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的故事（5月11日更新）

竹心棋魂

婷儿上学快四个月，对学习的态度是：在家高调、在校低调。第一次家长会，班主任李老师说，这孩子你从她脸上一点都看不出她喜欢或不喜欢学习。我很大方的回老师，我这孩子将来能当大官。

之前，婷儿的铅笔和橡皮擦经常被同学拿走，有时还被同学抓弄，哭过一次鼻子，我们好几次想找班主任，我和妻都在对方不理智的时候阻止了对方。在幼儿园婷儿就是“好好女孩”，已经习惯了老师、阿姨疼，小学是大班，引起老师注意的只能是两类学生，一是特别活跃；二是特别调皮捣蛋。遗憾的是婷儿不属于其中，开始她成绩一般，虽然稳定但一百分不多，转折出现在年段写字比赛，她出人意料地得了第三名，同时上了数学老师奥数小灶班，之后她信心倍增，照玩、照看电视、从不多念超出老师布置的课文，一百分却多多。有一天放学，班主任李老师第一次抚摸了她的头。现在基本上没见她少什么学习用品，没办法，在校成绩就是硬道理。

虽然开局很完美，但婷儿学习之路依然漫长而艰辛，而我们不会给婷儿太大的压力，只想看着她长大。

2008.12.27（星期六）

竹心棋魂

婷儿电话里说和她一起上奥数班的林晓棋交了什么钱，一闲下来，我马上和郑老师联系，没想到老师说她要问一下林晓棋，我顺便问学校的专业画画老师在课堂上说什么报名学习的事，郑老师说学校没有这班，我连忙补充说好象是要孩子去校外什么班学习。

回家的路上，我给郑老师发了条短信：“梦婷自信多了，谢谢郑老师。”

晚上七点多，手机响，一看是郑老师的手机号码，我本能掐掉电话，用家里电话反打过去，郑老师说：“林晓棋是先交了奥数的费用。”

我问：“是多少？还是和上次一样给你吗？”

“二百，还是放梦婷书包里，我找她要吧。”

“梦婷在幼儿园上的是小班，小学是大班，象您要面对五十多名学生，刚开始她很不适应，跟您学奥数后她自信了许多。”

“梦婷基础很好，而且还会教林晓棋，自己不懂的也敢问我了。”

“主要是能和老师您近距离接触，消除了她的畏惧感。她对文字的理解能力是很强，上奥数后他的语文成绩也提高许多。”

“是，数学好的孩子语文也好的。”

“数学是理性思维，会就会不会就是不会，不象语文可以临场发挥，我希望梦婷一直很老师您‘混’，呵呵！”

“梦婷爸爸，还有画画的事，我问了李老师（班主任），画画老师是自己在外面办班，因为马上期末考，我们现在只上语文数学课，不支持孩子上其他学习班，实在想学等考试结束吧！！

我们很愉快地结束通话，妻到家，我告诉她，郑老师说婷儿基础很好，把妻骄傲的手舞足蹈！

2008.12.29（星期一）

竹心棋魂

9日期末考试，婷儿表面看很正常，昨晚和妻发生激烈冲突，我感觉很累很累。
因为经济危机，单位加强上班签到管理，早上我已经不能送孩子去学校后再上班。坐公交车要走一段路，婷儿不愿意，早上老妈只能和她坐摩的，我很担心却毫无办法。
中午老妈去单位领抚恤金回来直接去学校接孩子，而我不一定能赶回来，老妈和婷儿就在学校外面吃饭，然后到江南水都保安室休息，十二点我上车回福州，叫老妈等婷儿进了校门马上回家，我再从家里过来接孩子。
三点出门，刚好碰到回来的老妈。没有多说话，我下楼去小区门口修理下“脑袋”才去学校，在校门口等了大半个小时接到女儿。婷儿很兴奋地告诉我：“今天考去年的期末考卷，我考了一百分。”
“宝贝，真利害！”
“今天李老师奖励我两本作业簿和一盒牙膏。”
“怎么这么多？”
“是整个学期考五次一百分以上的才有，加上今天我是六次。”
“有几位同学考五次一百分？”
“五个！”
“饿了吧，爸爸请客。”
“爸，我要吃汉堡！”
“不行，让你妈知道……”我举手在自己脖子上作势划了一下。
“老妈自己带我吃什么都行，为什么你就不行呢？”

知父莫如女，这招很利害！

2009.01.06-07

竹心棋魂

妻回娘家，因为没什么活就没带上我，她答应女儿带“布丁”回来，我三点出门修手机，老板小弟四点才拿货回来，借他电脑回两帖子手机就修好了，到家才抽根烟，妻提着大包小包的进门，叫我试穿皮鞋还非要我走两步，象是回到了儿时，收到礼物甜滋滋的感觉，快五点，老妈到对座五楼二姑家把婷儿叫回来，知道“布丁”没有买，她就哭开了：“爸爸的东西你都买，我的为什么没有？”

“店里没有！”妻已经很疲惫。

“那你不要回来！”

“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回来！”妻拿着小小竹藤冲进去打她屁股、手、脚，婷儿刚开始还抗争，慢慢的声音越来越小：“不要打我，我知道错了！”

