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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词语的黄昏

绝望三部曲之一《红音孩》(长篇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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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5:2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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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5:3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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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5: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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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5: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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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11 15:3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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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三
  
  死亡,这个令人恐惧的词语,在我眼里是不存在的。人们常说,人死不能复生,其实人大可不必求“复生”,人活在世上,只要活得自在,并按照自我本质去生活,死亡就成了虚无之词。我从不认为有死亡,要说真有,那就是我在地下室看到的那幕:人从有形的身体化成一股鲜红的烟雾,最后在空气里消散,这种消散才叫死亡。但我看到的大多数死亡,都是气息的断绝,这怎么又算得上死亡呢?
  要是气息的断绝就是死亡的话,我第一次近距离见到死亡不是在恐怖的地下室,而是发生在我带走小C后的第二天。他是个独子,完全是家里的小王爷,我把他带走后,他就停止了呼吸。他安静地躺在床上,怀里还抱着布娃娃,他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我带他走后的第二个晚上,又去了一趟他家,我看到的场面令我震惊。他躺在小小的棺材里,脸埋在初夏的鲜花丛中,花朵还活生生水灵灵的,他的脸色惨白得让人觉得可怕,但仔细看去,他依然是微笑的样子。他的父母、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等一家子人围着他的小棺材,痛哭不止。我多想冲上去跟他们说:“你们的孩子并没死,他活在另一个世界,他活得比现在还要快乐!”但我没有,那样做对他们近乎是一种残忍。总的来说,死亡绝对有其他注解,如果一个人摆脱了虚无的深渊,在另一个他渴望生活的世界里,幸福地活着,死亡还有什么恐惧可言?死是相对软弱者而言的,我和孩子们在蝶岛上的生活就证明了这些。
  我越来越欣赏自己的杰作。在孩子们眼里,我是神圣的天使,是带给他们美好生活和信念的上帝;在母亲眼里,我只是个未出世的孩子;而在世人眼里,我又会变成可怕的恶魔。我并不在意他们强加给我的多重身份,我爱我的杰作,爱我坚定的信念,我始终相信,总有一天,我那童话般的蝶岛会成为世界上最独特的风景。孩子们也像我一样,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信心,他们祈祷时念得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的每一天都是幸福的”,是的,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只有幸福,巨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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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四
  
