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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无为而为

无为小说·《自杀,还在继续》·8月27日更新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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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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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5 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无为更新,我们又有故事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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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6 09:53 | 显示全部楼层
13
出了朱琪的家,铁飞对高芸说:“走,把没喝完的酒让我带走。“

“我再帮你买几瓶好吧。”

“不,我就要那几瓶,那里面有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也不让我知道?”

“你必须答应我,不对任何人讲。”

“那么不相信人?”

“你不是说过,怀疑是我们的职业病?”

“那还是不相信噢。”

“绝对相信。”

“那你告诉我。”

沉默,……

漆黑的眼睛紧盯着那张沉默的脸。

沉重的双唇,终于抵抗不住,那双眼睛发出的光。

“我和你哥哥,开了个玩笑,我喝的是白开水。”

“你成心灌醉他?!”

“看来,你是想我醉噢?!看我的笑话!”

以攻代守。

“人家也没讲,要看你的笑话。”

在情人面前,容易上当的绝不仅仅是男人。

“嗳,你真想调走?”

“嗯!”

“我也走!好不好?”

“你想离开公安局?”

“嗯!”

“你想去哪儿,还不方便。”

“关键是你想去哪儿。”

“我哪儿都不想去!”

“那,我也不走!”

“为什么?”

……

铁飞望着高芸,满脸带笑一步一跳往前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喂!我教你一些侦察常识。”

“你不是‘离休’了吗?”

“你不是一直跟着我干吗?说真的,今天局长宣布:让金瑛跟老马搭挡。给我重选了助手,你猜我选了谁?“

“总不会是我。”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我?”

“不愿意?”

铁飞的臂膀上挨了一拳。

很轻。

“我能胜任吗?大侦探。”

“不敢,结了这个案子,建议局长,送你到公安学校深造。”

“永远做你的助手。”

“也许我将来是你的助手。”

臂膀上又挨了一拳。

依旧很轻。

“这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结呢?”

“谁知道。”

     ……

    第二天一早,高芸就没有找到铁飞。

问金瑛,他也不知道。

局长知道,她不敢问。

整整四天。铁飞没有到局里来。

星期二,没人看见他,他回到局里,直奔了局长办公室。

“……到目前不止,只有掌握了他杀害郭凯的证据,至于动机,……我肯定,不!事实将说明,与‘朱琪’的案子,以及‘七大金刚’的自杀案,有关。”

“证据呢?”

“凭他杀害郭凯,就可以拘留他!”

……

“再不采取行动,我们就……”

“网,总是要收的。”





铁飞回到办公室,打了个电话给高芸。

一支烟没抽完,高芸冲进来了。

“你上哪儿去了?四、五天都不照面!”

“准备点慰劳品吧,我这几天太辛苦了。”

“那走吧!”

“哪去?”

“你不是要慰劳吗?”

“算了,……”

“你以为,我慰劳你呀,我哥哥今天结婚,这是他给你的‘请柬’。”

“什么,他今天结婚?”

“上次不是跟你讲过了,他今天结婚。”

……

“下午在家里等我,我去准备礼物。”

未等高芸答应,他已拉开门,冲下楼,跨上摩托车,向宁局长家飞驰而去。



地委书记,在会议室里整整讲了一个上午。

他好几年没这么痛快讲过了。省委工作会议精神还没传达完。

他索性中午不回家了,在机关食堂吃过午饭,准备在办公室休息一下。

一点半钟,秘书叫醒了老人,准备下午继续开会。

老部下,公安局长宁振,把他堵在办公室。

一个下午,任何人没有让进。

会议改成讨论。

直到五点钟。铁飞接到宁局长的电话:按第一套方案进行。

从四点钟起,客人们纷纷踏进高家。

江边市所有头面人物,都云集到这里。真可谓是江边市的一次党、政、军首脑大聚会。

人们喜气洋洋地来到新房,参观,赞扬,等待。

等高书记一到场,一声令下,各自乘坐的轿车,前往地委招待所餐厅,参加喜宴。

高芸的举止与家里的喜庆氛围,有点格格不入。她坐立不安,不时的到门口张望,寻找铁飞的影子。

“各位,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

“铁飞。”