“你那里错？”

“不……知道！”

“站到那边，站好，不许哭，想清楚再说！”

老妈想救“她”，被我们给阻止了：“她是玩得不想回家，布丁只是借口。”

婷儿对墙自言自语：“我想画什么都画不出来……”

“整天想着玩，当然什么都画不出来，闭上嘴！”我们知道她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半个小时后，浴室里传来母女俩很友好的对话，我悟了，当母女战争的时候，男人最好闭嘴，不然后果很严重！

2009.01.10

竹心棋魂

转眼离开住了二十年的地方已半年有余。

三月，发生了太多的事，家里装了宽带，我不用手机上网，对论坛也不再留恋，虚拟世界的恩恩怨怨亦往事随风；

三月，很努力的学习了一个月，昨天考试，题目由电脑随机抽题，巧的是有道题是关于“愚人节的来历，自我感觉考得还不错，有道十五分的大题可能只做对三分之一，有点遗憾。九点半考试，我八点半就到了五一广场，感觉很冷，找个地方坐下，拿出小本子读答案，看了会感觉没多大意义，就延着“喷泉”散步，一对老年人（也许只是舞伴），安静地跳着“四步”，二十年前，没有网吧只有舞厅的年代，我想他们一定是舞场的“角”，如今他们的舞姿少了张扬，多了心心相印和《江南》的缠绵；

三月，妻的嫁妆---摩托车在小区里被偷走，车虽然不值钱，但已经为我们服务了八年，是八年风风雨雨婚姻的见证，上班或下班路过停车的地方，我们都会在老地方驻目，心中莫名的渴望还能见到它；

三月，装宽带并没有影响女儿的成绩，语文连续考了三次一百分，早上六点延小区跑两圈她也坚持了两周，鼓励是每天她可以分两次上一小时的网（游戏）。

今年的三月有点冷，家----很温暖！

                                                                                                          2009/3/31

竹心棋魂

今天比女儿起得早，蛮难得的，和女儿跑了两圈，快到楼梯的
时候，突然想给妻来个愚人节玩笑：“老婆，快下来瞧瞧，我们的
车在楼下……”犹豫了三、四秒，感觉一点都不“幽默”，就放弃
了。

    早餐是稀饭配榨菜、肉松、炸花生，炸花生是昨晚我在妻单位
附近“煌上煌卤店”买的，脆而香，看母亲吃着花生，我没告诉她，
这花生和卤肉放一起，应该不算素食。出门，母亲说今天不冷，我
连忙脱下高领蓝色毛衣，换上衬衫披件薄外套，遗憾的是到单位一
下车，就悔矣。

    住的地方是妻的老家“三十六宅”，其实离我老家也就隔几个
村，近年，“三十六宅”房地产开发极其迅猛，可以说是只见高楼
大厦不见树林和农地，妻说她小时候这里都是树林，村里的房子样
子都差不多，外面的人进来，绕一整天都绕不出去，当年日本人上
岸，大家都逃难到这里，因为日本人不敢进入“三十六宅”。城市
的变迁，童年的记忆让我们唏嘘不已，而我们的孩子一出生住的是
高楼，不存在一样的困惑和不舍。

    女儿奥数学了三个月，数学成绩很稳，一百分却不多，一直以
来，我都告诉她，一百分不重要，成绩稳定是关键，然，女儿每次
考一百分所表现出来的自信和成就感，又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错了，
是不是应该像别的家长那样给孩子大一点压力，今天，我想明白了，
自己不会这么做，只有成功没有失败的学习旅程是无趣的，一个无
趣的人无疑属于“高分低能”，可以这么说，女儿在画画、写字方
面的突出表现足以让我安心。

                                             2009/04/1

竹心棋魂

明天要工作半天，不能象往年正日为父亲扫墓。

下午发短信问候小梅，没想到月初最忙的时候，她还能打电话
过来聊天，我们讨论经济危机对彼此生活的影响，目前看来我
们属于幸运一族。梅很郁闷，工作中只要有一点点“瑕疵”，
就有人打小报告，我说没办法，谁叫你声音那么温柔、人又长
得雅致，不欺负你欺负谁。她说这次去北京，遇见一位知名的
看相先生，说她脸上那颗痔有问题，是招人嫉的，要我把它去
掉，电话里我们哈哈大笑。梅说她把十岁的儿子放到学校寄读，
自己很不习惯，这几天晚上总是流泪，我问原因，她说，自己
的工作晚上经常要应酬，中午孩子在他爷爷奶奶家吃饭，晚上
老人喜欢打牌，没人管孩子的学习，上学期成绩下滑了，孩子
在家的时候，虽然有时也很烦人，一旦不在身边，时间真的很
难过，儿子安慰我说没关系，可到了学校他还是要哭。我说，
孩子迟早要离开父母，也许寄读这种方式对他将来更有好处。
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很清楚，不是万不得已，父母不愿意也不
应该这么做。

