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与同眠？（小说）

夏影

13.
    我看着李木木，黑黑的脸庞明显的比以前瘦了一圈，胡茬和黑眼圈，跟偶像剧里失恋的男主角一样。我是不是可以揣测一下是因为思念呢？电视剧里都是这样写的，男主角失魂落魄，苦苦寻找，最后，不期然的相遇，和好，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只是，李木木，你思念的是谁呢？
“颜颜...”
“我回去了，妖怎么办？”我脱口而出，“你以为你真的可以娥皇女英？你是齐人还是真的气人啊？...”屈辱的夜晚，迷离的眼神，家里瑰红色的床单和娇嫩的脸庞，妖趾高气昂的话语，就像是越过的层层的障碍，直飙大脑。我在李木木面前总是显得这么弱，因为我永远学不会的是淡定，我曾经构想过的我要活的很快乐然后贵妇般的穿过李木木和妖的面前，留下一绺香水味，挥一挥衣袖，鄙视死背叛我的男人...然而，我只觉得肚子疼，头疼，眼前一黑...

夏影

14.
白色的雪纺衫和散落的卷发散碎的在我的床边，一张安详的侧脸，高耸笔挺的鼻梁和轻薄的唇，精致的妆容。灯光穿过发梢，在头顶上我恍惚看见一个光圈，难道真的有天使吗？
“丫终于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惊天一声吼把我拽回现实，刘美丽长得跟女神似的，就一大尾巴狼。
“你怎么来了？”我还在装虚弱。
“我怕李木木把你害死了！”刘美丽总是这么精辟。“不该恋爱的时候恋爱。不该结婚的时候结婚。不该造人的时候造人。我说你准备是药流还是那个什么无痛可视什么导啊？”
我怔怔的看着刘美丽，李木木…那场华丽的鞭笞。“李木木呢？”
“嗯——”刘美丽突而黯淡了神色，“你不是准备留着孩子吧？会遭罪的！他去安排追悼会了。”
突然，一股锥心之痛涌上心头。那个可爱的老人家，像父亲一样的老人，总是一本正经的对着李木木说“按照我国的未成年保护法，打你造成了器质性损害，那是我犯罪。但是，法律规定了要给予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保证，屁股上的脂肪厚，就打那里，按照规定，你可以提出上诉，要求复议，或者在挨打完后提出申诉。不过，最高法院是你妈。”婆婆听了公公一辈子的话，看见木木被打的不像样子就暗暗地抹眼泪，也不会说什么。可是公公就听我的话，我一直揣测是我五岁那年的震天一吼给公公吓唬住了，再加上我嘴甜，见到他就“李叔叔李叔叔”的叫唤…很奇怪，自从那一次之后，李木木居然在没有挨过打。我颇为得意的说我是李木木的救星。可是，现在…子欲养而亲不在。
“颜颜，你，不是真的准备把孩子生下来吧？”刘美丽幽幽的开口，一脸的哀伤。我突然像不认识刘美丽了，她一直是咋咋呼呼的样子，热烈的、激情的、暴虐的、戏谑的、澎湃的…可是现在确实难以言说的复杂，像是哀伤和困窘。她是在为我担忧。
“我不知道，美丽，我觉得要是能一辈子在咱小时候，就是作弊挨训的那个时候也行啊。也许李木木就不会这样了…是吗？”
温暖柔软的身体抱紧了我，柔软丰润的乳房和淡淡的体香，刘美丽的身体紧紧的贴近了我，她努力的温暖着我的心，然而，我的泪水顺颊而下。