不等高立介绍完,他自已报出了姓名。

“是我们小芸的……”

“同事。”

画蛇添足的解释。

宾客中的议论声,平地而起。人们充分的理解了高立对这位客人介绍的含义。正因为这层含义,他成了所有目光的焦点,他们要把铁飞的每一根发丝,都看清楚。

一个不为人注意的眼色。

让高芸注意到了。

她和铁飞悄悄走进高书记的卧室。

铁飞直接走到电话机旁,拿起话机,拨了一组号码,又放下了话机。

电话挂断了,铁飞离开了电话。

紧急着又响了起来。高芸拿起电话……。

她听得很清楚,是爸爸的声音,但颤抖的厉害。

老人告诉高芸,他的心脏病犯了。要高立推迟婚期。马上到医院来。

高芸放下电话,不知如何是好,望着铁飞发怔。

铁飞仿佛早就知道了:“没什么大问题,真的,你爸爸的心脏,没什么大问题。叫高立来,我们商量一下。”

“嗯!”

走进来的高立,红光满面,兴高采烈,昂首挺胸。

“哥哥。爸爸来电话,他的心脏病犯了,要我们去。“

“什么?早不犯,晚不犯。真是的。“

“他要你推迟婚期。“

“来不及了,厨师……还有这么多的……怎么收场?你不是不知道我要……,这样麻烦铁飞陪小芸去一下。啊,小芸,跟爸爸说说,请他凉解也好,原谅……”

话被铁飞打断了。

“好吧,我到医院看看,有什么情况,再联系。“

“我也去。“

“也不知道在哪家医院,我找到了,打电话给你。“


老人比上午老了许多。

宁局长坐在对面陪着他。

不在医院,在老人的办公室。

除了早已满了的烟缸,只有两根点着的香烟,迅速的缩短。

“报告”

铁飞进来的很轻,怕惊动两个人。

“他不愿意动。”

局长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却移向了老人。

老人没能将烟头扔进烟缸。眼睛注视了一会儿铁飞。

“小伙子,你还认识我吗?”

老高?

铁飞的心跳加快了。

“老宁。在电厂砸开锁,把我从砖窑里放出来的就是他。否则,我就被蒸熟了。”

“控告书上指的就是这件事。”

宁局长站了起来,他有点激动。

“这样,执行期,推迟一天。”

……

铁飞没有动。

他在等待。

……

“老宁,……不要推了,按你们的方案办吧。”

铁飞的心,在笑的同时,也有些颤抖。

“那……影响……”

“老宁,现在说影响,已经迟了。我教子无方啊——!唯一的影响是,我到马克思那儿,怎么向他妈妈交待。”

“那,铁飞就执行吧。”





铁飞下了楼,拐进办公室,换上白制服。打开抽屉取出手枪,佩好。临出门的时候,他有点迟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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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在情人面前,容易上当的绝不仅仅是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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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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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6 10:19 | 显示全部楼层
无为小说,你永远看不到作者的主观判定,留给读者最大的二次创作空间,这不是一般写手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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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27 09:00 | 显示全部楼层
14
三辆吉普车,悄悄地驶进了地委家属区。在那座热闹非凡的小楼前停下了。

跳下了几个武装干警。

将小楼围了进来。

楼外十几辆轿车的驾驶员正在想,哪级干部,,乘吉普车参加这个婚礼?

楼上的宾客,听到车响,以为高书记回了,纷纷出来迎接。

惊诧!

迎来的是,全副武装的刑警。

还提着手铐。

顿时,喧闹的客厅,鸦雀无声。

“你们干什么?”高芸一步冲到他们面前。

“你们跑错地方了吧?”房管局张局长不无恼怒。

“干什么!,干什么?”市委郑副书记,把三个刑警拦在大厅门外。“你们,这是什么地方?回去!老宁怎么搞的?”