我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在有感知的每一天，只想陪着保护着
孩子，生命太过无常，有个十一岁的孩子，回家路上莫名其妙
被人捅了一刀（那人就因为买衣服和店员不愉快），对为人父
母者来说，自己的死亡也许是很痛快的一件事，因为还没来得
及痛苦就已经解脱了，孩子的意外是家庭的毁灭、我们的凌迟。
                                                         
                                          2009/04/03

竹心棋魂

一直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快下车的时候看到电子温度表---29度，怪不得这么闷热，我感到乏力，突然在路边蹲下，望着对面的“好又多超市”，莫名笑了一下，父亲喜欢蹲在地上吃东西，甚至在家门口的路边，母亲常说他是打鱼的，在船上生活的人大多蹲着吃饭和做事，母亲这么说是有依据的，奶奶就是渔民的女儿，一直以来渔民都是受人歧视，因此从小我会避免在有人的地方蹲着，特别在母亲面前，她一看到会马上提到父亲，接着会重重地叹气：“你父亲以前……”父亲身体强壮，饭量也就大的惊人，他总是端着一大“脸盆”饭或面条蹲在地上很有速度地解决问题，母亲常说，男人吃不饱是要发脾气的，是遗传还是母亲从小给我的暗示，肚子一叫，我还真火大的很。

到家，妻正在辅导女儿奥数作业，似乎气氛很紧张，“我不懂才问你的嘛，快告诉我答案。”“自己不思考，那还用的着你做吗？”“爸，你过来……”“你自己先做。”“爸，我要你教，不要妈教。”妻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还是老爸亲，你来吧。”我看过题目，原来是找数字的规律并填上相应的内容，我告诉她解题方法，具体的数值要她自己去算。收拾“战场”的时候，我对女儿说：“宝贝，爸爸妈妈已经尽量不给你太大的压力，你考九十多分，我们都没打你骂你，你同学回家是要挨揍的。”“是的……”女儿也平静了下来。“但我们对你又不得不有所要求，为什么？如果你将来因念书不行，而从事很艰苦的工作，会怪我们在你小时候不关心你的学习。”

快23点了，妻一边看韩剧《传闻中的七公主》，一边打毛衣，我回头问妻：“宝贝那两头蚕宝宝的粮食解决了吗？”“江南水都看门的老人不让我摘桑叶，我骑着电动车到处找，终于在金山中级法院附近找到了桑树。”“能吃几天？”“就两三天吧。”“以后怎么办？”“那么大一棵树，还怕没有吗？”感动的我一声叹息，真是有妈的孩子象块宝，生个孩子还要一托二。
                                                 2009/04/14

竹心棋魂

进入会议室才坐下，家里来了电话，已经和妈说过晚上要参加很重要的会议，我连忙掐掉。一个多小时后才回的电话，妈说，婷儿作业从五点做到现在，还有不懂的要等我到家教她。好久没在霓虹灯下等车了，十字路口，年青女孩塞给我两张名片：“先生，免费桑拿。”“哦……”我转身反方向离去，能感觉到她的失望。

    到家已经八点，女儿趴在电脑桌上聚精会神地做语文作业，见我抬头就问：“爸，住字可以组什么词？”我随口：“字典拿出来啊。”“要搬很多东西，你告诉我！”“那就住人。”“好，住人。”感觉可能不对，有次我认为是对的组词，他老师说是错的，给婷儿造句组词是颇让我们头痛的事情，很多百分百正确的组词，由于她没学过其中的一个字而不能使用，如果用最简单的词汇，又因过于简单而存在词性的问题偶尔也会出错，比如，“真美”老师说是错的，为什么错？没人能告诉我们答案。妻在电话里要她先去睡觉，明早起来继续完成作业，我说不好，今晚坚持一下安心地去睡觉，同时明早取消跑步还可以多睡会。

    九点半，婷儿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期末老师的评语又是，平常都考的很好，怎么关键时刻成绩都一般呢？”我笑了：“呵呵，你要念十几二十年的书，我宁愿你平常成绩一般，考大学的时候来个一鸣惊人。”

                                                                                            2009/04/15

竹心棋魂

明天半期考，婷儿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任何的紧张，但我知道她在乎自己能不能考一百分：“爸爸不要你考一百分，还是那句话，九十分以上就可以了。”

    “哦！”宝贝继续吃她的晚餐。

     前天开始女儿拒绝奶奶和妈妈给她喂饭，一直以来，奶奶、妈妈担心她吃冷饭，养成她不喂就不吃饭的习惯，老妈还去“咨询”别家孩子是不是也这样，遗憾的是小区里的孩子已经上二年级了还要大人喂，我的态度很坚决，孩子只要单独跟“狠心”的老爸在一起，都能自己吃的好好的，问题是，我的妈和她的妈见不得孩子吃的少或这不吃那不吃，如果我多说两句，女儿会笑眯眯地说：“女人的事，男人少管。”

     女儿睡了，妻上网玩游戏，我来到女儿床前，抚摸她的小脸和非常有福相的耳垂，女儿感觉到了什么，头转了过来，一串口水从嘴角黏到枕头，我轻声向她妈妈和奶奶“汇报”了情况，拿纸巾给她擦拭干净：“宝贝，你爷爷没机会给我的，我都会给你-----只要我有！”

                                                                                           2009/0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