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伦日记---写给儿子的情歌

歆如芷水

522、

儿子，现在的你正以你习惯的双手后摆的姿势熟睡在外婆的床上，刚才爸爸斜躺在床上小心翼翼地为你修剪完长长的指甲。见你睡得香甜而可爱，爸爸实在忍不住轻轻地摸了摸你细嫩润滑的脸蛋，你奴了奴嘴，似乎在梦中感念着爸爸的怜爱。

儿子，昨晚尽管你喝了许多的水，但你并没有如前些天那样流尿。当天渐渐走向了新生的黎明，爸爸就从睡梦中悠然的醒来。爸爸见你有几分躁动，就立刻抱你起来把尿。兴许是爸爸惊晓了你的梦境，你就本能地哭闹几声。你积蓄了一个晚上的尿的确很多，尿撒完了，你也没有了睡意，翻身坐起来，一会儿喊爸爸，一会儿又叫妈妈，被晨光沐浴的笑意把你润滑得更是可爱。外婆进来了，你习惯性地扑了过去。你吃奶粉的时候，爸爸也起了过早，进书房先是敲打完成了昨日没有写完的故事，随后就着手进行延后了一周的教育系列文章的准备。可以说，已经又半年多时间，爸爸没有这么积极，也没有这么投入。的确，时光匆匆，生命犹如宇宙微尘一般，存在短暂而有限。

儿子，由于爸爸学校所在的南校区要举行青少年航模比赛。还在昨天，你妈妈就要爸爸带你去看，今天早上你妈妈上班前再次要求爸爸务必带你去。于是，八点半钟，爸爸放下手上的工作，就和外婆带着你出发了。在行车途中，你刚上车那会儿挺安静的，可看见一个小男孩上车，你就张嘴大声号哭起来。还好，你只哭闹了一会儿又重新安静。到了南校区，那里人山人海。也许是你怕生的缘故，在那里忘了一个多小时，你情绪不高，即使有爸爸的同事逗你，上班的外公抱你，你也没有说一句话，没有露出一个笑脸。直到外婆和爸爸带你出来，在校门外的草坪里走了几步，你才笑着说话。爸爸为了给你在风景如画的区行政中心留影，爸爸和外婆就带你顶着大风细雨步行了近二十分钟赶到了行政中心的缙云广场。遗憾的是，外婆抱着你站在由原国务院总理李鹏亲笔提写的“缙云广场”前站好，相机却突然没有电了。坐车回来的路上，你和外婆坐后面，爸爸则坐在前面。当爸爸在电影院下车去买采给你做再见时，却发现你已经躺在外婆的怀里睡着了。爸爸买菜回家，原以为你还在睡觉，开门进来，却听到了你的声音。原来，你下车后就醒了。午饭后，爸爸抱你到床上，你拿着窗帘带子玩得兴味盎然时，爸爸则打起了瞌睡。爸爸在瞌睡中听到“嘣”一声响，一下子惊醒，发现你安然无恙地坐坐着，爸爸才如释重负。