“首长,……不要影响我们执行任务!”

“你们执行什么任务?宁振叫你们来的?”

“我敬请,各位领导,不要干扰我们执行任务。”

声音来自人圈之外。

是铁飞的声音。

“你——?”

看见铁飞,高芸大吃一惊。

呆住了。

三个刑警趁势,挤进了客厅,站在高立的面前。

楼下传来了汽车的声音,高立以为是爸爸回来了。郑书记的声音,让他的心猛然间凉了。全身的血也停止了流淌。

刑警的手铐和拘捕证,震醒了他。

“你们搞错了!“

“你是高立吗?没错,签字吧!”
“你们这是……,我妹妹也在公安局,她的男朋友就是……”

“你还有一个当地委书记的爸爸。”

铁飞的声音很低,但所有的人都听见了。

“小芸,他们……”柳谊胸前戴着大红花。硬挤到高立身边,似乎想阻止什么。

“高立,有些事情,到我们那儿——再谈吧。”

铁飞的声音,依然很低,却很有力度。

“为什么?”柳谊两眼直钩钩的盯着高立。

“请拿出证据来。”

高立的声音很大,却没有底气。

“问得很好,‘诸葛亮’,你以为一切都天衣无缝吗?”

‘诸葛亮’三个字,把高立炸软了。

铁飞伸出两个指头一挥,刑警围了上去。铁飞顺手扯下了高立胸前的大红花。

“爸爸”

高芸的声音,只有凄楚。

所有的人都回过头。

高书记和宁局长站在门口。

显然,一股强大的精神支柱,苦撑着老人那也食五谷杂粮的躯体。心流淌着鲜血,在更加瘦弱的生命里,不规则的抖动。

“爸爸——!”

高芸忍不住了,实在忍不住了。

“小芸!”

老人威严的声音。让高芸忍住了哭泣声。但老泪却从那混浊的眼睛里溢了出来。

看见爸爸痛苦的样子。高芸的泪水再也挡不住了。

“老宁,趁同志们都在,说说……说说吧,也让大家,接受教训吧。”

“铁飞,拣重要的,要快。”

宁局长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镇妖塔一案,是高立杀害了郭凯。”

“我没去过镇妖塔。爸爸他们是冲你来的!郭凯是跳塔自杀的!”

完全是歇斯底里。

“你怎么知道的?”

铁飞问得很平静。

……

我们在郭凯的死亡现场,找到了高立留下的烟头和痰。同时,你驾驶的那辆‘丰田‘轿车,在现场被石头刮去了一块漆。更重要的是,郭凯的皮带钩,将你手套和右手划破。让你在栏杆上,伪造现场时,留下了血迹。”

高立仰天长叹一声。笑笑:

“人好抓,放就难了,哼!”

很冷的声音。

“这不是我的事,我不管放人。你能扛着你爸爸的牌子,钻进旅行社的三人考察组,明天就可以又飞往香港,然后,政治避难。”

“留着让他到审讯室说吧。”

宁局长手一挥,两个刑警把高立押走了。





“爸爸,宁叔叔,不,铁飞这一切……”高芸几乎不能支持自已。“嫂子,你可……”

“我,已经……”柳谊显得异常和平静。好象她与高立没有任何关系一样。
“这个案子还没完,郭凯的死,仅仅是结束,他和几个积案,还有牵连……”

“查!”