夏影

15.
    我得感谢下上帝给了我这么好的人缘和厚脸皮，Tim很吃惊我这么个懒骨头居然以“锻炼自己的能力”的借口要求调动，然而却以最快的速度办妥了手续。
    当我来到陌生的城市，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生活就是这样，你猜不到什么是真实什么是假话，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真实，今天在这里明天就在天堂，今天还在你的怀里坏笑明天或者就是伤害你的利刃…
    “Tim，我是谁啊？没关系，不就是一个把鸡毛当令箭的傻缺嘛！”临行前我收拾着东西跟Tim吹嘘。我已经太虚弱，所以我更强大。
    “言颜，你真的别不当回事。他可是精明强悍的…据说来头不小。”Tim总是一本正经。“不过，你…你家李木木同意你调动吗？”
    “我说丫能闭嘴吗？”你永远不知道我心里最柔软的角落给拧着是怎么样的感受。
    一个小小的旅行箱已经承载了我所有的行李。那个城市所有的记忆，就那么抛之脑后吧。爱情、婚姻、还有善良的婆婆…原谅我的懦弱。刘美丽坚持让我打胎，然而，当我的手触及腹部，那个血脉相连的感觉，是，他是我一个人的，仅仅是我一个人的。
    十一月的风像利刃划过颈部，丢掉的东西太多，还在乎一条围巾吗？
    写字楼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呆板的布局，笼子一般的办公室。人生而像是囚鸟，淹溺于人潮拥堵中。新领导的办公室出了奇的有情调，竟然是湖蓝色的墙面，窗台上几株摇曳的花朵，站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猜测这位被命名为“恶少”的魔鬼领导是怎么样的狰狞。

夏影

16.
    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味，我扭转头，愕然。
    刘晔——
    忘记我吧！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什么都没有…我没有大脑的想。上帝太看得起我了，总把我的生活当成电视剧一般的演。荒诞不羁。不是言情剧，不是伦理剧，是荒诞剧！悬念剧!
    然而，对面的拿张精致的脸分明怔了下，喉头不自然的上下浮动。旋即一声干咳。
    “你就是公司派来的新同事？”刘晔率先打破了尴尬，看的出，他的脸上充满了戏谑。
    “你就是这个公司的恶少？”说完我真想自己给自己拍死，永远的说话不经大脑。
    “哈哈——”刘晔笑出了声。说句实话，如果不是我脑子里那个半裸的身体，我会觉得这个笑容天真无邪。“看来Tim说你口无遮拦确实没错，希望合作愉快。”
    “是个人我都能合作的愉快。”没好气的回答。
    我离开办公室的一霎那，我真的很想告诉刘晔，我忘记了你，什么都记不得了。可是却很像此地无银三百两。硬生生的吞回去。

夏影

17.
如果我猜的到结局，我一定不会来到这里。
如果我预见了过程，我一定不会来到这里。
如果我是先知，我一定想死过去，而且是永不超生的死过去。
办公室，我总能感觉刘晔的目光如影随形，那目光里复杂的很…感谢天感谢地感谢你十八代老祖宗，在那个不该放纵的晚上，一面之缘而已。我骂了你脑残，你大可以把我当个屁，何必嫉恨我这么久这么久。
我拿到刘晔交给我的新的工作任务，我真的后悔了。我真的很想很想把那本策划案摔到刘晔那张让办公室很多小姑娘为之倾倒的看上去俊美实际上不知道藏什么污纳什么垢的脸上。
纸上赫然写着——“关于XX牌避孕套的调研及推销方案”。
“你有什么问题？”刘晔目不转睛看着我，我突然想起如果哪天刘美丽在能抓住这个脑残的儿童，我一定帮助她加几棍子。只有这样龌龊的男人才会拿着龌龊的调查方案来刁难下属...如果那些瑰丽的红色上再晒晒，做腊肉。no，这可是劣等的野猪肉，去不了的腥膻。如果不是还有众多的同事在场，我真想问问，刘晔你是拿粗盐腌渍好呢还是拿精制盐腌渍好呢？
“我还希望这份调研是真实的，深入的。”声音是很镇定的。这位素以谨慎严厉著称的上层管理人士，在刘美丽的手里也不过是...
“言颜，你有问题吗？”他还是不依不饶的追问。
“没！”我骄傲的转身与他擦肩，只是，拿高跟鞋不经意的恶狠狠地踩了他一脚。扬长而去。