儿子，现在已经五点过了，你还美美地睡着，你的旁边躺着深爱你的外婆……

歆如芷水

523、

儿子，爸爸又想爷爷了。昨晚，爸爸躺在床上，突然见到了精神矍铄的爷爷一脸灿然向爸爸走来。待爸爸睁开眼睛，爷爷没有了踪影，有的只是静寂的黑夜，以及在酣睡中的你和妈妈。其实，还在晚饭前，当你小姑来到我们家，当爸爸听到你妈妈和外公说说笑笑，在厨房做饭炒菜的爸爸的脑海不由得浮现出爷爷那张阳光的脸，想着想着，爸爸的鼻头就酸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爸爸既没有了母亲，也丢失了父亲。爸爸再也得不到父母的疼爱。尽管最近十余年来，奶奶给爸爸最多是问候，爷爷给爸爸最多的是笑脸，但在那一声声问候一次次笑脸里，爸爸总会涌起美丽而疼痛的牵挂。如今，爸爸的牵挂变成了在乡下两个沉默的坟堆。近段时间，爸爸时不时地在追问自己：“没有母亲没有了父亲，我还能做什么？”是啊，当爷爷奶奶真的去了，爸爸突然感觉没有了方向。早上，爸爸买菜时见到步行街上，一个头发花白的儿子推着一位面无表情的母亲。尽管从母亲那呆滞无光的眼神里可以读到不远的生命倒记时，也可以感受到这位母亲被病痛剥夺了为人的意识。但笑容满面的儿子并没有因母亲的现在而忧郁，幸福的双眼里盈满了拥有的快乐。正如一个多月前，爸爸每日睡在沙发上守侯着爷爷，尽管辛苦，但爷爷的存在让爸爸时时能体验到生活 的真实，即使后来爷爷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爸爸每天去探望一眼爷爷都能享受到内蕴的愉悦。虽然每次见到爷爷被吸痰器折磨得泪流满面的时候，爸爸也那么心疼，但正是因为疼才有亲情的线维系着爸爸和爷爷。如今，线永远地断了，陪伴了爸爸36年的爷爷再也回不来了，爸爸的心真的好痛好痛……

儿子，早上，你又是在爸爸把完尿后就没有了睡意，你在床上爬来滚去，让爸爸和妈妈都没有了睡意。妈妈为你讲故事，爸爸为你背诗。虽然爸爸知道你根本就听不懂，但爸爸妈妈还是那样的不厌其烦的教你。中午，你吃完了饭，爸爸给你洗完手后，就抱你上了床。一到床上，你就兴高采烈地做着前扑，扑一下，就朝着爸爸笑一下。当爸爸凝望着长得白嫩俊气的你，爸爸竟然有几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因为爸爸生长在农村，而在你身上却丝毫没有一点农民的影子。是的，你已经不是农民的后代，你再也品味不到生活在农村的艰辛。也许，稍大后，爸爸带你回老家，听爸爸讲述爸爸的童年，你会为爸爸落泪，当你见到爷爷奶奶的坟会在爸爸的授意下生长出虔诚，但你的生命的根永远都不会在农村了……

儿子，当爸爸第五次走出书房去看你，发现你还是没有睡，刚刚洗了澡的你在外婆的怀里玩着门把手，而在这之前，你已经在床上玩了近三个小时……

歆如芷水

524、

儿子，由于你昨天傍晚六点睡到九点钟才醒，所以午夜12点过了，你都还没有瞌睡，先是在床上心浮气躁地哭闹。即使你妈妈起来抱着你在卧室里走来走去，你也不领情。后来，还是外婆进来抱你去饭厅冲了奶粉，你吃了几口，在外婆的安抚下才静了下来。待外婆再抱着熟睡的你进来时，爸爸妈妈都睡了一觉了。兴许是睡得太晚的缘故 ，早上七点过了，你都侧着身子睡得很是香甜。由于怕你流尿，爸爸起来后见你动了以下，就马上抱你起来，你靠在爸爸胸前，眼睛依旧闭着。到了卫生间，爸爸把你双腿分开，“嘘嘘”的嘘尿声才把你催醒。你撒了一大泡尿后，重放你回床上，你躺了一会儿就嘻嘻地笑起来，紧接着翻身而起，冲着妈妈边笑边自言自语。外婆进来本来想抱你的，你却很是不满的又踢又闹，害得外婆只好屈从的把奶粉拿进卧室。你的确是太饿了，三下五去二的就把一大瓶奶粉吃了过精光，随后又躺在床上想睡，爸爸上班时，你则躺在床上向爸爸挥手再见。

儿子，爸爸下班回家将近7点，爸爸开门进来，除了听见外婆屋中录音机播放的儿歌，没有闻到你的一点风吹草动。爸爸随着声音到外婆的卧室一看，原来你正坐在地板上玩着积木。为了吸引你的注意，爸爸故意把一个矿泉水瓶踢到了你玩的地方。但令爸爸奇怪的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即使爸爸蹲下身来招呼你，你也是没有多少兴奋的表情。当爸爸换了衣裤，就听你妈妈说你已经睡眼朦胧了。为了不让你如昨天一般12点过了才睡，所以妈妈就抱你出门爬楼梯。但不一会儿，妈妈又抱你回来了，原来是你对爬楼梯已经没了兴致。爸爸从妈妈手中接过你，你则顺势靠在了爸爸的肩头，不到一分钟就睡着了。由于你的确很困，爸爸放你到床上，你动都没有动一下。你这一觉睡到了八点半钟。你一觉起来，外婆外公就抱你出门去了。

