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伦日记---写给儿子的情歌

歆如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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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5、
儿子，现在你又去户外“卖卖”去了。这是你今天第二次出门，上午爸爸买菜时，外婆就抱你去天生市场赶集，到11点钟才回家。由于爸爸对你的担心与牵挂，在爸爸做好饭时，就接连在窗口望了多次，当爸爸见到你外婆抱着你出现在视野，竟然兴奋地给你妈妈报告。一回到家中，由于你肚子饿了，外婆一坐在沙发上，你就开始哭闹。直到外婆抱你进厨房，见到爸爸在为你煮饭，你才平静了。爸爸给你煮好饭，你又迫不及待了。可能你是太饿了，爸爸为你煮的半小锅稀饭，你一会儿就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吃饱了肚子，你站在沙发上玩了十来分钟，就开始吹口水玩。即使爸爸放你到床上，你更是肆无忌惮地将口水往妈妈的脸上吹，弄得你妈妈哭笑不得。也许是爸爸太困了，在你旁边趟了几分钟后，就打起盹来，待爸爸再次睁开眼睛，你依旧兴致不减吹着口水。由于你有二十来分钟没有撒尿了，爸爸马上就抱起你，可刚进卫生间，你就不满地哭闹，爸爸只好屈从地再次放你到床上。见你依旧再哭，爸爸就吹着口水逗你。没想到，爸爸才吹两三下，你立刻就破涕为笑，眼角挂着“金豆”学着爸爸的样子吹起来，你的那天真可爱的样子，逗得你爸爸和妈妈笑得前仰后合。 儿子 ，爷爷上午的时候又提着一大包新鲜的蔬菜和腊肉来了。爷爷吃了午饭要走时，爸爸问爷爷的腰病好了没有。爷爷说 腰病刚好了些，可头病又犯了。听到你爷爷这么一说，爸爸真的有几分担心，因为老年人最怕的病就是老溢血。轻者会丧失肌体的活动能力。重者则要失去生命。生老病死本是生命存在的自然规律，而你爷爷正在不可抗拒衰老中让生命进入倒计时，爸爸什么都不怕，就怕你爷爷在最后的日子会如你奶奶一般承受病痛的折磨，在无尽的痛苦中走完人生。因为这对你爷爷或是你爸爸都会凭增许多生活的烦忧。 儿子，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爷爷更是兴奋地问爸爸过年时要杀鸡、烧腊猪头来。而在早上时，爸爸也在训练你做恭喜，希望能在进入新春的第一天，拥有全家的吉祥与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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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９６、　　儿子，现在已经四点半了，而你在书房的塑料垫上一边咿呀学语一边玩着手中的一个小圆块，听到爸爸用手有节奏的敲击桌子的声音，你兴奋地望了爸爸一眼，马上就从塑料垫飞速地爬了过来，来到爸爸跟前，也学着爸爸的样子拍打着爸爸坐的椅子，可能是不够响亮，你就悻悻地又爬到多功能凳前，独立地爬着站了起来。由于没有站稳，你一屁股就坐到硬梆梆地板上，一下子就哭了起来。爸爸立刻抱起你，你马上就把头埋在爸爸的肩膀上默不做声，即使爸爸想掀开你看看你的表情，你也不允许。直到三四分钟后，你的情绪真正恢复了，身子就立了起来，把你的手指故意去撬爸爸的嘴。爸爸把嘴闭紧，你更是左右开弓用指头用力的钻。实在没办法了，就用手抓，把爸爸的嘴皮都抓得隐隐作疼。若不是爸爸昨天趁你睡觉时给你修剪了指甲，可能又要被你抓破皮，因为一周前，你就把爸爸的脸抓伤了。　　儿子，午饭后，爸爸扶着你走路。你走到卧室，爸爸就想试着教你独自行走。于是，在距离床沿２０公分的地方，爸爸故意松手，而你则一下就扑到了床边。这样接连试了几次，都成功了。由此你也来了兴致，靠着床边时竟然也放开了手，前面两次都安然无恙，乐得你嘻嘻哈哈的。可最后一次，由于你立脚不稳，顺势就倒了下去，好在爸爸抱你起来时，你并没有哭。儿子，这可是你学步以来的第一次跌跤，爸爸高兴的是你并没有因此而痛哭。也许你不知道，学步的过程就是不断摔倒又爬起来的过程，有时甚至还要摔得头破血流。