎么也不能牵连大伟，都是无意的。她边想边拖着鞋，向外面跑。啊……白梅只顾向前跑，不料脚下正好绊上一块塑料，缠住了脚。扑通，白梅摔在地上，正好是前扑，整个人重重地倒在地上，肚子恰好垫在一块石头上。啊……啊……白梅凄惨地喊了两声，血顺着裤管流出来……

素颜

晕。怎么回事啊，又不能编辑了。

竹心棋魂

玉壶冰心

流言中悲惨的事发生了~~~~~~~~~~

玉壶冰心

竹心棋魂

竹心棋魂

素颜，祝周末愉快！

素颜

素颜

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