儿子，现在外公外婆抱你回来了。爸爸敲打到这儿，就听到了你的啼哭声和外婆的招呼声。妈妈在外面幺儿幺儿叫你时，爸爸再也忍不住就出了卧室。到客厅一看，你正在哭闹，原来8点半钟时你的瞌睡并没有睡醒，而你妈妈怕你睡倒瞌睡，就故意推醒了你。你就用这样的方式回敬家人。由于你妈妈的做法引起了爸爸的不满，你妈妈就从外婆怀里接过你尽力的安慰，听到你妈妈唱歌，你暂时安静了一会儿，但没过几分钟你照哭不误，看来，在你没有真正进入睡觉状态前，你的哭闹则会给外婆又添上新生的烦恼。这不，你莫名的哭闹已经让外婆在埋怨了……

歆如芷水

525、 儿子，昨晚当你不动声色地流了一泡尿之后，爸爸先是将抱毯把你尿打湿的地方盖住，而后就脱掉了你的尿裤子。也不知什么原因，当爸爸给你盖上被子，你就一脚踢开。这样反反复复的十来次，你就是对被子反抗到底。无奈之下，爸爸只好起床为你找来了一条毛巾搭在了你的身上，你才又睡了过去。待爸爸再次醒来，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原来，你在爸爸妈妈熟睡之时，竟然从爸爸妈妈脚的空隙处翻了过去，赤裸着下身，只要再滚一下，必然摔下床。爸爸慌忙抱你过来。更没想到，你竟然说起了梦话，先喊了声“婆婆”，然后就喊着“嘣嘣”声。上一周，你妈妈曾说过你会说梦话，爸爸当时还不信。这次亲耳所闻，看来你的确会说梦话。很有可能你从爸爸妈妈的脚之间翻过去的时候，你也是说着梦话。遗憾的是爸爸没有听到。由于晚上你受了这么一折腾，爸爸很担心你感冒受凉，因为就你现在的年纪，一个小病都不能掉以轻心。否则，就很有可能遭遇痛苦的煎熬，让病痛把你折磨得面目全非。还记得你8个月时，伤风感冒，结果三两天的工夫，你就瘦了一大圈，从此再也没有恢复到人见人爱的胖乎乎的感觉。儿子，爸爸下班走到小区的门口，就听到一个小孩的哭声，爸爸真的怀疑那哭声就是你的，所以爸爸退后了几步看咱们家的窗口想验证，但又没有看见。爸爸怀着这样的疑虑回家。开门一听，并没有听到你的声音。进了门之后，爸爸寻了几个房间，也不见你的身影，家里只有你妈妈在整理你的照片。听你妈妈说，昨晚蚊子把你浑身咬了个遍，从头顶、额头到手上、腿上都有蚊子叮咬过的痕迹。果不其然，外婆抱你回来时，爸爸发现你太阳穴周围被咬了四个红包，两只小手上至少别咬红了七八处，即使你的脚背上也没有幸免。见你被蚊子叮咬得如此之惨，爸爸真是心疼之极，连连抱怨你妈妈的不是。是的，本来卧室里有熏蚊子的蚊香，却在睡觉前被你妈妈拔了。听到爸爸的数落，你妈妈一声不吭。看来你妈妈见到你的样子，比爸爸还要心疼。好在，你虽然到处是蚊子叮咬的红包，却并没有影响你的玩性。尤其是晚饭后，你抱起2000年爸爸妈妈到云南丽江度蜜月时带回来的体现纳西族东巴文化的烫画板，坐在地上选转着玩时，爸爸都不由自主地被你的天真吸引，忙兴奋地告诉你妈妈爸爸的重大发现…… 儿子，现在外公外婆和妈妈又带着你出门，相信你在外面一定玩得喜笑颜开……

