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的故事（5月11日更新）

竹心棋魂

期中考试有了结果，婷儿一扫考前最后一次单元考的“晦气”。数学九十八分，超过我们的要求三分，一份牛排到手；语文九十七点五分，因两门同时过九十五分，去动物园玩一次。

    我进门，母女俩还想逗我，说成绩还没公布，我“哦”了一声去启动电脑，才坐好，婷儿就笑咪咪地跑过来：“爸……”“怎么呢？”她回头对着妻大笑：“妈，我再也忍不住了。”我一下子全明白：“两门都考九十五分以上？”“恩，老师公布成绩的时候，我可开心了！”“宝贝，这下有信心了吧！”“是的。”

    妻有点遗憾地说，数学最后一道题，答案是正确的，只要把问题的中文完整地抄写下来就不会丢两分，一百分就这样没了。第二天，我接婷儿回家的路上，孩子说同桌答案和她一模一样老师没扣他分，她冤啊！我忙告诉她，你应该感谢老师，她以标准答案的要求给你评分，要想学习进步就不能凭运气，老师要你把问题以肯定的语气一字不落的抄下来是对的。婷儿老习惯，“哦”了一声。

    语文虽然只考了九十七点五分，但作文部分满分，我和妻认为，语文基础知识大家都差不多，关键在作文，而满分作文比基础知识部分的满分要难得多，作文还是基础知识应用、掌握好坏的直接体现。此次满分强烈刺激了婷儿看《儿童文学》的兴趣和每天晚上睡前写百字日记的热情，当然，一篇一元钱的润笔费是一分不能少的。

                                                                                                                                                                2009/11/12

竹心棋魂

雨不是很大，大名城下了车，我很“清醒”地认识到冬天真的来了，哎，昨天还穿着短袖到处溜达呢。

进了“安德鲁森”蛋糕房，三明治只剩下“火腿三明治”和“肉松三明治”两种， 前天百元大钞店里的小姐找不开，今天我取出特意准备好的六块零钱要了一块“火腿三明治”，玻璃保藏柜取出来，冷飕飕的，不过有质感。才细嚼慢咽几口就接到母亲的电话，说妻已经去学校接孩子，我一看时间还没六点，感觉奇怪了点。

今天是婷儿第二次上长笛课，妻四点半带着吃的东西在学校门口让孩子填饱小肚子，然后回家，七点之前再到学校接孩子，我到家已经快七点，想着这鬼天气，想妻在外面要等一个多小时，真够她受的，吃饭的时候我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大概七点二十五分，“小勇士”和“妈妈勇士”雄赳赳气岸岸地拉门进来：“爸，开始学吹笛子了。”

“很冷吧！”

“不冷，长笛没有全部装起来，吹一段！”

“什么一段？”我没听明白。

“王老师说一次吹太久会头疼，每天练习十分钟就好。”婷儿拿出可吹奏的那段长笛，大概一点五公分长（还有两节没装上）。

“洗过澡再练习吧！”

“呜呜……”婷儿迫不及待地“表演”起来。

刚开始声音很小声，吹奏孔对准后，声音逐渐大起来，我和妻相视暗笑，继而点头。

“宝贝，要多久才能吹出完整的曲子呢？”

“王老师说三个月吧！”说完，婷儿继续吹着。

“哦，明天爸爸早点带你上外公哪里吹去。”

妻忍俊不禁地瞧着婷儿：“你爸舍不得独享啊！”

                                                                                                                                                             2009/11/14

竹心棋魂

今天婷儿值日，我聚精会神读着《平凡的世界》，“那两人跑了……”我被吓了一小跳，应该很吃惊地瞧着婷儿三秒钟，婷儿跨过一尺高的铁栏站在我面前，继续激动着说：“两个男孩子都跑了，就我们两个女孩子做卫生。”我从口袋里拿出还温热的牛奶，咬了个小口子，婷儿插上吸管边吸边接过我递给她的切片面包，喘息的间隙气愤地说：“一个可能是有事，另外一个明天有他好看！。”“那你准备怎么办？明天要告老师吗？”“嗯……”婷儿不停地点着满头大汗的头。

    这两天气温回升到十八、九度，温差十度以上，大人都扛不住，感冒发烧的孩子可就更多了，二年一班今天停课，昨天婷儿班上有四分之一的孩子没来上课，今天有五个，发烧的要隔离，生病没发烧的孩子上课必须戴口罩，同时要求每个孩子随身都要带着口罩来上课。还好是小学，如果中学的话，孩子落下的课都不知道怎么补，苦孩子、老师，更苦家长。家里，她xx昨天看病说是血压高了，她妈妈感冒咳嗽才好，而我两天来，衣服一脱鼻子就塞，泰诺、头孢克洛、病毒性颗粒没断过，流感疫苗这么快就在我身上失效了吗？