  我第二次去那个恐怖的地下室已经是十月初了,我本打算乘机去解救几个孩子,到了那儿后才知道,我是多么柔弱无力啊。地下室的门是完全封闭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小小的缝隙,钻了进去。我先是来到实验室,那里的灯光很暗,整个空间充满黑色气息,一个恐怖的东西浮现在我眼前,脑后是摇动浮摆的灰尘,高低错落的实验瓶,就像一条条怒发冲冠的毒蛇,他们随时都会把我吞灭,让我化成浆液。
  白大褂从内屋走进实验室,那个叫“上帝”的机器人手里拧着一个孩子,孩子眨巴着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向什么地方,他没有挣扎,没有哀号,甚至连声叹息都没有,他的嘴巴依然是用黄色胶布粘贴着,他的耳朵在倾听来自黑暗中的一切声音,那时候,一只蚊子从他面前飞过,他都会盯它许久,蚊子就像是他自己的生命,唯有如此,他才能让自己多活一会,仅仅只是一小会。
  机器人把小男孩放在一张铺上白布的手术台上,然后把他的四肢捆在手术台的四个牢固的脚架上,白大褂戴上口罩和白手套,从工具箱里取出手术刀,明晃晃的手术刀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它就像魔鬼的牙齿,正准备把小男孩的胸膛撕开。此时的小男孩挣扎着,哀求着,他无辜的小手收缩成一团,紧紧地握着,握成馒头大小的拳头,他的头在手术台上摇来晃去,机器人用他钢筋之手掌按住他的头。白大褂干脆麻利地掀开小男孩的外衣,这时的小男孩已经不再动弹,发光的手术刀在他胸口轻轻划过一刀,就像小鸟轻轻掠过水面,顿时,一股鲜血流了出来,白色的手术台上染成红色,每一块血迹都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花,小男孩躺在玫瑰花瓣上,任白大褂的手术刀在自己身上穿梭。
  半个小时过去了,白大褂的表情凝重,他似乎是在小男孩身上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他时而拿起身边的实验瓶,时而又放下,他相继取出小男孩的心、胃、肝、肺、脾,他每取出一样东西,都要和实验瓶里的东西对照一下,然后摇摇头,又再次把那些东西放进小男孩的身体内。机器人一直在旁边观看,当小男孩不再挣扎时,他那双钢筋之手已无力可使了。他不得不面无表情地站在白大褂身边,静静注视眼前发生的一切。
  凌晨四点,整座城市都被黑暗笼罩着,只有那间充满玫瑰色彩的地下室里的灯还亮着,只有那个白大褂手上的手术刀还在疯狂地旋转着,只有机器人毫无表情的脸部还醒着。那一夜,我看到了很多很多的血,那些血比我身上的颜色还要纯正,那是小男孩身上流下的血,那是一个城市的未来流下的血,那是白大褂手上的手术刀打开的血,那是机器人用钢筋之手捕捉的血。哦,手术台上的血啊,你就静静地盛开吧,在未来永远的夜里,只要太阳还没有出来,你就安静地在地下室里盛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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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五
  
  十月中旬的一天,杨柳突然对母亲说,他要离开,他要去一个神圣的地方。对于他突如其来的决定,母亲并不感到吃惊,她知道他永远属于流浪,属于天空中一只飞翔的鸟。但她唯一没想到的是,他会走得如此之快,她根本还来不及去享受和回味,他给她带来的一切。她紧紧地抱着他,她害怕失去他,害怕失去整座城市唯一能和她谈话的人。
  是什么让他活在她的生命中?
  她说不清楚,她也不想去说清楚。对于她用力抱住的这个男人,这个眼睛里闪烁绝望光芒的男人,她决定把自己的一切都给他。十月的一个夜晚,秋天,在整座城市都充满了恐怖气息的夜里,她一件一件地把衣服脱光,用水一般的肌肤,贴近他泥土一般的肌肤。他的嘴唇慢慢靠近她的嘴唇,他知道她拥有了她就是拥有了整个夜晚,就是拥有了一个完美的世界。他的手在他的背部来回滑动,慢慢地滑向胸脯的平原和山丘。她紧闭双眼,等待最神圣的时刻到来。但是,他停了下来,就像即将要靠岸的船只,在茫茫大海上停了下来。他把舌头从她嘴里拿出来,他们同时睁开眼,灯还亮着,整个黑夜都还醒着。
  “我要把我们之间的神圣情感保持到最后,直到生命结束的那一刻。”他说,语言很轻,比飞翔的羽毛还要轻。她不说话,眼中充满泪水。她知道他是对的,那一刻,谁又能背叛大海般的欲望。她正想淹没他,甚至用她的生命。但在他绝对理智情感的支配下,她不得不又重新恢复理智。他们各自为对方穿好衣服,然后母亲又土次坐到钢琴边,她问他最想听什么曲子,他却说要弹给她听。她是第一次知道他会弹琴,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起身,他坐到琴前,她靠在他身边。
  第一个音符弹下去,她就仿佛听看到从遥远的天边飘来的一艘别样的游船,风帆飘动,双浆划起,紧接着就是汹涌澎湃的海水拍打着礁石,船帆依旧在海水中漂浮,它继续驶向岸边,大海停止潮汐,平静的湖面,温暖的晨曦,一个男人从岸边走来,身后是鸟鸣,以及花开的声音,他上了船,然后向大海的中心驶去……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他的眼里包含泪水,而她早已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在这个世上,她很长时间都没能从音符中的画面里走出来。直到钟声敲了十二下,他们才再一次紧紧拥抱在。