歆如芷水

526、 儿子，还在昨天妈妈就对爸爸说起儿童节的事，妈妈告诉爸爸今年的儿童节是你第二个儿童节。爸爸马上表示反对，因为去年的儿童节你已经半岁了。爸爸狡辩说，你去年只是婴儿，而今年才跨入儿童的行列。对于你妈妈的回答，爸爸没有再搭理。不过，自爸爸懂事起，就对儿童节有很深的感情。在爸爸的记忆中，是小学三四年级的儿童节给爸爸留着最美的记忆。因为凡是到儿童节那天，学校就要组织优秀学生进城旅游。由于爸爸有些读书的天分，即使没有做家庭作业，学习成绩都名列前茅。所以班上只要评选优秀学生，爸爸都有份。三年级的儿童节，爸爸和学区优秀学生一起坐着村里的货车游览了当时新建的重庆长江大桥。而四年级则去有游览的北温泉公园内，当时还有你小姑。虽然三十多过去，仅仅只留下些模糊的记忆，但爸爸却始终无法抹去这份份童年的美好。 儿子，自91年爸爸为人之师以来，虽然天天同孩童打交道，却总感觉无法寻回当年的快乐。尤其是近五年来，爸爸先后带着四届学生参与异常残酷的毕业升学考试，一到儿童节爸爸往往就陷入矛盾之中。因为一方面爸爸希望学生能享受到童年的快乐，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扼杀掉学生许多的自由。就拿今天来说吧，下午是学校规定进行班级为单位的六一庆祝活动。爸爸却始终无法将会心的微笑献给渴望快乐的学生，因为上午爸爸就泡在作业中，中午又忙着批改卷子，根本没有空闲时间。待爸爸忙过之后，才迟迟赶去学校食堂参与由爸爸建议学生自主开展的会餐活动。爸爸一到食堂，见到学生围坐在桌子旁有说有笑，却并没有同学生热情的打招呼，而是一个人远离学生坐着。当其他班的饺子煮好之后，爸爸拿起完尝了鲜。而爸爸的学生见到爸爸吃起了饺子，就那么好奇地躲着看爸爸。半个小时后，爸爸班上的饺子也煮好了，学生们吃得欢天喜地，爸爸还是没有主动融入其中，除了宣布纪律，就独自坐在一旁。学生放学后，爸爸连一句祝福的话都吝啬得没说出口。该放学时，爸爸还振振有辞地评讲卷子。事后，爸爸为此专门进行了反思，意识到了升学的功利无法让爸爸享受童年。 儿子，外婆妈妈带你去街上玩了一个多小时，你又高高兴兴地回来了。不过，你没有来书房给爸爸打招呼。听到外婆说要抱你去撒尿，你马上就叫了起来。儿子，也不知怎么的，此时的爸爸又困乏得坐在电脑打旗了瞌睡……

歆如芷水

527、

儿子，今天是儿童节。大清早，爸爸抱你把完尿之后，你就没有了睡意，你扑想向妈妈的时候，妈妈笑盈盈睁开眼睛，爱意融融地对你说：“旦旦，儿童节快乐！”随后外婆也进来了，外婆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祝你儿童节快乐，尽管你现在还无法体味到妈妈和外婆祝福的含义，但在这阳光明媚的清晨，祝福声为我们这个家庭增添了几分温馨与甜意。

儿子，你真的很幸运，爸爸也有如你一般的童年，但自爸爸记事起，没有在儿童节这天，拥有家人的祝福。虽然爸爸知道，爷爷和奶奶深爱着他们的儿子，但爸爸的童年毕竟缺少了同爷爷奶奶精神与心灵上的沟通，以至于在以后的岁月里，爸爸很少开口亲热的喊爸爸，也很少同妈妈手牵手地玩耍，甚至有一段时间还有了叫爸爸妈妈的心理障碍。很多时候，爸爸都在天真的想，若时间可以重返，那该多么美好啊！因为爸爸可以再细细地品味一次烂漫的童年，接受着爷爷奶奶散发着幽香的祝愿。然而，一切的一切都无法还原，爸爸和爷爷奶奶现在只有在梦中才能相见。

