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伦日记---写给儿子的情歌

歆如芷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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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儿子，你下午去公园玩了回来，听到爸爸的叫唤声，你就哭闹着叫外婆抱你进书房，见到爸爸，你马上冲着爸爸纯净的一笑。外婆说，你在公园里见到鱼儿就会说“鱼鱼”，见到鸟儿就会说“鸟鸟”，见到花儿就会说“花花”……你在塑料垫上坐了一会儿，就朝着爸爸这边爬来，停在爸爸书桌下的纸箱，靠着纸箱的边沿站起来就搞“破坏”，把纸箱里面的报纸、杂志、塑料袋等东西拿起来就往外扔，扔得满地都是后，就趴在上面玩。外婆见你想用舌头添，马上就把你抱到塑料垫上。本来你坐在上面高兴地玩着拼音卡片，但一见到爸爸把你扔的东西拣回纸箱，你就迫不及待地爬过来，又把里面的东西扔出来，并还喃喃自语地唱着“歌谣”。扔了一地后，你就趴在旁边的音乐凳上拍打着上面的玩具。这时，爸爸又弓身把你扔的东西又捡回箱子，你发现了连忙爬过来，再次将里面的东西扔得满地都是。当见你最后拿起一张揉皱的报纸挥动时，爸爸立刻从你手中一把夺过它，帮你扔在地板上。没想到，你竟然蹲下身子把报纸捡起来，继续挥动，外婆说你是想把揉皱的报纸弄平了再扔。可能是你的力量的确微不足道，摇晃了几分钟，可褶皱的报纸还是一点不变，你就索性扔在了地上。不过，你又从地上捡起几张纸送回到箱子中。爸爸细看着这一切，百思不得其解。是的，你为什么会把东西往外扔？为什么见到爸爸捡回去后你又爬过来继续扔？后来你又为什么会把扔的东西捡几样回去？……面对这一连串的问号，爸爸都不能找到合理的解释，也许这就是天性的使然吧。 儿子，昨晚爸爸吃完晚饭后，抱你出门去了作孚广场开春节文艺表演。这应该是入冬以来爸爸第一次抱你外出。一个多小时回来，爸爸纳闷的是你出去时似乎跟四个多月一样，多数时间只顾眼睛东张西望，而嘴却一动不动。以至让爸爸怀疑你这几个月来到底长了没有。可能唯一的宽慰的爸爸抱你回来在电梯中，你跟着爸爸说了几声“爸爸”。昨晚你睡觉有些躁动，中午妈妈揭开给你铺的报毯，发现下面的被单有很大一泡尿。兴许是尿的范围太大，你妈妈还开玩笑似的说，很有可能是爸爸撒的 。下午你出门玩耍前，已经连续一周没有随便撒尿尿湿的你又恢复原形接连撒尿冲湿了两条裤子，不仅如此，连外婆的衣服裤子也不曾幸免，让你外婆的叫苦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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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
　　儿子，要过年了，咱们家就只有你一人还没有过年的概念。成天守侯在外婆、外公、爸爸和妈妈的怀里无忧无虑的生活嬉戏。晚上吃了爸爸为你蒸的鱼和稀饭，从外婆一到爸爸怀里就睡着了。现在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你依旧甜美地睡着，任窗外鞭炮声声。　　儿子，对于过年，你爷爷可是最感快乐而充实的。早上，你刚起床吃了奶粉不久，爷爷就按响了门铃。一进门，你竟然一口喊了声“爷爷”，直乐得你爷爷合不拢嘴，连声表扬旦娃真乖。爷爷从乡下提了一大麻袋团年用的肉菜。爷爷落坐在沙发上说，就笑呵呵地说：“天还没有亮，我就起来杀鸡烧腊肉，并到地里去采摘了些新鲜的蔬菜。刚七点就到车站等车。可一辆辆载满人车过去，就是不让我提着口袋上。一个多小时后，总算来了辆大转的车，才进了城来。”