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鸭子引起的事件

罗熳

    逛街回来，刚把门打开，就听到楼上电话铃一阵急响，我飞奔上楼，提起话筒，接着电话气喘吁吁地问道：“谁啊？”
    “你啊，去哪里了，手机也不接，电话也不接！”一阵焦急的话在我耳际响起，这是我的同窗好友腊彬的声音，我的心也随即被拉紧，答道：“周末我一般把手机放在柜子里，刚才出去逛街，出了怎么事，很需要我？”腊彬迫不急待的话一下子溜了出来：“我姐跟人家吵架了，正在县医院！你赶紧过来看一下。”“怎么回事？好的，好的，我马上过去。你在医院的哪个方位？”……
    小跑来到医院，走进CT室，我闻到一股农药味——乐果的味道，腊红躺在架子上无法自己翻身和站起。到底是什么打紧的事让你跟人家吵的这么凶？我的头脑里闪过了这么一个问号，随即问起话来：“出什么事了？”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腊红最近一直呆在腊彬单位里照顾几个孩子，都不大回家，今天回去打算把她妈妈也带到腊彬单位，想不到那个说她老爸偷换她家鸭子的女人又上门骂街来，平时从不占别人便宜，而且也非常清楚自己爹爹为人的腊红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边说边拉那凶婆娘：“你说我爸换了你家的鸭，哪只，哪只，走，我们一起到棚子里认认去！”那凶悍的女人大概也正在气头上，因为她已经到腊红家闹了好几回。举起手中刚买的准备用在农事上的三瓶子农药，往腊红的脸上就砸，竟然把其中的一个玻璃瓶子砸碎了，药水也溅了出来，溅到了腊红的脸上、眼睛里，腊红把头低下，那女人看来是要往死里打，用劲又砸了下来，砸在了腊红的右侧头上，顿时头上肿起了一个包，此时第二个瓶子破碎，农药水也都洒在了腊红的身上了，这时，腊红全身滚烫。旁观的人们过来拉扯开，也都被农药水溅到。腊彬在单位得知消息后拨打了110，边防派出所的武警很快就赶到现场。腊彬要求处理，边防的人员听了凶婆娘的话，认为事情无关紧要，乡村的妇人打架，你打我，我打你的，没什么好处理的。腊红从浴室出来正好听到这话，被激怒了：“我这脸和头被打是完全可以看得出来的，她被我打？打在哪里？让她也拿出来给大伙儿瞧瞧。如果边防不处理，也允许我还她两下？”药水并没有因一次的冲洗就完全冲洗掉，正慢慢地渗透进腊红的周身，再加上火气的上涨，腊红当即晕倒，口吐白沫，面部与手脚全部发黑。这时，边防人员才害怕起来，拨打120。镇医院不敢收留，给她挂了氧气之后送往县医院。
    此时，我追问接下去如何处置这个问题。腊彬告诉我，那人家里很穷，性子却急劣，是个干粗活的女人，力气大，常在村里与人闹事，当时看到腊红倒下，却也吓坏，说不如让人也还她几下，把事了结，要向她要钱是有难度的！我说：“那我们可不能让她白打啊！而且都这个样子了！她平时与他人打架，是怎么处置的？”腊彬举例到：“我们村你是知道的，男的大多数在外赚钱，女人在家，前十来天，她还与村里另一个五十多岁的人打架，用锄头柄捅人家。可是对方家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70多岁的老太太，还一个4岁的小孩子。没能反击。后来她丈夫知道了这件事，想要找对方算账，可是那中年妇女不让，因为她深深地知道对方是难缠的，她不想收拾这‘狗屎’，想有一天总会有人收拾她的。”
    “那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这边几乎没有人认识官府里的人，要如何把此事办的妥当还不知道！当然得让她吃点苦头！不能让她横行千里了！目前她被边防拘留了。”
    第二天早上，我送饭到医院，腊红冲洗去了，因为农药味还极浓，医生担心更多的农药渗进肌肤，让她经常洗！腊红回来时，我发现她的脸比昨天肿的更大，眼睛也更红了。
第二周周末，我送饭到医院，听到腊彬对父母亲的抱怨：“你看，我是担心他们两个老人为腊红的伤势重而忧伤，告诉他们没什么大碍的。那邪妇的母亲到我家去闹事，说不放她女儿就天天要呆在我家里，否则就不走人！还说什么，女打女，打死无尸体！我爸妈告诉她，腊红没多大问题，应该不会让她们赔钱的！目前，那女的也由担保人担保，以出去借钱为由被释放。”
    两三周过去了，住院实在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腊红早有回家跟吊瓶的念头，只是医生担心头部中伤留下后遗症，身上农药渗透过多没有药物顶着症状会复返！所以让她呆了这么久。当时只是在旁边劝解的几个人被农药溅到，也都挂了几天吊瓶，呕吐了好几回。
    渐渐地腊红身体恢复过来了，可是那女却出逃在外，没有回家。快一年了，回来了，赔款的钱不肯给，又被边防拘留了，当边防到她家抓人时，手被她母亲咬了！可是对她母亲的行为表示无奈，边防人员说那种女人会粘手的，万一装死卖疯会很被动的。正在邪女又被抓了，她母亲天天到腊彬家闹事，用刀扎门，用石头砸门，砸砸闹闹，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借了照相机，打算把邪女母亲折腾的画面偷拍下来，腊彬不让我去，担心到时被她们盯上，麻烦就会跟随着我！
    两只鸭子能值多少钱？竟然闹成这个样子！我想平时吵架的人们多是把小化大了，一时的气愤把事情弄的非常糟糕！同时也告诫自己以后少生点气，容易生气伤到自己的同时也伤到他人，循环传递会把事情推向悲剧的顶端。应该静下心来找出实质性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二00四年

景宜

多小的一件事儿，想想那个“六尺巷”的故事，真的很不值得的。人啊，做事儿就是做人，做人就是做心，明白了这个道理，从自己做起，社会风气就会好很多了。

清锁烟云

率性而质朴的文字。简约、凝练。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