  这是母亲第一次听她弹钢琴,他也从来没告诉过母亲,他还弹得一手好琴。其实,他的家是音乐世家,他从三岁就开始了弹琴,六岁便上台演出了。只是后来,当他进入文字的世界以后,他才发现,他想用音乐表现出来的东西,其实用诗歌都可以去表现,对于音乐的局限,他比谁都清楚,音乐可以表现人丰富的情感,但不能表现人深邃复杂的思想,要想把自己的思想清晰地表达出来,还得靠文字。所以后来,他不再弹琴,这次在母亲面前演奏,也是他一生的绝唱,他要把他最美的一面留下来,他不可能把一切都带走,他是爱母亲的,就像母亲也爱他一样,他们之间的爱融合在一起,就像一首天籁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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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六
  
  随着蝶岛上孩子们的增多,岛上的思想也越来越稀奇古怪,复杂多变,他们的转变不知是天性使然,还是他们之间的相互影响?如果是后天的,那谁又是第一个去思考的人呢?他又是如何影响别人的呢?他们才只有六岁,完全不具备思考能力,但是,他们依然经常聚集在一起,探讨人生的幸福是否长久等问题。有人提出说,如果人生一直都处于幸福状态,那人生的味道就像是吃蜜糖,每天都是甜味,他们的味觉就会失灵,以后就再也不知苦味是什么了。所以,他们得出结论说:幸福和痛苦本身就是一体两面,有幸福就有痛苦,光有幸福没有痛苦的生命是不存在的。我的天啊,他们思考了,他们用自己的简单的大脑思考了人生一个复杂问题。随着思考的深入,他们的行为也越来越不可思议。
  好象是十一月的某一天,岛上依然炎热,临近中午,从海的上空徐徐落下一只大鹰,踏动作迟缓,飞翔的姿势都变了,它落在小窝棚附近的一块大石头上,显然是受了伤,它不停地用嘴巴啄石头,它的翅膀张开后又收了回去,眼睛里充满绝望,看样子它是活不了多久了。小D最先发现的它,然后就带领众多小伙伴,朝石头上的大鹰爬去。他们虽然保持着神秘,可还是被敏锐的大鹰发现,它尖叫两声,又垂下了头,它的翅膀不能飞翔,它倒了下去,倒在温暖的石头上,这时的大鹰早已奄奄一息。小D第一个爬上石头,用他并不瘦弱的身体按住大鹰,就像按住了一个希望。
  “是老鹰,是老鹰。”小G冲小D喊。
  “按住他,别让它飞了。”小E也爬上石头喊。
  “我知道,我要捉的就是它,你们看,我按住它啦,看它还怎么逃?”小D得意洋洋地说。虽然老鹰的体重比小D还重,但它已受重伤,完全没有力气反抗。
  “把它放了吧,你看,它已经快要死了。放了它吧!”小A也爬上石头,几乎用哀求的口气对小D说。
  “不放,我不会让它这么简单去死的,我要亲手杀死它!”小D瞪了小A一眼,嘴里充满愤怒。我的天啊,此时,我才发现,小D的骨子里就隐藏着一个词——征服,他抓住垂死的老鹰,实际是想征服老鹰,他要杀死它,也是为了获得内心的满足。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恼火,在我眼里,他们永远都是一群纯洁善良,没有恶,只有善和美的孩子,但是我错了,从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我构想的纯真的善和美的世界不存在的。
  “你不能杀死它,放了它!”我的声音里充满愤怒和哀求。
  “坚决不能放,是我捉到它的,我愿怎么处置都可以。”他说,他并没因为我是蝶岛的主人而畏惧我。他让小G和小E按住老鹰,自己用碎石把老鹰的两只巨爪锤碎,当他完全确认老鹰已不能站立后,他又和小G、小F一起,一根一根地把它翅膀上的羽毛拔掉,他们的每个动作都很熟练,似乎天生就是些猎手。
  “放了他,立刻放了他!”小B发火了,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是支持我和小A的,在蝶岛上,因为他来得早,又是男孩,别的孩子早就把他看成是岛上的头领了。因为我不允许有“头领”或者“王”这样的制度出现,他们中间才没有真正的“王”。小D见小B发火了,心里虽说不爽,但手却没停,只是动作变慢了些。小B对此也毫无办法,小D是岛上最强壮的孩子,平日里,其他孩子对他都忌惮几分。小B不得不牵着小A的小手,一起朝小窝棚走去,他们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叨他们平日念叨最多的词语。
  一切都在按非正常秩序进行,我精心建设的岛屿上,“恶”早已扎下了根。我不断地变换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都无济于事,小D们早就兴奋地投入他们的屠杀工作。那时,我多想杀死他们啊!多想阻止这群破坏秩序的人,让这帮败类死掉。“杀”字这个念头只在我脑子里短暂地停留了几秒钟,就消失了,我再次想起地下室的场面,我甚至开始理解白大褂为什么要把那些七八岁的孩子扔进机器的大口里,让他们变成一股股红色烟雾。我甚至希望扔下去的人就是小D。这样的念头多可怕啊!但面对你眼前的事实,面对只有善和美的蝶岛,我又能怎么做?又该怎么做呢?我怀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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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12 22:37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十七
  