爸爸在床上听到你爷爷爽朗地讲着，尽管很为爷爷的劳苦过意不去，但爸爸更理解爷爷心中的快乐。是啊，自从你奶奶３月份去世后，你爷爷一个人在乡下孤苦伶仃的，也许只有每周进城才能拥有一份最真实的愉悦。而今，就要过年了，爷爷为城里的我们忙这忙那，其实也是在享受着有希望和牵挂的生活。是的，当初爸爸想接爷爷在城里养老，而你爷爷怎么也不答应，爸爸也没有强求，因为爸爸知道爷爷的心思，因为爷爷在乡下尽管孤独但很自由，更有对儿孙的牵挂。而这份牵挂是在城里无法拥有的。为此，爸爸很尊重你爷爷的选择。当然，爸爸也不忘给你爷爷规定每周至少进城一次，免得当儿女的牵挂。　　儿子，中午的时候，爸爸出钱请全家到江边的馥士居酒家吃了团圆饭，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和和美美吃着说着，连最小你的也不哭不闹地注视着大家。吃完了午饭，大家在冬日的阳光下又一起沿江漫步欣赏着江景。下午，爸爸买了些菜回到家就忙碌开来，六点钟一桌丰盛的年饭又上了桌。大家又是说说笑笑地享受着爸爸做的饭菜，整个家里其乐融融。明天，受小姑的邀请，咱们家又去去小姑家吃团年饭，这年过起来真的是有滋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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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7、
　　儿子，现在的爸爸感到很是疲倦，浑身上下很是感到酸麻。因为爸爸今天创造了一个记录，抱着你从城北的小姑家步行了两个多小时回到了家。爸爸除了在学校门口歇息了五六分钟，就一直抱着你。一路上，你一改在小姑家的拘谨，在爸爸的怀里一说一个笑，还那么欢快的自言自语。一回到家中，爸爸把你交到外婆手中，不由得躺在床上打了一会儿瞌睡才缓过神来，而你在外婆怀里，吃过了比平日多出三分之一的奶粉后，那更是精神倍增。爸爸小睡起来时，你在外公的背上见到爸爸就甜美的嬉笑。待爸爸做好了晚餐，你的胃口出奇的好，先是吃了鱼，再喝了妈妈做的花生浆，然后又将一大碗稀饭又悉数装在了肚中。不过，你吃饭却没有中午时候乖。是的，中午在小姑家爸爸喂你饭时，你坐在爸爸的大腿上硬是循规蹈矩的，吃着吃着就进入梦乡，直到两个小时后才醒来。而你一到家，那就不得了，你拿着勺子乱舀乱挑的，外公外婆辛辛苦苦做了一个下午的清洁，被你糟蹋得面目全非。好在你吃饱喝足，欣赏了窗外腾空而起的彩色礼花后，就在妈妈的怀里走进了梦乡。　　儿子，爸爸坐在电脑前，不时闻到窗外的礼炮声响。这个时候，奶奶和小叔又让爸爸不由得牵挂了起来。记得二年前的春节，奶奶买了一大袋水果来，小叔也喜笑颜开地来咱们家吃了年饭。而今，由于你的出现，本该让一家人过年更有味道时，而你的奶奶去了天国，你的小叔进了监狱，爸爸所希望的合家欢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为此，爸爸又不免想到了儿时。尽管那个时候爸爸一家穷得叮当响，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顿好菜好饭，但爸爸、小姑、小叔、爷爷和奶奶都那么虔诚地盼望着过年，尤其是大年三十的晚上，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烤火守岁，那种温馨的感觉直到现在爸爸也无法忘怀。当后来有了电视后，爸爸一家有那么五六年都是到别人家看中央电视台的春节联欢会守岁。直到９１年春节，参加工作的爸爸花了１５０块钱买了台二手的１２寸黑白电视，一家人从这个最贵重的家用电器里寻到了从未有过的年的快乐。再后来，黑白换成了彩色，爸爸、小妹也有了自己的家，一家人就这样分开，守岁的味道也就没有那么浓了。