夏影

18.
    “真实”是什么？
    真实是我看见自己的床上躺着别的女人，我却只能一个人收拾伤口。
    真实是我看见刘烨猥琐的裸 体，却不得不满面笑容的叫“刘总”。
    真实是我一个重新寻找生活方向的新世纪新女性，当然，你要非说我是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给我那被色令智昏的前夫一脚踹了的弃妇我也不跟你争辩，穿的跟不良职业者似的举着个避孕套，花痴的拦住头上一派贫瘠的“正经大叔”询问“请问，你一周几次？用套吗？”
    真实是所谓的正人君子，那些迎风飘扬几绺秀发的正经大叔会用色迷迷的眼神在我的周身打量，然后询问我“多少钱”。我真想一脚踹在他那个地方，瞧你那个样子，我有身子陪，就怕你下不来床。
    然而，刘烨这个无耻之徒却在例会说明言即使是领导也必须参加这次的调研，特别强调要注意抽样的年龄分布，不要遗漏了老年人。新进来的小姑娘一个羞涩之极，那些毛头小伙子却跃跃欲试。“请问你会主动要求你的性伴侣用套吗？”这是个和美女搭讪的借口，而且我们还不能称之为猥琐。
    我一直觉得世博会吉祥物的形象和杰士邦差不多，李木木总是说我“苍蝇的眼睛里都是屎。”就是这样，在他的眼里，我是那么的愚蠢，所以，我只能在别的城市的街头出卖我还残存的姿色去换取刘烨嘴里的真实。而他，怀里的真实就是大腿很性感，乳房很饱满，说话很嗲，穿着我最昂贵的一件衣裳的贱人。
    “我说，你脑子给驴踢过吧？”一阵刺耳的话语在我头顶上方炸响。
    扭头看去，刘烨扬着我的钱包正怒目圆睁。这个裸男不仅会不穿衣，还会变戏法吗？敢情他不用工作了，直接变钱包，最好变台印钞机，不印人民币，不能给咱国家弄得通货膨胀了，印日元！！！费事了点，可是咱有印钞机啊。
    “你真给驴踢了，做调查都能给贼偷！钱多是吧？钱多给我，也别给贼啊！”刘烨一溜烟就言简意赅的告诉我这世界还是没有多啦A梦。
    “你以为你是那个内裤外穿的家伙啊，我就不相信了，你做这个调查你能贼到哪里去！”反正也是死鸭子，死也得挣扎出个尊严来。
    刘烨朝我笑笑，一种被蔑视的感觉从我的脚底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你，别因为给男人甩了就好像天塌了似的，那个样子，残花败柳！”刘烨轻飘飘的甩出句最伤害我的话，拿着一摞调研单走向了一堆美女中。
残花败柳…刘美丽，我突然想起这个我还没有打招呼的朋友，在她的面前，我还真的甘心做残花败柳。如果刘烨的怀里是刘美丽，也许我会服气吧。

夏影

18.
    “真实”是什么？
    真实是我看见自己的床上躺着别的女人，我却只能一个人收拾伤口。
    真实是我看见刘烨猥琐的裸 体，却不得不满面笑容的叫“刘总”。
    真实是我一个重新寻找生活方向的新世纪新女性，当然，你要非说我是在改革开放的浪潮下，给我那被色令智昏的前夫一脚踹了的弃妇我也不跟你争辩，穿的跟不良职业者似的举着个避孕套，花痴的拦住头上一派贫瘠的“正经大叔”询问“请问，你一周几次？用套吗？”
    真实是所谓的正人君子，那些迎风飘扬几绺秀发的正经大叔会用色迷迷的眼神在我的周身打量，然后询问我“多少钱”。我真想一脚踹在他那个地方，瞧你那个样子，我有身子陪，就怕你下不来床。
    然而，刘烨这个无耻之徒却在例会说明言即使是领导也必须参加这次的调研，特别强调要注意抽样的年龄分布，不要遗漏了老年人。新进来的小姑娘一个羞涩之极，那些毛头小伙子却跃跃欲试。“请问你会主动要求你的性伴侣用套吗？”这是个和美女搭讪的借口，而且我们还不能称之为猥琐。
    我一直觉得世博会吉祥物的形象和杰士邦差不多，李木木总是说我“苍蝇的眼睛里都是屎。”就是这样，在他的眼里，我是那么的愚蠢，所以，我只能在别的城市的街头出卖我还残存的姿色去换取刘烨嘴里的真实。而他，怀里的真实就是大腿很性感，乳房很饱满，说话很嗲，穿着我最昂贵的一件衣裳的贱人。
    “我说，你脑子给驴踢过吧？”一阵刺耳的话语在我头顶上方炸响。
    扭头看去，刘烨扬着我的钱包正怒目圆睁。这个裸男不仅会不穿衣，还会变戏法吗？敢情他不用工作了，直接变钱包，最好变台印钞机，不印人民币，不能给咱国家弄得通货膨胀了，印日元！！！费事了点，可是咱有印钞机啊。
    “你真给驴踢了，做调查都能给贼偷！钱多是吧？钱多给我，也别给贼啊！”刘烨一溜烟就言简意赅的告诉我这世界还是没有多啦A梦。
    “你以为你是那个内裤外穿的家伙啊，我就不相信了，你做这个调查你能贼到哪里去！”反正也是死鸭子，死也得挣扎出个尊严来。
    刘烨朝我笑笑，一种被蔑视的感觉从我的脚底蹭的一下就窜上来了。
    “你，别因为给男人甩了就好像天塌了似的，那个样子，残花败柳！”刘烨轻飘飘的甩出句最伤害我的话，拿着一摞调研单走向了一堆美女中。
残花败柳…刘美丽，我突然想起这个我还没有打招呼的朋友，在她的面前，我还真的甘心做残花败柳。如果刘烨的怀里是刘美丽，也许我会服气吧。