儿子，上午外婆抱你出门享受童年的时候，爸爸在家里打扫卫生。当爸爸用抹布擦拭卫生间的马桶时，爸爸不由得又想到了你爷爷。一个半月前，爷爷第一次住院治疗好转后在我们家疗养，由于腿脚失灵蹲下解大便很是困难，爸爸就把爷爷带进了卫生间，手把手的教爷爷使用马桶。好不容易爷爷脱了裤子坐在了马桶上，可能是因为生平第一次坐马桶有些紧张和不习惯，爷爷坐了五六分钟也没有解出大便来。爸爸也记不清自那以后，带没有带爷爷再去使用马桶，只知道爷爷一个人吃力地到公用卫生间去拉个两三次屎，有一次竟然拉到了裤子里，并带到了阳台上，惹得你妈妈很是不悦。此时此刻，爸爸的脑海不断浮现两次扶爷爷去卫生间解手，爷爷站着站着就险些昏倒把尿撒在裤子里的情景……这对身为男人的爷爷来说是多么尴尬和难堪的事啊！

儿子，现在的你正坐在床上翻着书，外婆 坐在床上陪着你，外公则坐在凳子上关注着你，而爸爸呢，同你玩着藏猫猫的游戏。妈妈一回来，马上就给你挥手问候，你满脸灿烂的笑就那么自然的流在了亲人的爱里……

歆如芷水

528、 儿子，坐在电脑前的爸爸又犯困了，瞌睡那么浓重的浸透着爸爸的整个身心。好想睡上一觉啊。爸爸打了一个盹，精神少稍好了些，不得不继续为你敲打情歌。 儿子，爸爸的一天都是在忙碌中走过。“九天”过后，爸爸就将暂且告别紧张甚至还有几分惶恐的应试生活。昨晚，又学生家长给我打电话，说话的语气以及管教孩子的做法让爸爸很是反感。本来，爸爸完全可以采取冷处理的方法，但责任感却逼迫着爸爸必须为人师表，因为孩子是无辜的。不过，爸爸心中的疙瘩直到现在都没有完全解开。 儿子，爸爸再次打了会儿瞌睡。困乏又那么真实的写在了爸爸的整个躯体。下班回家，爸爸携着期待的心情跨进家门，几间屋全找了，就是不见你的身影。待爸爸从卫生间出来，外婆抱着你跟妈妈就回来了。一下地，你就兴高采烈地朝着爸爸奔来，爸爸妈妈进了卧室，你推着学步车就紧跟了来。你见爸爸在蚊帐的一面，马上就开口说“猫猫”。爸爸真的躲了起来，你就扔下学步车朝爸爸这边笑容满面的走来。也许是觉得床上多了蚊帐就多了乐趣，你一过来，就把脚往床上翘。在妈妈的帮助下，你满足了心愿。当爸爸放下蚊帐，你就津津有味地玩起来。也许是因为情绪很高，爸爸妈妈教你说诸如“光光”“床床”“姐姐”等重叠词，你都跟着说，很让你妈妈为你自豪。晚饭后，爸爸妈妈带你出门。一路上，你如往日一般不肯下地走。不过，你说话却是郑重其事的。到了作孚广场，你终于可以下地了。走了一会儿，爸爸妈妈竟然发现你半躬着身子，用小手拍打这着大腿。妈妈说，这是你在学公园那些爷爷奶奶做操的动作。由于明天要进行世界环境日的广场宣传，广场搭建起了表演的舞台。见舞台上有许多的小朋友，爸爸妈妈也抱着你上去走了几个来回。下了舞台，爸爸就抱你去坐了电动椅。五分钟，你没有表现出一点兴奋。在回家前，爸爸妈妈还专门带你去玩了建设银行外大狮子。回家的路上，你就开始打瞌睡，不管爸爸妈妈怎么逗你，你只睁了一下眼睛继续靠在爸爸的肩头睡。直到进家门时，你突然醒了。外婆为你洗完澡，你再次笑容满面。 儿子，你现在已经睡了，爸爸也期待着享用瞌睡……