  杨柳还是走了,他带着母亲的爱,带着流浪,带着音乐和诗歌,去了一个神秘的地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有人说他投了海,被海埋葬;也有人说他隐居在一个空谷,最后把自己点燃,变成了灰烬;还有人说他去了西藏,最后天葬在那里。对于这样一个诗人,我自始之中都是崇敬,他构想的世界很像蝶岛,但他哪里知道,即使是在蝶岛,在一个不可能有罪恶的地方,却早已埋下罪恶的种子。
  母亲始终不能忘记他们最后一次分别时的场景,她要把那一刻雕刻成一具雕塑,在自己的心灵广场,让它永远矗立。杨柳弹完那曲绝唱,走下钢琴,再一次把紧紧抱起母亲,那是最后一次,他们拥抱的时间越长,这个世界静止的时间就越长。母亲的眼里一直都包含着泪水,他用手擦掉她眼里的泪水。
  “真的决定要走吗?可以不走吗?就算是为我。”母亲把他推开,深情脉脉地说。他摇摇头,以示拒绝。他决定要做的事,从来都不会半途而废。
  “那你究竟会去什么地方?如果你在一个地方安顿下来,你就告诉我,我也过去,我想……”还没等母亲说完,他就用手把母亲的嘴堵住。
  两个身体在充满音符的空间分开,仿佛过了漫长的一个世纪。
  “其实,我多想让你带着我,即使是……”母亲又说,他再一次堵住她的嘴,他知道他堵住了她还没说完的一个字,是的,一个足以让生命重生的那个字,一个永恒的字,一个充满幻想和美好的字。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就到了下午三点,他们谁都没有吃饭,但谁都不觉得饿,他们能多相守一秒,就等于说多相守了一生。他垂着头,似乎又在思考什么,母亲转过身,从冰箱取出百威啤酒,倒了两杯,她把其中的一杯递给他,然后碰杯,干杯,那更像是一杯壮行酒。
  “其实,我一直都想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一直在我脑子里出现,对于你来说,它或许只是一个虚构的地方,但对于我来说,它存在着,存在于世界上的某个角落,总之,我虚构了它,它就一定存在,它就成了我生命存在的可能性之一,我走向它,完全是为了走向另一种生命,你会理解我的。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缺少生命体验更难受,人活在世上,他唯一要做的就是体验生命,而不是活着,在体验中,不管他是否快乐,他都应该接受,毕竟,他本质的生命在体验中完成了。你是这座城里最善良最优秀的女人,你应该按照自己的方式活下去,在你的方式中找到属于自己的快乐,要知道,生命只属于快乐!”他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一阵风吹到屋内,她点点头,仿佛看到一个鲜活的灵魂,正要被风带走。他接着又说:“说真的,自从和你交往以后,我也试图去改变自己,试图在生活中找到快乐,但越朝前走,我越怕自己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生活就是深渊,我们往往会因为一个美好的向往而误陷一辈子,我不想那样,我们的爱早晚会有个尽头,与其让它在未来的某一天发生,不如留下美好的回忆,时间一长,它自然就会融进我们各自的生命,成为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你相信吗?爱其实是长在我们身体上的某个器官,有人一生都没能打开这个器官,于是,他们真像死人一样过了一生。当然,我无权去责怪他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但是,对于我自己,对于我爱过的人,对于你,我会把这些都种植在这个器官上,让它伴随着我的生命一起成长。我要去的地方是个神秘的地方,那里不是天堂,但比天堂更神圣,那里有属于我的树木,有家园,有河流,有太阳石,也有我带去的爱,我会在那里慢慢变老,慢慢死去!”他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死亡在他生命中本身就是个很轻的词语。
  他说完便走出母亲的大门,随着“嘭”的一声,他走了,母亲连他离开时的背影都没来得及看清。自从他离开以后,母亲又回到从前的平淡生活中,她把所有的爱都拿了出来,交付给地震中留下的孤儿。她收养了近一百个孤儿,每个月,她都要拿出几万块。最大的孩子正在读初中,最小的孩子只有六岁,他们每个月都会给母亲来信,告诉他们的学习和生活情况。母亲每次读信的时候,身体都会颤抖,仿佛有一百双渴望的眼神盯着她,盯着她。母亲的善举慢慢传了出去,甚至被当地政府知道,为了树立典型,政府对母亲的事迹进行传播,她一下从著名播音主持人,又变成一座城市形象代言人。母亲的道路似乎不再由自己决定,而是被某些人规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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