郑副书记咬着牙齿,猛拍桌子。打断了铁飞的话。

“一定要查清楚。要实事求是。”

老人的声音已没有了力气,说完朝自已的卧室走去。

高芸欲去扶爸爸,被宁局长拦住了,他和郑副书记扶着老人走进卧室。

铁飞目送了他们一会儿,也没跟任何人打招呼,径自一人下了楼。





连夜有由金瑛审讯高立。

铁飞坐在监视器前,两眼紧紧注视着荧光屏上显示的审讯室里的情景。

高立任凭怎么问,一声不吭。两眼紧紧看着自已的脚尖,一会儿又仰头望着天花板。并不时的调整,变换坐的姿势。仿佛他不是坐在审讯室里,而是坐在自家的沙发上,正在饭后小憩,或者在思考什么。

相持了几个小时,他竟然闭起眼睛,养神。

铁飞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拉开门,向审讯室走去,他准备亲自审讯。在路过自已办公室时,他听见一阵紧似一阵和电话。

他打开门,拿起电话,送话器里嘣出了高芸愤怒的声音:“姓铁的,你太无情了,太残忍了。我要你给一个让我爸爸和我嫂子,还有我,心服口服的答案!”

铁飞很想说。

终于什么也没说。

“你是铁飞吗?是吗?我知道是你!你说话呀,你说你弄错了。说呀!……

高芸的怒气,被铁飞的沉默消弥了。口气随后也软了下来。

铁飞彻底的不想说了。

他轻轻放下了送话器。

去审讯室的念头也打消了。顺势往椅子上一坐,两眼紧紧盯住压在台板下,柳谦和自已的合影。

……

早晨,金瑛回到办公室,碰响了椅子,把铁飞惊醒了。

“他呢?“

宁局长说,先送收审站,冷处理一段时间。”

……

“她夜里打电话给你了。”

……

“挡路的山,堆起来了,不知要堆多高?”

……
沉默的躯体里,是翻江倒海般的喧啸。

“出版社的案子破了。在追回的书稿中,有朱琪的小说《无法解释的自杀》。据案犯交待,是‘诸葛亮’点名要的这部小说。

铁飞的眼睛亮了。

“能调来看看吗?”





冷处理了五天。

短暂的五天。

漫长的五天。

五天中,铁飞几次走到局长的办公室的门口,又回头,有两次,已经把手抬起来,却没有推门。

五天中,高芸几次鼓起勇气走到铁飞的办公室的门口,又泄气了。有两次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她看着铁飞的背影,到嘴的话语。竟未能说出口,更没有力量,……,最后还是悻悻的回到化验室。

第六天,铁飞才跨进办公室,就楞住了。

高芸两眼彤红,站在办公室里,两眼怒视着铁飞。

“这下你满意了,我哥哥,他死了。死了……”

话未说完,人已冲出了办公室。

铁飞依然楞在那里。

“去吧,局长在办公室等你。”

金瑛的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局长的办公室里,烟雾已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了的了。

高书记,郑副书记,宁局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都在拚命的抽香烟。

铁飞走到办公室门口,推开门,跨进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进来,我们正在等你。”

铁飞只好进去。

“你已经知道了。”

点点头。

算是回答。

“你看是否可以结案了。

郑副书记的眼光,没有丝毫商量的成份。

……

铁飞这时才发现坐在角落里的收审站的指导员。心里骂了一句;“倒霉鬼。蠢猪。”

“他原来患有胰腺炎。进……我们站的头两天,他一切都还正常。后来,也就是,嗯……高书记的秘书,去看了他一回,他就开始绝…….开始不吃饭。这是后来我们发现的。……”

“这话怎么解释?”

铁飞打断的非常突然。

“把饭送给他,他假装吃,其实他都倒在床底下。直到昨天晚饭,他猛然大吃起来,大概饭后一小时,他先是大量呕吐,等医生赶到,他已经……。”

“你们收审站一定要整顿!一定要!刻不容缓。这件事要严肃处理,一定要严肃!“

郑副书记非常激动。

“那么,宁局长,高书记的秘书是谁批准他去的……?”

铁飞冷静地向宁局长发出了关键的一问。

宁局长脸上毫无表情。心里暗暗称许,这才是关键。
“这事是我按排的!”郑副书记,手一挥站了起来。“是我电话按排的。不就是写了几个字吗?既然父子见面要回避。写几个字带去总可以吧?我们总得讲点人情吧?!”