最近这两三年，大年三十基本上都是爸爸和妈妈在一起过。自从去年有了你以后，家里又多了外婆，而今年又多了外公，新组成的五口之家，让爸爸似乎嗅到了儿时的年味。假如你奶奶不走，相信爷爷也会到咱们家，再算上你小姑一家三口和你小叔以及远方的舅舅，那么１４口人在一起过年，真的令人回味无穷。然而，这一切仅仅只能是爸爸一厢情愿的梦罢了…… 　　儿子，此时的爸爸不由得回想起早上你在外公背上兴奋地一个接一个做着恭喜，逗得外公、外婆、爸爸和妈妈都笑逐言开，这不正是你给大家带来的年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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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 　　儿子，现在夜幕已经落下，爸爸又是满身疲惫地坐在电脑前。为了一个春天的约会，爸爸一起床就出发了。本来爸爸是要直接去重庆渝北区两路的国际机场，但由于乘车的人太多，爸爸就临时决定先乘车到杨家坪，因为去年就在报上看到这里建起了重庆面积最宽的商业步行街。一个多小时后，爸爸安然抵达杨家坪，行走在步行街上，也没有发现有什么特别。于是，爸爸买了份春节期间市面上唯一没有停刊的《参考消息》在椅子上看了二十来分钟，就乘坐去年下半年才开始投入营运的轻轨从杨家坪到了渝中区的牛角沱。从现代宽敞的候车站台出来，外面已是阳光明媚。爸爸便迫不及待地坐上了６０８次汽车前往国际机场。也许是阳光怡人，爸爸站在车上不由得犯困，摇摇晃晃中很打了几次瞌睡。四十分钟后，爸爸下了车，由于明媚的春光诱人，爸爸就忍不住在机场外宽阔的草坪上坐着看了半个多小时的《时代息报》，对报上的《大学教授剽窃》、《故乡在哪里》、《血色大巴山》三篇记实报道感触颇深，尤其是第三篇，爸爸还有些共鸣，因为你奶奶一家就是在文革前下放到农村接受再教育的“黑五类”。如果没有那个时代的政治风波，你奶奶一生的运行轨迹就不会再是忍辱负重的苦难人生。看完了报纸，爸爸就向去年才落成投入使用的国际机场候机厅走去。说实话，爸爸活了３６岁，仅仅只坐过两次飞机，而到机场来观光加上今天也只有四次。第一次是爸爸独身时来的，第二次是学校组织游览了张家界坐飞机回来，第三次是２０００年同你妈妈恋爱时带着你妈妈也近距离地看了飞机，第四次是２００３年爸爸从上海乘飞机回家。已经两年了，爸爸再也没有来过机场，变化可真是大啊。现代化的环行候机楼前三组巨型喷泉争相吐花，宽阔的双层立交桥与侯机大厅紧密相连，大厅四周全是用钢化玻璃镶嵌而成，使得厅内如厅外一般明亮。漫步在大厅，里面干净整洁。当爸爸情不自禁地走进一家书吧，翻看了一阵新出版的各类读书，忍不住买了本《与名人一起读书》。出了大厅，爸爸站在立交桥上那么兴奋地观看着飞机的起降，脑海里也不断地涌起何时能再坐飞机的“奢想”。当然，爸爸想得更多的是你。是啊，倘若有一天你有所成就，带着爸爸飞来飞去地将是何等的潇洒。不过，爸爸心中还是不免有几分隐忧，因为空难每年都在发生。故地重游了两路镇，爸爸就取道回到了北碚。当爸爸看着书经过你妈妈的医院，正好碰到你妈妈出来。你妈妈想约爸爸去为你买奶粉，由于奔波了一天感觉太累而拒绝。回到家里，爸爸在沙发上才休息一会儿，外婆就抱着你回来。爸爸一看门，你就把满脸的笑献给了爸爸，使得爸爸那么亲热地抱过了你。进了书房，你一个人推着音乐凳玩了一会儿后，就想趴到爸爸的身边用手指按键盘，但立刻被进来的外婆抱走了。　　儿子，此时你又喜笑颜开地挥着手进来了，站立着来到爸爸身边，又伸出了小手朝键盘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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