爸爸不知道你准备还了没有，前方的路正等着你自己去忍受着疼痛中行走。　　儿子，爸爸从昨天开始准备，花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完成了《诚信飞扬智慧，快乐高于一切 》一文，爸爸敲打到最后一个字，油然而起了兴奋，因为爸爸始终在思考的路上勤奋的行走：　　 　诚实是智慧之书的第一章。　　　　　——（美国）杰弗逊　　 　　众所周知，诚信缺失是当前教育困境的根本所在。正因为如此，造假、剽窃之风吹到了教育的“玉门关”里，为应付各级各类检查，众多教师不得不在半屈半就中说假话办假事，甚至还时不时“面授机宜”带着学生共度“难关”，即使在本该焕发生命活力的课堂也被演变成了“透支应试”的练兵场，让诚信成为了校园的稀缺资源，教师与教师间、教师与学生间、教师与家长间、学生与学生间笼罩着“烫金缺真”的色彩。于是，本该指向人生的远方的教育，局促在了功利的当下，教师没有了自己，家长在惶恐焦虑度日，学生被多重压抑下“未老心衰”，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追名逐利、感官刺激等等物欲享乐之风也就成了许多青少年梦寐以求的“快乐方程式”。　　“儿童是最珍贵的天然资源。他们喜欢尘土，整个身心像花朵一样渴望阳光。”（胡弗）面对着这一个个纯净可爱的生命，倘若教育失落了诚信，谎言将如“地雷般”布满未来的社会。为此，教育呼唤诚信，因为只有诚信的教育才能造就诚信的人。教师作为首要教育资源，尤其需要将诚信植根于行走教育人生的每一步里，这样不仅能培植影响学生，更重要的是能寻找到自己，在不断实现“自然世界”“文化世界”“意义世界”的攀越转化中理解教育、飞扬智慧、体验人生、实现自我，从而奏响快乐人生交响乐中最激昂、最美妙、最动人心魄的乐章，既而又将把这份闪耀着异样光彩的快乐传递给渴望阳光的学生……如此境界的实现，诚信是基础。正如孔子之所以有“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学而不厌，诲人不倦”“温故而知新”“性相近，习相远”“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等教育智慧流传后世，成为中国历史上的首席教育家，就是 因为他信奉“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陶行知之所以能有“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的圣贤情怀，就是因为他始终践行着“千教万教教人求真”“千学万学学做真人”的智慧哲言。下面就是作为普通教师的我，在15年的为师生涯中用心灵行走而出真实感悟： 对于教师这个职业的认同，在为师这些年来曾经历过几许的阵痛。初为人师那阵子，虽然我对教育教学有足够多的热情，但目光仅仅定格在出人头地的急功近利之上，一方面想让自己的人生价值迅速壮大，另一方面又必须去承受现实的桎梏与压抑。每每行走在大街之上，感觉卑微与脸红之时，我对人生价值的期待感就愈加强烈。对教师这个职业而言，赛课和发表文章可以说是最好的“发迹通道”。但这两条捷径既需要潜质，也需要机遇。对这两种东西，因农民家底乡村中小学练就的素质，我都是明显缺乏的，庆幸的是自己还有苦难生活磨砺而出的坚韧。于是，为了“争一口气”，我开始了一场所谓的奋斗。十余年的摸爬滚打，成与败的悲喜沉浮，我算得上小有成就，不仅在赛课中屡屡夺魁，而且各种文章也频频见报。但生活却没有自己所憧憬的那般风光无限，心灵依旧在沉重而脆弱中跋涉。正因为精神的孱弱，在遭遇了市级赛课失利后，才有无地自容郁郁寡欢之感，当学生升学考试的成绩首次败北，才在放大痛苦中靠删改成绩来自慰，从而“赢得了”耻辱……面对着逐渐迷茫失落的自己，我开始了最为“惨烈”的追问——十多年的为师，我究竟都干了些什么？是啊，为了所谓的抗争，为了所谓的价值，我义无返顾地抛弃了教育，甘愿沦为名利的俘虏。如此功利的魂灵，又如何能赢得职业所赋予的尊严？没有尊严的生活，又如何能忠实于自己的心灵，又如何能抬起头来走路？在愚钝、蒙昧、浅薄与无知中抛撒了光阴，收获的只有欲壑难填的匆匆罢了，徘徊罢了，但不能平的，为何要这般白白走这一遭啊？