歆如芷水

529、儿子，此时的你在玩闹了过后，又睡了。外婆坐在你的旁边精心地守护着你。还在半个小时前，当你双手提着油筒走进书房，向爸爸展示着你的独立，爸爸就发现你的眼睛里已经有了睡意。你扔下油筒出去不久，爸爸也来了瞌睡，顺势躺在书房的沙发上。一觉醒来，爸爸的鼻子又酸酸的，因为爷爷的音容笑貌不禁让爸爸伤感。是啊，书房的沙发是爷爷睡过的。还记得去年暑假外婆回老家后，爸爸和爷爷就担护起了照看你的任务。那二十多天的日子，爷爷白天忙着买菜做饭，晚上就在书房的沙发上度过。哎，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那么健康爽朗的爷爷竟然就这样永远地去了，竟然没有能听到你亲热地喊上一声爷爷就撒手人寰……想到这些，爸爸真的好想落泪。儿子，昨晚爸爸妈妈带你去作孚广场玩了回来，在电梯里爸爸同你妈妈开玩笑说今晚爷爷要来找旦旦玩，你妈妈听了很是不悦，爸爸安抚了许久，妈妈的气才暂且消了。没想到，半夜过后，你莫名的感到惊恐，睡下之后非紧紧地抱着妈妈不可，不然就莫名地哭闹。见此异常，爸爸真还有些害怕，以为电梯里的玩笑兑现了。好在当你睡熟之后，又恢复了常态，爸爸的心才安然了些。早上起来，你又活蹦乱跳喜笑颜开的，爸爸才彻底打消了顾虑。儿子，午饭后，爸爸带着你在书房玩乒乓球，在地板上一弹一跳的球让你看着很是兴奋，一次又一次地想模仿爸爸拍球的动作，但尝试了十来次都没有成功。于是，你就选择了放弃。后来，当爸爸故意把乒乓球弹起来碰到你的头，你站在外公的身旁把嘴一瘪，做出欲哭的样子。爸爸非但不上前安慰，还说你小气。这下，你终于哭闹开来，让外公抱着安慰了很久才不再哭闹。儿子，人生路上都无法避免失败和挫折，有失败与挫折就必然有伤痛相伴。倘若我们常常以泪洗面，不仅与事无补，而且放大的苦难会无形地剥夺掉我们在生活中享受快乐的权利。为此，爸爸在今天为你留下曾让爸爸感动的《一只蚂蚁和一只鸟》的故事：那是公元十四世纪，一只普普通通的蚂蚁。一位将军被强大的敌人打败了，他的军队溃不成军，将军也被迫躲进一个废弃不用的马槽里躲避敌人的搜捕。我们说的那只蚂蚁恰好也在这只马槽里忙着自己的营生。它在努力的扛着一粒玉米，试图爬上一堵垂直的“墙”。蚂蚁当然不知道将军的一些事情，但将军的目光和心智却被它吸引了。那粒玉米的重量不知是蚂蚁体重的多少倍，也许不亚于人去托起一头大象吧？第一次，玉米粒被蚂蚁稍稍顶起很快又掉下来。蚂蚁似乎连一丝的犹豫也没有，接着就开始了再次的努力。将军屏神静气的注视着蚂蚁的一切。二次，三次，四次......将军数到了第69次，每次玉米粒都被蚂蚁顶上，最后又掉了下来。将军想，蚂蚁不可能成功了，69次的失败就是证明。就在这时，奇迹出现了，蚂蚁在尝试第70次的时候把那粒玉米终于推过来“墙头”。将军被感动了，他大叫一声跳了起来。从这只蚂蚁的身上，将军找回了失落的信心。后来，他从整军队把敌人打得落花流水。他的帝国版图从黑河之滨一直伸展到恒河。这位将军就是14世纪蒙古皇帝莫卧儿。鸟的故事发生在一个夏季。一夜骤风和暴雨掀翻了一些农舍的茅屋顶，有的人哭了，有的人默默地流泪。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鸟儿欢快的叫声，人们抬头望去，发现树上鸟的老巢不知被刮到什么地方去了，那只孤独无助的鸟儿已经开始衔草筑巢了。鸟儿是在歌声中建设新的家园的。我们还不如一只鸟吗？村里的一位老人大声的说。于是人们纷纷抹掉眼泪，向被骤风破坏的茅屋走去。在没有失败的日子，诸如“失败是成功之母”一类哲理名言，我们言之于口不亚于哲学家的冷静和敏锐。一旦走进失败的季节，虽然也讲百折不挠，也说也说愈挫愈奋，又有几人在一件事情上尝试过69次，在第70次的时候走向成功呢？在失败来临的时候，又有几人不被沮丧和绝望的情绪笼罩，而在自信的歌声中去创造新的家园呢？人类告别蛮荒进化为地球的主人而成万物之灵，曾在万物的身上汲取智慧。那只蚂蚁和那只小鸟在失败和挫折中表现的坚韧和乐观，不正是我们所缺少的吗？