夏影

19.
    提问，出现这样一个场景你会联想到什么？
    清晨，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一个宿醉的少妇赤裸着身体，不对，是刚被老公抛弃了的女人在不是自己的家里，而是一个宾馆里。
    生活真太能玩我了。除了关于某避孕套调研庆功会，一杯杯的喝酒，我脑子里一片空白。我像一个实足的傻瓜，一手拿粉色的被子遮住我并不诱惑的身体，等着从浴室出现的那个不知道是男是女是鬼的东西出来。一手拿着自己的高跟鞋，我琢磨着在看见那个东西的时候，是一鞋子抡上去呢，抡上去呢，还是抡上去呢？李木木曾经告诉我，我最大的毛病就是沉不住气，遇事总是不长脑子的瞎上火，他慢丝调理说：“想怎么解决以后再生气也不迟。”
    浴室的门锁“嗑嗒——”的响了，我的心脏要蹦出来了。
    “啊——”我惊叫一声拿着高跟鞋恶狠狠地朝向那个人影的方向砸过去，那些个歹徒被我一高跟鞋敲得跪地求饶的，第二天报纸上头版头条出现“智勇美少妇智擒恶徒集团”，然后我就风靡了，李木木终于流着泪，那妖跪在我面前跟我说“嫂子，我真是该死！”的场景…终于在我的一声惊叫里，烟消云散。人影在氤氲的水汽里闪动一下，一声熟悉的声音狂吼“你脑子给门挤了！”
    又是刘烨这畜生！

夏影

20.
   我一直不相信这世界有所谓的救世主。然而，谁也说不清楚什么是真正的胜利。也许，有一种胜利叫做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做占领！

   当刘烨以野兽的表情冲向我的时候，我大声尖叫了一声“你等下，我要洗澡！”

   他如同看鬼一般的怔住了。

   然后的故事就是我们谁也不愿意想象的血腥暴力，在我死命的把住厕所门的时候，刘烨在门外大声的叫骂了“白痴，蠢女人...”具体的我也没太感兴趣，因为谁也不能在那样激动耻辱的情况下记住一个男人对你的辱骂，何况我本来就不喜欢听别人说我不好。

直到刘烨以跪姿出现在床边。白腻的背上几道清晰的藤条的印记。

我依然裹着粉色的被单在刘美丽的身边喘着气。对，我特舒坦的喘着气。我承认我奸诈，给刘美丽的电话里只说“丫，你姐要被刘烨辱了我不放过你。”

刘美丽为什么能让刘烨成这个样子，我不想追究。我惊奇的发现其实我做了这么久的良家妇女，在被抛弃以后也开始享受所谓的“色兮兮”的视觉享受。以前和李木木在一起的时候，我时常会问起他有没有看过日本的动作爱情片，然而李木木良好的家教总是使我得到一个大大的白眼。而今，当刘烨第二次以赤裸的姿态出现在我面前，并且以俯卧撑的姿势趴在地上，我已经成为了淡定的看客。

鲁迅先生说，这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刘美丽告诉我，这世界上本没有什么胆大，看的多了，就不怕鬼了。