也许，惟一能聊以自慰的是，在囤积了十多年的迷惘后，我还没有就此麻木、堕落、沉沦，我还在努力地寻找着真实的自己，即使将自身的丑陋暴晒在光天化日之下，也在所不惜，因为这至少能证明自己还人样地活着…… 去年12月25日，当我的小儿呱呱坠地之时，苦着累着并感动着快乐着幸福着的父亲体验无形地激活了我闭塞狭隘的情怀，当我乐此不疲怀着几分欣喜几多憧憬为儿子敲打着一篇又一篇爱意融融的情歌，我的心开始在澄明中走向了广阔。感性的体认理性的顿悟，我不由得豁然开朗。是啊，身为教师，虽然辛苦，但我真的好生幸福，几乎每天都能从学生那里收获一个又一个的感动，而这无法用金钱衡量购买的情感，曾经为何就轻易地抛却了呢？也许就是因为没有细细地品味，好好的珍爱，才使得热情挥发、激情蒸腾、真情流失，在逃去如飞的日子，沉淀下来的少有教师的幸福，更多的则是惶恐与沉重……曾听过于永正老师的不少课，我常常感动并羡慕着这个60岁老人自然而鲜活的童心。他是在课堂上挥洒自己的教育艺术吗？不，这位容光焕发的老人是在和学生们共享着童年的无忧与欢快。正是这份共享的情怀，使于老师在润泽童心的同时，也滋润了自己，谈笑间无不投射出游戏阳光、追逐云朵的纯真与可爱。为此，教师这职业，还有什么不值得让我守望的呢？只要我多一些仁爱，少一些狭隘；多一些宽厚，少一些浅薄；多一些生动，少一些刻板；多一些烂漫，少一些世俗；多一些感恩，少一些图报……幸福的感觉，怎能不从同学生共享童年的时光里诗意地流淌出来。如果我能带着这份幸福的快感更多地关注生命的完整，凸现生命的灵动，张扬生命的个性，唤醒学生的自我意识和超越意识，引导他们树立远大志向，带着梦想和童年一起放飞，心中时刻充满希望，认识生命的意义，实现对世俗和存在的超越，那么我的心灵定然会永远的丰满…… “我们的社会需要重视快乐的价值。”（周国平）作为教师，我们有责任让诚信之光烛照自我和学生的心灵，用智慧点击快乐，感悟有滋有味的生活，使“快乐高于一切”的理念引领润泽我们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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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９７、
　　儿子，由于你下午没有睡觉，刚吃过晚饭，爸爸抱你进书房，你就没有如先前那般张扬，就是爸爸抱你把尿，你也一动不动，就是尿始终不出来。妈妈接过你，你也沉默寡言。不一会儿，你就沉沉地走进了梦乡。　　儿子，昨天晚上爸爸可是干了一件称得上“伟大”的事情，就是花了三个多小时，终于把你一周岁前的所有日记整理完成。在一年里，爸爸为你敲打出了３３万多字的情歌。这对爸爸来说，真的是一个奇迹。即使在十年前爸爸有写日记的习惯，但终究没有坚持下来。可以说你在爸爸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超越了爸爸的存在。由于爸爸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达三个多小时，到最后真的感到了昏花。不过，眼见着这用心灵舞蹈而　出３３万字，爸爸除了兴奋外，更增多了对生命理解的厚重与真实。爸爸曾经在情歌里写过，爸爸之所以天天坚持敲打，为的是给你生命成长的每一天留下岁月的见证，同时也让爸爸打造人生所必须的精神气质，让你从小就因有爸爸的存在而幸福。　　　儿子，由于昨晚爸爸看书到今日凌晨１点半，于是爸爸就抱你起来把尿。爸爸尿没有把出来，却把你给惹火了，非要爸爸抱起来，你才不哭不闹。爸爸几抱几放被你折腾了将近半个小时，你才睡去。就因为如此，爸爸早上比平日晚了一个小时才起床，结果耽搁看书的时间。好在下午爸爸参加业务培训，正好就把昨天才买的《我为什么写作》带在身边。嘿，两个多小时，爸爸竟然专注地看了８４页。这样投入的看书，爸爸可是近几个月的投一次，记得上次这么爱不释手地看是小说《妞妞》，因为这部小说让爸爸感同身受。其实，你不知道，十多年前，爸爸有一个当作家的梦，并为这个梦努力奋斗过。为此，也有随笔式的短文发表，但终究没有达到作家的层次，爸爸只好就此面对显示的放弃。培训完了后，爸爸独自坐车到城南兜风，行走在宽阔的大道上，爸爸兴致勃勃地放声高歌。爸爸知道，这就是自由而闲适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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３９９、