    六点半，我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婷儿趴在桌上读《海峡都市报》，“看得懂吗？”“懂。”头都没抬起来瞅我。“晕倒，我还第一次看到八岁的孩子看报纸，了不起啊！”我非常骄傲的说。“是七岁半。”我摸了下她的头：“是的，七岁！”十几分钟后，婷儿捧着一叠报纸放在我面前，指着“强奸猥亵”中的“猥亵”问：“爸，这两字怎么念？”“weixie！”说实话，如果前面没有“强奸”两字，我还真不敢保证读音的正确。“爸，强奸猥亵什么意思？”我摸着自己的大脑袋有点为难地瞧着妻回答婷儿：“就是男孩子对女孩子做坏事的意思。”

  

                                                           2009/11/25

竹心棋魂

江南小学从昨天下午开始停课，下周三恢复上课，对整个城市来说，它是比较晚的了。

昨晚到家，我问婷儿开心吗？婷儿似笑非笑地应付了我一下。睡觉前发现她感冒了，妻说，下午非要跟她去新房子帮忙，出了点汗，可能出门时着凉了。这孩子和我一个德行，在街上怎么跑都没事，一休息就趴下了。

今天早上出门，女儿还记得昨晚交代我的两件事：“一，八点给班主任刘老师发条短信报平安；二，中午打学校管乐团胡老师手机，咨询下晚上有没上课。”一下车，短信刚发出去，就接到婷儿电话：“爸，给刘老师发短信了吗？”“发了，说你一切OK。”“胡老师电话打了吗？”“这么早不适合打电话，中午吧！”“好的！”班上快六十名学生，刘老师不可能给每个家长回短信。

中午，等大家都去吃饭，我拨通胡老师电话，提示是空号，不会去外地了吧？重复输了好几次，才发现婷儿给我的手机号码只有十位数。婷儿在家再也找不到胡老师电话，我问她怎么办？她要我傍晚赶回来送她去学校，如果老师不在就说明没上课贝。我说好，她又补充，胡老师说如果没上课她会一个个通知我们。我哭笑不得，小小年纪就懂得做两手准备。四点多，果然收到胡老师短信，大意是因学校停课，本周教学顺延至下周，请收到短信的家长务必回条短信给她。我马上回：“收到，谢谢胡老师！”

有偿教育和义务教育就是不一样，客气。

                                                                                                                                                                               2009/11/27

竹心棋魂

李汐花很多时间帮我弄的《二年级数学试题》，我接收后放在桌面好几天了，昨晚妻、女儿上网和小姨子她们聊天的间隙随手做了起来，“老公啊，被除数是什么？”我不敢肯定是大数还是小数，跑到她们身后，打开百度就搜“什么是除法的被除数？”，跳出的结果：“被除数÷除数=商。”女儿课堂上还没有学到除法，在奥数“小灶”上提前学了一点，概念还不是很清楚，而我们早就把“被除数”“除数”“商”什么的“名词解释”丢了，感谢网络帮大忙。

女儿试题还没有做完，妻突然回头对我说：“老公，梦婷做好后，你复制给李汐吧，让她看看有没错？。”我装作看电视把脸别到一边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哦，过两天吧！”妻知道李汐是我论坛、开心网最铁的朋友，我实在不好意思马上告诉她，敏感、超级个性的李老师已经把我删了，QQ上还给我最后留言，如果她删之前把我先放黑名单，那么我的回复她肯定也收不到。“悲剧”发生在她送“威廉古堡”给我的第二天，真是义无反顾、感天动地、有情有意的优秀班主任！我发誓，永远不会原谅她，什么臭脾气啊！

刚才，女儿做完剩下的习题问我：“给李阿姨看了吗？”“看什么看，你都放假六天，人家李汐阿姨那边更严重，已经被隔离到牧场和斑马关一起了。”“哦，那等她出来再说吧！”女儿不玩开心网久已，也就不知道什么斑马了。我一个人偷笑到阳台，想，远在山东聊城，趴桌上绞尽脑汁思索开心网斑马哲学问题的李汐，耳朵一定很红很红。

                                                                                                                                                             2009/11/29

竹心棋魂

整整四个月，刚才我接了人家一根中华烟，第一口感觉香，第二、三口索然无味，剩三份之一就扔掉了。我知道，这一次自己不可能再复吸。

    新东方儿童泡泡英语在时代广场成立分校，邀请我们去上试听课，在征得女儿同意下，昨天我陪女儿提前半个小时到了那儿，工作人员都是很年轻的小女生，来的人太少，推到十点半才开课，教室里只有一位时尚美女老师、一对母子和我们一对父女。夸张的语调、“超女”的打扮、传销的气氛，两孩子开始不是很习惯，羞涩而尴尬，我拍了下婷儿的手臂：“不怕，大声说话。”