“这个样子是抗议吗？”刘美丽穿着金色高跟鞋的脚轻轻地抬起趴在地上的刘烨的下巴，手上的藤条在已有痕迹的脊柱上轻轻蹭着。

刘美丽转头看看我，我有些惧怕，她不是准备打我吧？我可不准备让发小给我打趴在那里。我已经决定大喊的时候，刘美丽朝我的手里赛来一条硬梆梆的皮带。“瞧你那脑残样儿。自己动手。”刘美丽呜咽一句。

“不——”刘烨突而转头朝向刘美丽，却仍然在地上趴着。我从来没有看过那样的祈求的表情。

刘美丽的回答是狠狠的踹在刘烨的屁股上，有些灰色和红色的鞋印。

床上叠放着两个枕头，刘美丽恶狠狠的对我说“你动手，他趴床上，打到红。我动手，就趴地上，到出血。你试试！”刘美丽咬牙切齿的说，似乎不是要我打人而是她打我。

“趴地上会冻得拉肚子......”我轻声道。

“嗖——啪”狠狠的一记已经落在了趴在地上的刘烨的臀腿交界处，红肿的发生像是教科书似的，一点点的让我看着怎么红怎么肿，和刘烨的生理反应，全身一颤，连受了鞭打的左腿都在抖。

“啪啪啪啪——”左边腿臀交界处四条棱子喷薄而出，确实紫巍巍的可怕。刘烨颓然而倒，像是挣扎着抽抽。

“丫的住手！”我觉得我喊得特正义。

刘美丽特端庄的看着我，扫射了我手里的皮带，慢悠悠的说“言颜，如果我没赶到，今天他就侵犯了你，就想李木木搞那个女的一样。你打是不打？”

我真的没想到刘美丽现在的语文功底比我还好，“搞”字用的多传神啊。不管我是善良的、勤劳的、智慧的，或者我知书达理，白色家电等等，我曾经的男人还是搞了别的女人，原因可能只是肤浅的诸如她胸大屁股大云云。刘美丽，你是想让我自己保护自己吗？

刘烨适时的被刘美丽踢到床上趴着，光光的屁股在半空撅着，除了那个灰色的鞋印和五条触目惊心的紫色痕迹。

刘美丽不是从哪里端杯茶，在沙发里小口的喝着。她以为下面发生的一切都是一部可以随时喊停换个替身的动作片。

只剩下，我汗湿着手，握着皮带，站在这个白屁股边。

夏影

21.
生活真是搞笑。李木木和那妖进行体力劳动的时候，我会愤怒会觉得下流。如果李木木看见我对刘烨进行的体力劳动，他一定不会愤怒。他应该会保持着冷静的说“言颜，你该减肥了，腰上的肉在乱颤。”

或许，咱们恋爱的时候那些甜言蜜语早已经变成了生活里他对我的挑剔。

面对这样一个场景，我的脑子里依然是李木木。

手里的皮带既沉重又潮湿，我如果这个角度打下去，会不会出现横贯的伤痕，那会很疼吧？我如果这个角度打下去，上面一条粗横下面五条紫痕会不会像八卦？可是如果我这样的一个角度打下去，我的姿势一定会受到影响，那样腰上的游泳圈一定会呈现正弦曲线抖动，李木木更可以嘲笑我的身材正在朝向50更年期的大妈靠拢？

“啪啪啪啪啪——”这么迅雷不及掩耳的声音之后，刘烨发出了闷哼。右边的臀腿交界处平行的五条紫色的痕迹赫然从白色的幕上跃然而出，和右边的几天鞭痕对称的很。

刘美丽啥时候已经放下了茶杯，跟变身似的又变成手持藤条的美少女战士。她扭过头看着我，特镇定的眼神，就像夜礼服假面看着水冰月那般深情。“你不准备动手，那你就看着吧。”

啥叫快刀斩乱麻？啥叫手起刀落？啥叫干净利索？我只能看见藤条带着虚影一遍一遍的在那个本该是性感挺翘的臀上飞舞，不断的发出沉闷的响声，似乎能听见毛细血管里哔哔啵啵的破裂的声响，夹杂着刘烨哽住的哀嚎“美丽，求你——”

求饶，男人的求饶。

刘美丽说，女人分三等，三等是言听计从，二等就是若即若离，那一等的女人就是求之不得。男人就像苍蝇一样盯上来，butterfly拆开来就是奶油+苍蝇。在离开李木木后，我曾经百无聊赖的问刘美丽，我这等残花败柳在刘氏词典里是几等，刘美丽从鼻孔里飘出一句，残花败柳不入等，一白色家电外加黄脸婆外加怨妇，人见人烦...