　　儿子，凌晨两点钟，你又哭了。也许是爸爸妈妈由于天气太冷，都没有起来抱你，结果你是愈哭愈厉害，把熟睡中的外婆都惊醒了。外婆来到卧室，立刻就抱起你，你一下就如前天这个时候一样停止了哭闹。二十来分钟后，外婆终于小心翼翼地放你到床上，这时一直关注你的外婆、爸爸和妈妈才安然地睡去。也不知怎么的，爸爸近段时间老是做梦，昨晚就梦见在乡下的老家的那条爸爸儿时经常走的路上点着许多的蜡烛……当爸爸的这这条路上行走就要到你奶奶的坟前时，你的哭声一下就惊晓了爸爸的梦，原来你流尿了。爸爸敲打到这儿，不得不提及到一件事。两周前，我接到了为你奶奶超度亡魂的做法式者的电话，他要爸爸在１月２５日９点到１１点间去把你奶奶棺木下的调水平的竹竿取了。因为在你奶奶下葬那天不是入天的好日子，棺木怎么也弄不平，就只好用竹竿先塞着，到农历腊月时，把棺木下的竹竿去了，你奶奶游移的魂灵才能升天，而且爸爸还记得做法式地说，由于你奶奶去世的年龄还不满六十，所以去世后只能去受难的鬼道。尽管爸爸直到此时对这些悬乎而神秘的东西都还一知半解，但爸爸的记忆却始终挥抹不去。记得三天前，天已经黑了，爸爸本来想去办公室拿本书回家，但到了教学楼，见里面空无一人黑乎乎的，并且进门就得经过半月前因车祸丧身同事的办公室。本能的惶恐让爸爸顿时毛骨悚然，只好畏怯地放弃了到办公室拿书的计划。“难道我就真的是胆小如鼠吗？”爸爸这样追问自己时，答案是否定的，爸爸只承认从小对死亡就有一种本能的畏惧，而这样的畏惧也可能是只有人才具有的天性。七年前，爸爸曾写过《孤独是鬼》的文章，结合亲身经历剖析过“怕鬼”的心理，其实是人精神受到刺激后惧怕孤独的一种体现。儿子，现在你才一岁，你稚嫩的世界也许还没有“恐惧”二字，爸爸真的好希望你永远都不同“恐惧”打交道。儿子，爸爸上午参加完教材培训后就一直想去位于南岸四公里的育人教育书店去买书。于是，爸爸中午一回到家，就给妈妈撒谎说下午还要去学习就出门乘车进城。爸爸转乘了三次车总算到了重庆教育学院，遗憾的是爸爸找了半个小时才找到一快悬在窗口的牌匾，只是门禁闭着。爸爸只好在乘车去解放碑的新华书城，买了《中国未解的文化之谜》和《中国名人速读》，心里才算真正踏实了。晚上七点多钟，爸爸顶着夜色回家，你正在外婆的怀里吃着稀饭。外婆告诉爸爸，说你下午跟着妈妈去了西南大学的体育馆，只是坐车去和回家都哭闹过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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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儿子，爸爸又买书了，上午一起来，爸爸就有了买书的冲动，连早饭都没有吃，就奔到“雨花”小书屋，将前两天看到的一本《人与国家》的思想言论集买在了手中。下午，当你在书房同爸爸一起快乐的嬉戏玩耍过后，爸爸又出门了，那样情不自禁地顶着冬日霏霏的霪雨，去了西南大学。在校园里兜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了一家书店，精挑细选了《中外散文论》《个性写作》《写作素材》三本书。出了书店的大门，雨下得很大。爸爸就只好将书夹在腋下，深怕让爸爸的宝贝被雨打湿。由于买书淋了生雨，爸爸一回到家感到头昏沉沉的。尽管这样，也消散不了爸爸拥书的情趣，就是此时爸爸坐在电脑前为你敲打情歌的时候，心里也暖烘烘的，更涌动着一份读书的冲动。　　儿子，爸爸也不知道为什么放假才八天，爸爸的买书兴致一直未减，几乎每隔两天爸爸就要买上几本书回来。昨天爸爸刚把床头的书整理好，仅两天时间，又堆起来了。其实十五年前，钟爱文学的爸爸刚当老师时，只要是手头有那么一点积蓄，就三天两头就往书店跑，搬回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充塞进自己的陋室，为此爸爸还结合亲身体验写下了《历尽艰辛话书缘》一文：