歆如芷水

530——6月4日

儿子，此时坐在电脑前敲打文字的爸爸满脑子都是你嬉笑的影子。屈指算来，咱们父子俩有8个小时没有见面了。昨晚，由于你妈妈与科室的同事外出活动，所以晚上睡觉时床上就只有爸爸和你。也许是爸爸还没有完全走出你爷爷和奶奶的影子，心里面对黑暗多少有几分惶恐。睡觉前，爸爸把卫生间的灯开着，把卧室的门关了，心里才有了几分踏实。可能是本能的畏怯，很久没有梦的爸爸做梦了，梦中见到你奶奶沉默不语地站在我们家客厅放兰花的一角，还梦见你爷爷埋在老家的坟，以及你小姑给爸爸算帐说爷爷的丧事没有花到预算中的钱……爸爸第一次醒来，是午夜12点半，尽管你睡得很是香甜，但爸爸还是照例抱你起来把尿，结果无公而返。爸爸第二次醒来，已经是清晨5点半，你依旧睡得那么甜美。不过，爸爸一摸，尿已经打湿了你裤子和身下的抱毯。爸爸先抱你起来把尿，这次你闭着眼睛撒了很大一泡尿。撒完尿后，爸爸放你上床，你埋头似乎接着就要睡。可是爸爸错了，当爸爸在方便时，你则翻身起来，冲着爸爸笑。爸爸上了床之后，先是给你换了尿裤，然后就招呼你快睡觉，你则全然不听爸爸的话，笑容满面地在床上爬过来滚过去，一会儿叫爸爸，一会儿又莫名的笑笑，一会儿又喃喃自语……总之，你一个人在床上玩得很是乖巧，没有哭闹一声。半个小时后，天已经大亮了，而你也许是累了，就埋头睡了下去，直到七点半才醒过来。醒来后，你还是自己玩自己的，玩得最兴奋的就是用小脚丫踢着爸爸的小腿玩。外婆进来的时候，你如往常一样笑着扑了过去，一吃完奶就不耐烦起来。原来你是想要出门玩耍。于是，刚过八点，外婆就带着你出门了，你手拿着爸爸去年为你买的铃铛给爸爸做再见。

儿子，你和外婆出门不久，爸爸在床上看了一会儿书也起来了，思来想去，爸爸决定进城买书。于是，爸爸盥漱完毕，就出门驱车进城。在车上，爸爸不由得陷入沉思，被“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这一问题纠缠着……在大礼堂，爸爸见到如你一般大小的孩子跟着爸爸妈妈在广场玩耍，爸爸不免坐在凳子上用心地欣赏。是啊，如果你再大一些，爸爸就不会这样形影孤单地寻梦。在重庆书城，爸爸见到一群孩子在书店里跟着爸爸妈妈读书选书买书，这样的感觉更为厚重。其实，还在昨天，爸爸独自去西南大学的书店时，见到一个个朝气蓬勃的大学生，爸爸不由得想到18年后的你，若是在外地上大学，你定会牵痛爸爸的心。为此，爸爸竟然还想到了陪读……

儿子，现在你已从公园玩了回来了。听到开门声，爸爸马上就停下手中的活计。在客厅里，爸爸见到你正趴在茶几上玩着什么。走近一看，原来你用小手在抽着包装好的挂面，见爸爸凑近，你就把手中的一小段面往爸爸嘴里塞……爸爸那么爱抚地摸了摸你的脑袋，发现你的眼里有哭过的痕迹。一打听，原来是先前回家时，你见到买馒头的，就示意外公外婆去买，结果外公外婆没满足你的要求，你就不满地哭闹了一阵……