此时的刘美丽拿着藤条，像极了仗剑的堂吉诃德，不过，倒不是对付风车，是个毫无反抗之力的赤条条美男子。她眯缝着漂亮的眼睛镇定的看着我，轻举重落，均匀的5鞭落在刘烨的左边小腿上。刘烨颤动着，豆大的汗珠在背上密集，他祈求的望着美丽，嘤嘤的求着。刘美丽看着我，我一定像极了傻子愣在那里不敢吭声，短暂的几分钟像是几个世纪，而后，紫色的鞭痕落在了右边的小腿上。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于是紫色的瘀痕攀上小腿大腿...

刘烨浑身颤抖，大汗淋漓，泪眼婆娑的抬起头看着我，“你...你打我吧。”

刘美丽什么时候已经换了一条黑色软鞭，靠，我以为这些sm道具在我有生之年只有偷偷摸摸的在淘宝上才能看见了，没想到刘美丽真让我开了眼了。说时迟那时快，一条紫色的鞭痕已经出现在了白皙的背上，刘烨浑身一震，咬牙说，“请你打我吧。”

“我...？”我小声的疑问着。

冷冷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这就是你的态度？”当然，还有鞭痕和刘烨的痛苦的呻吟。

“女王，请，你...赏赐我吧。”

刘美丽迅速变身成一个端着茶的淑女，斜睨着这慌乱的我和嘤嘤哀求着的刘烨。

我从秦始皇焚书坑儒，苏妲己炮烙忠臣，妹喜烽火戏诸侯，一直想到影视剧里挨板子，还有李木木大义凛然的挨打...汗水浸湿了皮带，算了，长痛不如短痛，我不打，我估计刘美丽想要了刘烨的命，我就算是拯救苍生了。

我的脑海里浮现着董存瑞炸碉堡时的英雄壮举，高高扬起刘美丽塞给我的皮带，然而我的肌肉在哆嗦，这确实不是我的意志能控制的，“我不打刘烨我估计刘美丽得让我帮他藏尸，这活我更划不来。”我在心里狠狠的告诉自己，“啪——”一声闷闷的响声，我定睛一看，我不能说我自己没用力，而是刘烨皮太厚了。连红闪都没有。

我扭头看刘美丽，丫翘着二郎腿，朝我妩媚的笑着，她悠闲的摸着自己的指甲，说，“丫真是废物，他是搞你的男人耶。要不我来打啊？”

刘美丽永远是这么一针见血。

刘烨身上的紫痕醒目的摆在我面前，刘烨颤抖的身体和祈求的眼神...我知道我这人贼善良，你能不能别拿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啊。是你逼我的。

我加了几分力气，扬手下去，“啪啪啪——”
刘烨安静的趴着，没有动静。

“您老人家预备在人搞你完了跟破布似的扔了在大方的原谅啊，挠痒痒呢？”我想小学生一样扭头看着刘美丽对这几下的评价，刘美丽没正眼瞅我，轻飘飘的丢过来一句。

“我又变破布了，丫的。”我心里暗骂一句。当然，我只敢腹诽，我还真怕刘美丽给我几下，我估计没刘烨那么耐打。豁出去了，手起刀落，不是，手起皮带落，下了狠心了，“啪啪啪啪...”我闭着眼睛直着往下落皮带，我只能感觉我怦怦直跳的心脏和呼哧呼哧的皮带声。多久了?我觉得盘古都开完天了，美丽啊，你什么时候喊停啊？我的心里在哀嚎。

“嗯——”刘烨压抑的声音呜咽了一句。

我浑身一颤，赶忙睁开眼睛住了手。刘烨白净的屁股上，红晕一片。他抬起好看的脸，眼神里似有感激。

我终于明白了刘氏的理论，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