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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香的打菩萨
第一次骑自行车
我上中学时是住校(寄宿)生,每到星期天大都在足球场上度过。一次,我们班的“秃子”来晚了,没踢上球,想替换我。我当然不干了。在他的苦苦哀求之下,我们达成了一项协议——他把他的自行车借给我练习半天;我把我在球场上的位置让给他半天。
于是,我推着他的自行车,在我们学校田径场上开练。我蹬着跳箱上车坐好,然后使劲一踹。自行车轱辘忽忽悠悠地转几圈,啪嚓!摔下来了。就这样,摔了上,上了摔,折腾了不到半个小时,我居然可以绕着跑道骑上两圈了。这个成绩让我得意忘形。两圈之后我离开了跑道,穿过了校门,飘飘然地直奔天桥而去(我们学校在德胜门外大市口)。当时,我还不足以(或者说是不具备)应付大马路上川流不息车流的能力。电车、汽车、三轮车、洋车、马车、排子车……你来我往。我脑袋大了,眼睛也不够用了。我真想下来推着走……如果在学校的操场上,我可以扶着篮球架子下车。但在马路上我扶什么呀?一旦摔倒,不是丧命,就是伤人,就算是没磕破,这面子也算是丢尽了。万般无奈,我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骑,盼只盼找到一个体面的下车机会。
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你怕什么,他来什么。体面的下车机会没找到,麻烦却来了。骑到新街口时,前面不远处有一个卖水萝卜的,晃晃悠悠的正挡着我的去路。我心想,可千万别撞着人家。可是,越怕,这车把就越不听话,只见车轱辘朝着他的屁股就去了。车轱辘钻进了他的两腿之间。车倒了,人摔了(俩人都摔了),水萝卜洒了一地。我扶起那位卖水萝卜的人连声道歉。那卖水萝卜的满脸不快,恶狠狠地说:“小兔崽子你不要命啦,这是怎么块儿说的”。
“玩”令智昏祸连连。我第一次骑车,就这么骑着出去,推着回来的。
(2015/12/19品读家园舞文弄墨醉梦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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