    婷儿喜欢漂亮的老师和温馨的环境，她想学。出了学校，德克士就在路过的楼下，我们要了一杯热果珍和一小袋署条，昏暗的室外下着毛毛细雨，一个字“冷”，室内灯火通明、温暖如春。婷儿左手翻阅着泡泡赠送的杂志《家庭儿女》，右手优雅地以薯条沾番茄酱，用眼神不时提醒着我：“剩下的薯条是我的哦。”

                                                                                2010/01/24

竹心棋魂

半个小时前，我突然想奢侈一下，进了街边一家川菜店，穿着中学生校服的女孩在给客人找钱，我指着门口桌上的菜小声地说：“那菜给我来一盘。”我不敢肯定是水煮鱼片还是其它什么，女孩可能没听到我说什么，继续往里走，我跟着她进了厨房，一对中年男女在忙碌着，男的在洗碗，女的在炒菜。我重复说了一遍，女的回答：“是水煮肉片，饭要等会儿。”想着好久没吃到的辣味，我很愉快地说：“不急的，我等。”

坐到一张碗筷还没收拾的桌前，突然跑出来个六、七岁的小男孩，身上穿着比我女儿穿了三、四年还要旧的衣服，小人儿很熟练地擦干净桌子，把几双一次性筷子放在我面前，默默地回到已经在吃饭的姐姐那桌上，拿出作业本做了起来。有位老客人，走过去看他写字：“字写的比你姐姐还要好啊！”孩子没搭理他。

门口在盖大型水产批发市场已经好几个月了，大量的建筑民工在这里聚集，店主一家也是这么过来的吧。

                                                                        2010/01/27

竹心棋魂

再上个周五我陪母亲去附属第一医院做小手术(宫颈息肉)，本来医生说要家属签字，后来又说我可以先去工作。上周五我陪母亲去复查，病理检查没有问题，我要母亲顺便检查子宫，二十年前发现良性肿瘤，医生说母亲已经绝经，一两年检查一次，瘤没长大就没问题。

    下午两点，我打电话问母亲情况，她说要两点半医生才上班。四点多，母亲电话里说，我喝了好多少杯水还是没有尿，医生说大便太多检查不来。五点，我快到五一广场，母亲说检查好了，一个人“脱光”躺床上已经很久，两医生研究片片后一起找主任去了。挂断电话，我头脑先是一片空白，感觉一切都完了，接着是关于母亲的片段，炎夏，母亲蹲在地上捡瓜子。冬季，母亲在凛冽的风中，把湿透的纸箱在广场上晒干。赚的每一分血汗钱都是为了我，我心安理得地享用竟然是母亲最大的幸福。

    等结果的那一刻，我想母亲是害怕的，如果她有事，她无依无靠唯一的孩子谁来疼爱。二十多分钟后，母亲电话里说，肿瘤缩小了。

    再见母亲宛如隔世，母亲的笑容轻松且含羞。

竹心棋魂

苍天有泪

   “妈，孩子接回来了吗？”
   “到家了，有事吗？”
   “早上听广播，南平市一疯子在小学门口当场捅砍死六个小孩子，刚才说已经死了八个，以后我们要准时接孩子。”
    老妈被吓坏了：“怎么会这样啊，我们都很准时的。”
挂了电话，我脱下外套挽手上进了食杂店，熟悉的老板刚知道这消息，一脸的惊恐：“太可怕了，你说家长能不接送孩子吗”我买了包葵瓜子，也不知道嘴里嘟囔着什么来到街上，拨通婷儿的专用天翼手机。
   “爸……”
   “你到家了？”我明知故问。
   “爸，有事吗？”
   “以后你放学，如果没看到我们，马上随老师回学校去，跟着老师绝对不会错。”
   “知道了，爸，我一直都是这么做的啊！”
   “乖，跟妈妈讲，下午准时去接你放学回家。”
   “恩。”
    到地方，我边喝茶边上网，南平市坐落在福州北部不远的小城，事发地是南平实验小学门口，武疯子把一年级小学生当小鸡小鸭抓一个捅一个，捅了十三个，已经遇难八个，同时医院下了两份病危通知。如果不是一位体育老师打下武疯子手上的刀，门卫和路人一拥而上，会有更多的孩子死去，更多的家庭泪流成河。
    如今，中学生大多身材高大，唯独小学生是幼儿园的延续，一二年级的学生是幼儿，个子小心智更不成熟，遇突发事件必将惨不忍睹，做为出事孩子的家长情何以堪！
    打电话告诉李汐这事，她大惊失色，我问她，如果你在现场会扑上去吗？她的回答是我已经知道的答案。

                                                                                                                                                                               2010/03/23

兰心儿

好熟悉的版面，好熟悉的故事，继续书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