“高书记,您都写了些什么?”

铁飞依然平静如水。

宁局长依然毫无表情,眼睛却在瞄着高书记。心里在想:“小飞子。你还是那么咄咄逼人。”

“那信是我写的。”高芸的脸上挂满了泪珠。她是冲进来的。“爸爸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了。我看他写一页,撕一页。是我跟他说,让我来写。”

“关键是写了什么?”

宁局长脸上无表情,但声音很冷。

铁飞心里一颤,掏出一根烟,叼在嘴上,火柴抓在手上,两眼紧盯着高芸。

“写什么?我不相信他会是杀人凶手。我要他保重身体。别象当年妈妈那样,等不到平反,就……”

“你妈妈怎么回事?”

铁飞紧追不舍。

“她也有胰腺炎,在牛棚里,造反派不给她吃饭。那天,她偷吃了五个馒头,……没想到妈妈和哥哥……”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高书记已经站不起来了,整个身体,都瘫在椅子上了。

高芸猛扑到她爸爸的身边。

几个人手忙脚乱的从高书记的口袋里,找出急救药,硬塞进他的嘴里。

不一会儿,高书记的呼吸才趋向平稳。他有气无力的问宁局长:“小立已经死了。你们准备怎么定性呢?”

“高书记,老高,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谈,好吗?你先休息。”

宁局长毫无表情的安慰他。

“高书记,这你就不要担心,上面有这个精神,象小立这种情况,就不追究。有关政策条文我再查一下。”

郑副书记的话,把宁局长的眉头说得皱了起来。

“好,好,你查一下。就这样,我也无法向她妈交待。”





铁飞悄悄回到自已的办公室。见金瑛坐在那里,也不打招呼,拿出朱琪的小说,可一页也看不下去。

“结案报告怎么写,有指示了吗?”

“要我们写吗?”

“起码要你签字。”

……

“你想过没有?”金瑛忍不住走到铁飞的面前。“小偷去偷准备付印的书稿干什么?朱琪的小说里,你没有看出什么吗?”

“他的小说,送了他的命!”

“我真佩服朱琪,他的想象力,能触动一个罪犯的中枢神经。”

“我不认为那是想象。”

“那么,你对高立的死怎么看?”

“我在想,如果朱琪活着,他会怎么看?”

“对,他会怎么看?”

“我想,他可能会有二种解释。”

“会有那么多么?”

局长长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了。

“一种是自杀。他可以把他写成,自感罪大恶极,什么自绝于人民啦,等等。另一种就是谋杀。”

“嗯——”

局长抬腿走进了办公室。

“局长,我说是,已经被谋杀了的朱琪,如果写小说的话,也许会,……可能这么写。”

“动机呢?谋杀的动机呢?”

“太多了,为民除害,为了家庭的清誉,为了……”

“铁飞,你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高芸的脸象一张白纸,明显看出是某种力量,硬支撑着她。

“高芸,你别激动,我们这是谈着玩。说得是朱琪的小说。”

金瑛连忙解释。

“小飞子,你不能说说你的看法吗?”

“我?”铁飞看看高芸,“局长,我相信的是证据,没有证据,我能说什么呢?我正在想,其实也没有什么案可结的了,这仅仅是个事件,这个事件已经结束了。”

"事件?很好它只是个事件"宁局长的话意味深长.

……
“小飞子,高书记他失去的已太多了,不能再失去什么了。你……”

“他现在怎么样了?局长,我想现在请假去看看他。”

“我就是等你这句话。”

“高芸,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嗯!”

铁飞把朱琪的小说,递给宁局长。“请你看看。”说完转身走向高芸:“走,我们上街买点东西。”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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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7 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早上好,无为~
你这大工程,终于竣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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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7 1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楼主,欣赏佳作~  

感觉应该有续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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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27 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哈哈,这妮子原来猫在这里看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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