歆如芷水

531—6月5日

儿子，昨晚爸爸两次抱你起来把尿，你都睡眼朦胧的。第一次尽管你没有撒尿，但仅仅是闭着眼睛扭动了一下，就很快进入到了梦乡，而第二次你虽然撒了一泡尿，但没有了前一天般精神，爸爸放你到床上，你仅仅只滚爬了两下，就很快进入梦乡。早上七点过了，你才翻身醒来，笑嘻嘻地朝你妈妈扑去。爸爸上班走的时候，你在外婆的卧室里敲打着玩具扬琴，也许是太投入，爸爸叫了你多声，你也没有抬一下头，直到外婆帮你把手抬起来，你才朝爸爸挥手。晚上，爸爸刚开门进来，就听到你急促的脚步声，爸爸甚是一喜，以为是你来迎接爸爸。结果是爸爸自作多情，爸爸连忙招呼你，你却对爸爸不理不睬，自个儿去开电视。后来，爸爸跟着你，一遍又一遍地讨好似的叫你“旦娃子”，你却一点也不领情，只顾着自己玩乒乓球，在屋子里跑来跑去，即使爸爸故意挡住你的去路，有意来亲近你，你也东躲西闪的，避开爸爸。

儿子，你骑着车进书房时，那么傲然地站在车上，当妈妈抱你去把尿，你马上就以哭闹示威。妈妈将你放在地上，你就颇有兴致地研究起车轮来，高兴时，还“耶”“耶”的叫上几声。妈妈给你唱儿歌时，你竟然跟着唱起来，虽然爸爸听不懂唱了什么，但你唱的曲调却跟妈妈没有多大的差距。当妈妈说“车车”“妈妈”等重叠词，你则吐字很清晰跟着说了起来。除了你能有意识地说话，记忆也增强了起来，比如昨天爸爸带你去坐了重百商场的电梯， 今天外婆一抱你到商场门口，你就指着里面叫“爸爸”，而你对每天必看的成长照片，你只要一看照片就能叫出爸爸、妈妈、婆婆和旦旦来。看来，你的智力已经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的被唤醒和开发了。

儿子，你也真够狠的，晚饭时，爸爸拿着根四季豆给你吃，你一口咬下来，你的乳牙竟然咬到了爸爸的手指上，痛得爸爸哇哇直叫，而你却表现得若无其事，用手指着菜盘，叫闹着让爸爸继续拿给你吃。其实，你对吃并不感兴趣，你只是喜欢咬着菜玩，然后把咬碎的菜吐出来。结果，你的手上衣服上地上全是菜末，叫爸爸见了真是苦笑不得。

儿子，吃完饭，又该抱你出门了。为了能同你上街，爸爸就急忙进了书房，敲打着属于咱们父子俩的文字。爸爸真的好希望咱们一家人上街，能高高兴兴享受美丽的生活……

儿子，见你心急，爸爸还没有敲打完，就抱你出门。刚出楼房的大门，爸爸照例放你下地，可你如往常一般又蜷缩起了腿。不过，经过爸爸的一翻鼓动，你遍站直的身体朝不远处的妈妈跑去。一出小区的门，妈妈牵着你，你就开始一路狂奔，边跑边兴奋地嬉笑。后来，爸爸又牵着你，你更是兴奋得不得了，让爸爸都感到异常惊奇。因为爸爸带你上街，见你有如此的表现还是头一遭。由于你的带动，爸爸妈妈牵着你真是好生幸福与快乐。也许是你兴奋了一个多小时累了，从广场回家时，你靠着爸爸厚实的肩头就睡着了。由于你还没有洗澡和吃奶粉，一进家门，爸爸故意弄醒了，你老大不高兴地哭闹了一阵。当把你放入水盆中洗澡时，你又高兴起来。兴许是你洗澡来了劲，外婆抱你起来，你都不满地哭闹。现在，你吃完了奶粉，在外婆的看护下，在床上津津有味地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