　　买第一本书还得追溯到91年春。那年，我因为成绩优异，得到了40元奖学金。于是，买书的冲动油然而生。周末，我迫不及待地走进书店，精挑细选地买下了但丁的《神曲》。令我心疼的是这套一直压在我枕下的“宝贝”，在毕业前一天不知被那位爱书的学友顺手牵羊拿走了两本，叫我心里很不是个滋味。直到参加工作领到一百来元的薪水，把丢失的两本买来补上，空荡荡的心才充实了起来。落户都市，尽管大街上车水马龙霓红烁闪，但工作之余的生活是单调而乏味的。兴许正是由于年轻的生命无力承受寂寞的浸透，我便想到了与书为伴。于是，只要手头有钱，我几乎每天都要去书店搬回来一两本钟爱的文学名著；每隔一两周，就要兴奋地驱车赶进城里的几个大书店选购；要是遇到节假日书店的旧书打折，我更是心满意足地买上一大摞。而到了寒暑假，我一有机会外出，宁可自己遭点罪吃点苦，也不愿失去买书 的大好机会。记得93年暑假我揣着600来块钱和几个同事相约去北京，为了能节省开支，我不仅来去都坐硬坐，而且有三天还露宿火车站。结果去北京仅一周，我就掉了七八斤肉。不过，我很知足，因为毕竟从北京带回来了20余本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丛书。书在我的渴盼日渐增多，到后来把我的单人床堆满了。于是，我花钱请来学校的木工用厚木板在墙壁上做了两排简易书架。可没过多久，书架也排满了。这时，我就去集市买回两个廉价的碗柜，我的这些伙计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栖身之所。仅过了两年，当陋室再度书满为患，手头逐渐宽裕的我便买了三个书柜给“书们”营造了一个舒适的家。对于每一本书，我都奉为至宝。每次买书回来，我要买来专门的牛皮纸给它们穿上“衣服”，而后工工整整在书皮上写好书名、作者。要是见到那本书稍有破损，或是不小心沾上点儿污迹，我心疼得要命。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对于书的痴迷与偏爱，我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守书奴”。是的，尽管我拥书上千，但我决不外借，包括自己的亲朋好友。因为，只要我的书少了一本，就感从身上掉了肉似的。记得99年暑假，一个叫潘浩聪学生要转学去上海，临走时，他专程来看我，并送给了我一套邮票做纪念。为答谢潘浩聪，我毫不犹豫地从书柜里抽出一本前几天才买的《绚丽人生的画卷》写上几句祝福语后作为礼物送给了他。可是，第二天醒来，我就开始后悔起来，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似的，直到去书店买回一本，心才没有了那种牵肠挂肚的相思之感。当然，最让我无奈而难过的就是搬家了，因为每搬一次家，“书们”将要遭罪一次。尤其是前年在外租房的那半年，为搬家方便，我把书全装在了纸箱子中寄存在父亲处。在没有书相伴的日子，我是失魂落魄提心吊胆，三天两头就要去探望，深怕我的“书们”遭遇不测。还好，自去年国庆，喜迁新居，把最好的一间屋子作为书房，将一个个伙计请上崭新宽大的书柜里，我悬着的心才落了地，使其真正成为了我精神的巢穴，生命的禅床。可以说，与书结缘的这十余年，尽管我历尽了艰辛，饱尝过苦痛，但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花这么多钱费这么多经历遭这么多罪来同“书们”厮守。相反，我对我的这些朝夕相伴的伙计们充满了无限感激，因为倘若我觉得自己走过的人生还有一点回望无悔的感慨，毫无疑问的是都是书馈赠的。怀着对书的感恩，近年来，我先后写了《有书的感觉》《我去旧书摊“淘金”》《与书相伴是福气》《难忘的买书经历》《藏书有味》《好书相伴走人生》等短文见报发表。最后，我借用一句格言作为此文的结尾：“书是人类群体才智结晶而成的生命芳香，她如同我无言的伴侣，任我从她的蕴藏中搜寻我的欢笑、哀愁，而决无一丝埋怨……”
　　儿子，而今爸爸买书的兴致依旧不减，是因为爸爸感觉自己没有真正的摆脱肤浅，总感觉要读的书还有许多许多。正如爸爸昨天读书记下了大作家沈丛文的一句话：“理解生活是智者，习惯生活是愚者。”也许爸爸就是为了让自己更深刻的理解洞察生活，所以才那么愉悦地同书为伍。　　儿子，你早上起来时，爸爸发现你下颌有很明显的三道被抓的指痕，这肯定是你睡觉时“自残”的杰作。为此，爸爸买书回来见你那么甜美地睡着，就拿起指甲刀斜躺在床上，拉出你的小手，为你小心翼翼修剪指甲。剪了左手，爸爸转了个方向刚拿出右手，你就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